不可以。
服务生就好象没看到桃子的笑容一样,微笑着轻声说,你以为我们老板是想见就可以见得的人吗?你是什么人,可以如此要求我们老板做什么?请把伞还给我们,这是我们的东西,是我们老板借给你妹妹的,与你没什么关系。
你——桃子心中有些小小的恼火,一个小小的服务生这种态度和他说话,也太不把他放眼里吧。
哥,好了。
白夕瑶轻声说,我们是来还伞的,既然这儿的老板说把伞还给这位姑娘就好,我们何必多事,谢谢你,麻烦你把伞交给你们老板,并代我说声谢谢。
——哥,我们走吧。
白夕瑶拉着桃子离开。
她什么态度?!桃子不高兴的说。
她在维护她的老板,没什么不对呀。
白夕瑶不在意的说,我们只是这儿的食客,昨天下雨,她的老板好心借了把伞给我,人家不该我们的不欠我们的,就算是他和你正在发掘的旧址有某种关联,你也没有权力在人家酒店的门口如此要求人家的员工。
可是我是真的很想认识他呀!桃子有些挫败的说,你对这个朝代不了解,你不知道我心中的念头,只要是和这个朝代有关的人和事物,我都想要了解,认识,这个朝代,这个在历史上还没有名字的朝代,绝对是人类的一个奇迹,一定有着我们也许永远也不可能了解的美丽故事。
这个朝代到底有什么好?白夕瑶微笑着说,让你如此着迷?在这种枯燥的工作中,把所有的热情统统贡献出来?桃子眼睛看着远方,好半天才说:你不知道,如果你知道,你介入了,你就会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深陷其中。
还记得你那个同事拍的那对红烛吗?我们发现它们的时候,它们就静静的立着,烛火虽然已经灭了,但是,好象一直在燃烧着,我们甚至听到一声悲哀无助的叹息,那声叹息让我们所有人一下子陷入深深的无助的悲哀中,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感觉,是一种——绝望却不得不在的感觉,简单的讲,就好象我们最难过的时候反而落不下泪来一样,对,就叫欲哭无泪!照片变成白纸的原因查清楚了吗?白夕瑶一边走一边问。
我们试验过,我们也拍了那对红烛的照片,用打印机输出来,结果是,不论我们如何的输出,出来的永远是一张白纸,绝对没有红烛的影子,开始的时候我们以为是打印机坏了,但是,检查过却是一切正常,就是照片来源本身的原因,我想,应当是这对红烛它们不想被人知道!桃子一口气说着,而且我们相机中拍下的照片也消失了红烛的影子。
这对平常人来说有些诡异的情况,在我们眼里却是可以发现事实真实的依据。
白夕瑶真的不太感兴趣,她点了点头,微笑着说:好啦,一提起这个朝代,你就容易激动,早知道呀,你就应该生在那个不知名的朝代里,而不是降生在我们家。
时间不早了,不要在这儿生气浪费时间,去继续发掘你的朝代吧。
我有事先走了。
不行。
桃子站住身子,说,我还要再试试,一定要想办法见到酒店的老板。
你有事先走吧,我要再回去试一试。
白夕瑶笑了笑,说:就算是你想要认识他,也得等午饭时间再进去,人家现在不营业,你没有理由进去的。
好啦,先走了,不行的话就拣个吃饭的时间再来,或许会碰上。
嗯,是个好办法。
桃子点点头。
余雪琴在沙发上坐着发呆,没心思看电视,也坐不安稳,想了想,回到自己房间,白森正在休息,打着呼噜,睡得正香,眉头微皱,大概昨晚累着了。
她走到衣橱前,取出昨天徐芝芝买给自己的衣服,是很漂亮,稳重大方,花纹也不俗气,一分钱一分货,是真的。
到白夕瑶的房间换了衣服,白夕瑶的房间最小,十来个平方,收拾的简单干净,像她的性格,平静而舒服。
这三个女儿,夕瑶让她操心最少,从小到大,这个女儿都不是个多事之人,最常做的事情就是看书听音乐,老老实实的一个人呆着。
其实,白夕瑶最像她年轻的时候,美丽,高傲而单纯。
外面仍然在下雨,不大,但得打着伞。
余雪琴提着菜蓝,到市场买东西,小心的不让地上的雨水弄湿鞋子。
噢哟,白太太,你这是做什么呀?要去喝茶呀?一个略带嫉妒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余雪琴一跳,做什么穿得这样漂亮,又是你家女儿买来讨你欢心的吧。
你还真是有福气的人,生了这么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
真是羡慕死你了。
说话的人是个胖胖的妇人,大约四十五六岁模样,穿了件大花的裙子,腰上系着围裙,提着垃圾站在路边和她打招呼,是一个楼里的邻居。
余雪琴陪着笑,说:哪有,去市场买点菜。
穿这么漂亮去买菜?妇女不相信的盯着余雪琴,你真是过得太滋润了,这种衣服就算是去喝茶我也是舍不得穿,一定很贵吧?是哪个女儿孝敬你的?二女儿芝芝,她刚刚飞了回来。
余雪琴微笑着,低头看到自己脚上价值不菲的鞋,是白夕瑶送她的,有一次和朋友去商场闲逛,看到这双鞋的价格,差点把她吓坏,天,那么多钱就买双鞋穿在脚上走路,真是‘杀人不眨眼’。
那就难怪了,她天天飞国外,给你捎回来的东西一定是最好的。
妇女乐呵呵的说,有人家了吗?还没呢。
余雪琴微笑着礼貌的说,女大不随娘,由她去吧,我要是给她选了,她还不一定看得中,反正也不大,就让她慢慢去选吧。
这种事急不得。
是的。
妇女一边说一边把垃圾扔进垃圾桶,不过,你三个女儿都是漂亮的女孩子,找婆家肯定容易,你就等着三个女婿入门吧。
余雪琴面上带着笑,继续寒暄了几句,顺着街边人行道向前走着,有些出神,完全是随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