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明明是他撒谎在先,为什么我听了他说的话,心里这么难过?是因为他父皇的偏心是我写的吗?所以我有些负罪感?就、就算是这样,你造谣我这件事情,还是不对的。
白夭夭硬着头皮说道。
还有,你强行娶我一事,也是不对的。
还、还有,下次不要说‘想要得到你’这种会让人误会的话,听起来怪怪的。
她没等傅瞻逸开口,又连着说了两句。
本王知道了,本王向你道歉。
傅瞻逸诚恳地应道。
每次都等做完了才道歉,这道歉也没什么用了。
不过,他最近的认错态度倒是好了很多。
算了,婚都结了,还能怎么办?白夭夭低着头想了一会,说道:总之,我们要约法三章。
你我只是假结婚,不能真同房。
本王不同意。
傅瞻逸飞快地接道:本王是王爷,日后说不定还会成为九五至尊,岂能没有子嗣?你想要子嗣,可以再娶呀。
白夭夭掰着指头算:什么左娉婷右娉婷上娉婷下娉婷,你想娶几个就娶几个呗……本王只想娶……!娶一位正妃。
傅瞻逸沉下脸来:本王受够了左娉婷,短时间之内不会再纳其他侧妃了。
那也没关系啊,你年方弱冠,就算过个三五年再纳,也不是很老嘛。
白夭夭满不在乎地道。
这个女人,她心里真的是半点都没有本王,居然连嫉妒都不会。
傅瞻逸的火气又嗤嗤地蹿了上来:此事容后再议。
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容后再议呢?万一你哪天兽性大发……白夭夭急着说道。
本王若是兽性大发,即便你与我许下约定,本王也不会遵守。
傅瞻逸嘴角一扬,你应该知道本王是怎样的人。
对呀,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我怎么会傻傻地以为他能遵守承诺呢?你、你既然不喜欢我,就算是碰我,也会觉得肮脏的。
白夭夭急辩,你以前不是说过这种话吗?从前是从前,如今,形势变了。
傅瞻逸见她一脸惊慌,启唇笑道:你放心,本王答应你,不强迫你就是了。
也不知道他的保证管不管用。
白夭夭忧心忡忡地道:这可是你说的,我希望你能够说到做到。
本王只是答应不强迫你,但若是你自己愿意,本王就不算是破了誓言。
白蓁,本王就不相信,我打动不了你的心。
傅瞻逸轻笑点头:好。
对了!白夭夭倏然间又忆起一事,右手一摊:你把我劫出来也有十余日了,是时候该给我解药了吧。
解药?傅瞻逸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那个、那个什么困啊!白夭夭脸上现出了惊恐之色,你不要告诉我,你还没有研制出解药吧?哦,是那个本王瞎编的毒药,本王自己都差点忘了。
原来你说的是浮屠困。
傅瞻逸一脸淡定地从怀中取出了一个药瓶,倒了一粒黄色药丸在掌心:浮屠困旬月才会发作一次,你也不用太过着急。
不过,今日是你我的大喜之日,本王可以提前给你。
我看我不跟你说,你都快忘了吧。
白夭夭取过药丸,一口吞进了肚中:下个月的今日,我再找你要解药。
靠你这记性,我怕是要化成灰了,你才会想起来。
白夭夭一想到他对浮屠困的描述,便觉得心里发毛。
傅瞻逸见她对自己信口胡诌的毒药担忧得要命,险些憋不住笑出声来。
奇怪,怎么感觉肚子里热热的……白夭夭摸着肚子,有些不安地问道:傅瞻逸,你确定没给错药吧?这可是练功的补药,丹田自然会发热。
浮屠困的解药就是这样的。
傅瞻逸一脸泰然,本王还没傻到会弄错药丸。
那就好。
白夭夭稍稍放心了些。
她望了眼窗外的天色,又转过头看了看老是将眼神安住在自己脸上的傅瞻逸,犹犹豫豫地开口:傅瞻逸,我想睡觉了。
正好,本王也想休息了。
傅瞻逸解起了自己的腰带。
你、你要跟我睡一间房?白夭夭一脸震惊。
本王与你毕竟名义上是夫妻,总不好新婚之夜就分房而睡吧?说出去,岂不是有辱本王的颜面?傅瞻逸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那你打算睡哪?白夭夭结结巴巴地问道。
这里只有一张床,一条被褥,你觉得本王能睡哪?傅瞻逸向她投去了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
正常情况下,电视剧里,男人不都应该睡地板吗?不过眼下敌强我弱,也只能因势而为了。
那好吧,我睡地板。
白夭夭拣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准备躺下。
你是想增加王府的诊金吗?傅瞻逸慢悠悠开口。
那你想怎么做?白夭夭直觉有些不妙。
你睡里侧,本王睡外侧。
傅瞻逸指了指床的方向。
你要我跟你睡一张床?那怎么行!白夭夭大惊失色。
怎么不行?本王说了不会动你,就不会动你。
我、我怎么说也是一个女子,跟你一个大男人睡在一起,你叫我怎么睡得着?白夭夭急红了脸。
凡事总会有第一次的,习惯了就好。
傅瞻逸眼底藏着一丝笑意,我们还要这样一起睡上很多年,你总不能日日都睡地板吧?我能不能回自己的房间睡?白夭夭小声问道。
她见傅瞻逸瞬间黑了脸,生怕他一不高兴又来点自己的穴道,只好翻身上了床,也不解衣,只把脸朝向里侧,一动不动地装起睡来。
傅瞻逸立时露出了一个奸计得逞的微笑。
他从容地脱去了外衣,掀开被子,躺倒在了床上,感觉枕边人吓得往里缩了缩身体,嘴角的弧度弯得更大了。
小心着凉。
他轻柔地扯过被子,盖在了白夭夭的身上,还不忘给她掖了掖被角。
白夭夭抓住了被子的一边,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傅瞻逸还会关心人?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赶紧睡赶紧睡,睡醒了就好了。
白夭夭将眼睛闭得更紧了。
她不知道傅瞻逸此刻心里有多开心。
傅瞻逸一直等到她呼吸平稳了,才偷偷地支起身端视着她的侧颜。
他看着那细长的睫毛疏落地投影在她的脸颊上,沉睡的面容多了一分恬静和柔美,心里瞬时间闪过一个念头:这辈子能娶到她,也许是本王最大的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