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你是指什么事?傅瞻逸敛眸问道。
王爷,这种事,还需要属下明说吗?常河笑得有些淫邪。
本王觉得你近日话太多了。
傅瞻逸面色一冷,去给本王叫个丫鬟来,替王妃梳妆。
瞧这样子,怎么像是没成功啊。
都点上穴了还成功不了,王爷不会是不太行吧?常河心中一惊,嘴上应道:是,属下这就去。
说完,急匆匆便走了。
同房这件事,早晚还是得解决。
傅瞻逸有些头痛地去了膳厅。
一个时辰之后,北渊皇宫,勤政殿。
儿臣参见父皇。
白蓁参见陛下。
你们俩来得正好。
渊帝指着一旁的男子道:这位是昆帝派来的使者张秉诚张大人,他今日刚到了神京便来求见朕,说是要打听白蓁公主你的消息。
朕已经跟他说了你俩完婚的事。
张大人,现在你可以当面询问公主了。
谢陛下。
张秉诚朝白夭夭与傅瞻逸拱手道:下官张秉诚,见过永乐公主,端王殿下。
张大人好。
两人回礼。
公主,您……真的已经嫁给端王爷了?张秉诚此行本是来求渊帝放人,一到了京城,就听闻了这么一个惊天大消息,心中尚自有些不敢置信。
是、是啊……白夭夭笑得非常痛苦。
此事来得甚是突然,下官回去一定要好好回禀陛下。
张秉诚郑重地点了点头,又问道:公主,您有什么话要让下官带给陛下或者尉迟将军吗?我还能有什么话呀?他们又救不了我。
请张大人转告我爹,就说我在这里一切都好,让他不必挂心。
千万记得保重自己的身体。
白夭夭端方地回道。
本王会竭尽全力照顾好公主,绝不让她受一丝委屈。
这句话,张大人也请一并转达吧。
傅瞻逸薄唇轻启。
你说得倒是很好听。
白夭夭忍不住瞥了他一眼。
殿下如此珍视公主,那下官就放心了。
张秉诚宽心地笑道,下官回去定会如实转达,相信尉迟将军听了也会深感欣慰。
张大人远道而来,不妨在神京多住几日,也让朕聊表地主之谊。
渊帝在背后开口道。
张秉诚谢过渊帝陛下圣恩。
张秉诚转身拱手:只不过,下官出发之时,我朝陛下千叮咛万嘱咐,让下官一有消息就及时回禀。
如今得知公主安好,下官自然要快马兼程,回都禀报此事。
既然如此,那朕也就不强留张大人了。
渊帝和善地说道,朕会命人准备一些薄礼,算是两个孩子成婚的贺礼,届时就有劳张大人一同送回昆山,交与尉迟将军。
张秉诚代尉迟将军谢过陛下厚恩。
两人从勤政殿出来时,傅瞻逸开口道:你刚才表现得很好。
你还好意思说?白夭夭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我的黄金万两,华屋美宅,都还没捂热呢,就被你给打劫到这里来了。
这些东西,本王都可以给你。
不过,本王听你的意思,怎么好像头一回得到这么丰厚的赏赐似的?你以前可是风眠最受宠的公主,想要什么没有?傅瞻逸有些困惑地问道。
哎呀,暴露出我是个穷逼的本质了!那、那还不是因为我之前被你害得太惨,都快忘了当一个有钱人是什么感觉了。
白夭夭假装镇定。
是吗?傅瞻逸嘴角轻扬:本王倒是觉得,你那时候适应得很好。
好到差点让本王以为,你一向是这么过来的。
他说得无心,白夭夭却听出了一头的冷汗。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傅瞻逸下意识地探上了她的额头。
白夭夭被他摸得脸上一热,急忙推开他的手道:出点冷汗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端端的怎么会出冷汗呢,是不是穿得太少了?傅瞻逸解下自己的披风,作势想披在她肩上。
他是怎么回事?结了个婚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我、我是热出的汗,用不着加衣服。
白夭夭躲开了他的柔情攻势,一脸严肃地盯着他道:傅瞻逸,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又在酝酿什么阴谋诡计?王妃这是何意?傅瞻逸一脸无辜。
听他叫王妃怎么这么别扭?我觉得你最近有些不正常。
白夭夭指着他手里的披风:像刚才这种事,以前的你,绝对不会对我做的。
你忽然对我这么好,究竟想干什么?她一脸警惕地问道。
果然,本王还是太心急了吗?本王不是跟你说过?本王不想让外人觉得,本王苛待自己的王妃。
傅瞻逸将披风系回到了自己身上:本王以前对左娉婷,不也是礼待有加吗?原来他是在展现自己的绅士风度。
他居然还有这种东西,真是稀奇。
我明白了。
白夭夭貌似领悟地点了点头:不过你演得有些过了,我差点以为,你对我动了真心呢。
你对本王动真心,本王都不可能对你动真心。
傅瞻逸努力掩饰着心中的慌乱。
我对你动真心?白夭夭哭笑不得地指着自己:那我恐怕得再去投个胎了。
她居然当着本王的面说出这种话来!你以为本王稀罕你的真心吗?傅瞻逸挂下脸道,你对本王来说,不过就是个工具人罢了!学会了工具人了不起啊,天天挂在嘴边。
那我这个工具人要请端王殿下指个路,敢问淑贵妃娘娘的寝宫怎么走?白夭夭不以为忤,巧笑嫣然。
被她气得,差点忘了还要去拜见母妃。
这边。
傅瞻逸黑着脸替她引路。
他天天说不喜欢我,我也没他这么生气啊,脾气真不好。
白夭夭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淑贵妃寝宫。
瞻逸,你可是有些日子没来了。
白夭夭与傅瞻逸在外头等了片刻,便见一个打扮得端庄富丽的中年女子从内室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