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瞻逸……白夭夭听见了他的话,心中涌过了一道暖流。
王爷放心,小民一定尽力而为。
葛千秋再次拱手。
傅瞻逸趁着葛千秋为白夭夭施针,将常河叫到了屋外。
王爷,这到底怎么回事啊?王妃怎么在屋里还会摔跤呢?她可是习武之人啊!常河一出门就问道。
是本王绊了她一脚。
傅瞻逸想起此事,犹自懊悔不已。
啊?常河不敢再往下问了。
王爷不会是刑妻的命吧?他惴惴不安地想着。
总之,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想着如何补救了。
傅瞻逸整理了一下思绪道:这些日子,王妃与本王的饭菜,你都命人送到我屋里。
另外,再找两个手脚伶俐的丫鬟,贴身服侍。
哦对了,王妃如果要出门,一定要派侍卫守着,千万不能让她出任何危险。
还有……王爷,您一次说这么多,属下恐怕记不住啊。
常河有些为难地皱起了脸。
记不住就给本王死记。
傅瞻逸板着脸道。
是,王爷。
常河愁眉苦脸地低下了头。
傅瞻逸交代完事情,又送走了大夫,回屋去看白夭夭。
他见白夭夭扶着桌子想站起来,急忙上前将她搀住:你要拿什么东西?本王替你去取。
不是的,我、我又想要去厕屋。
白夭夭的脸红得像个煮熟的鸡蛋。
啊,这……傅瞻逸的耳根也跟着烧了起来,这里离厕屋有些路程,本王抱你过去。
不、不用了。
白夭夭急着摆了摆手,我早晚要学会的。
你帮我找根拄杖,再叫个丫鬟来领我去就行了。
仓促之间去哪里找拄杖?今日暂且让本王带你去吧。
傅瞻逸不由分说地抱起她便走。
不会吧,他要带我上女厕所?白夭夭被他的大手抱在怀中,左耳甚至能听见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顿时羞得满面通红。
没过多久,耳畔风声渐息,紧接着响起了木门被人推开的声音和傅瞻逸低醇的嗓音:要本王陪你进去吗?开什么玩笑!白夭夭从他身上一跃而下,小心翼翼地用脚探着路,转而将门反锁上:傅瞻逸,你走远点,好了我会叫你。
都是本王的王妃了,还这么害羞。
好。
傅瞻逸轻笑着走开了。
白夭夭用了比往常多出一倍的时间才上好厕所,出门时,被门槛绊了一脚,险些又要摔倒,被傅瞻逸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既然好了,为什么不叫本王,要一个人出来?傅瞻逸轻声责备,你若是再摔伤了,病情加重可怎么办?毕竟是女厕所,老叫你进来总有些不妥吧。
我也没想到这么短的路也能摔倒……白夭夭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真是拿你没办法。
傅瞻逸无奈地摇了摇头,蹲下身道:上来吧,本王背你回去。
哦。
白夭夭摸到他的脖颈,两手交叉勾住,傅瞻逸将她的身体轻轻托起,迈步朝着卧房而去。
回去的路不用赶,因此,他走得很是平稳。
白夭夭伏在他的背上,闻到他身上传来淡淡的龙涎香气,心中微动:傅瞻逸居然在背我,简直跟做梦一样。
傅瞻逸,我发现我对你有些改观了。
白夭夭忽然开口道。
喔?说来听听。
傅瞻逸放慢了脚步。
我以前觉得,你这个人,全身上下都是缺点。
谁若是嫁给你,肯定不会太幸福。
现在呢?傅瞻逸的心跳骤然快了起来。
现在我觉得,你即便不是出自真心,但从外表上看起来,还是一个好丈夫。
毕竟,你还肯伪装一下。
这个世界上,有多少男人,结了婚之后连装都不肯装呢?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怎么就看不出来,本王对她是真心的呢?本王勉强把你的话当做是一种夸奖。
傅瞻逸嘴角微勾。
你也别得意得太早。
一个人要伪装一天两天可以,但要装上十年八年的,那可就难了。
所以,你迟早会露馅的。
她咬着他的耳朵道。
那你就等着看本王什么时候露馅吧。
傅瞻逸扬唇笑道。
两人正说着,忽见一个下人来禀:王爷,宁王殿下前来拜访,说是来恭贺王爷新婚之喜。
本王邀请他参加婚宴,他不来,现在这个时候跑来,倒是挺会挑时间。
傅瞻逸冷哼一声。
原来你还邀请他参加我们的婚礼了?你明知道他喜欢我,这不是往他心里捅刀子吗?白夭夭伸过头道。
他来不来是他的事,本王作为弟弟,成婚自然是要邀请他的。
傅瞻逸不以为然。
原来王妃也在,恕小的眼拙,小的给王妃请安。
下人行礼。
听这声音,是来福吧?免礼。
白夭夭亲切地笑道。
来福见她明明在跟自己说话,眼睛却看着别处,脸上露出了惊愕的神情。
王妃患了眼疾,此事切莫声张。
傅瞻逸冷冷道。
哦哦,小的明白了。
来福连连点头,心里却震惊不已。
走吧,随本王去见见皇兄。
傅瞻逸背着白夭夭往正厅而去。
我也要去吗?白夭夭莫名有些紧张。
怎么?害怕他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傅瞻逸停下脚步问道。
我又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有什么好怕的?白夭夭小声说道,我不过是不想让他担心罢了。
毕竟,他是除了我爹以外最关心我的人了。
除了你爹以外,最关心你的人是本王!久违的怒气又涌上了心头,傅瞻逸迈开脚步道:你就算是不去,他见不到你,依然会担心。
反正你患了眼疾的事也瞒不了太久,倒不如早点让他知道,说不定他有认识的好大夫呢。
你说得有道理。
白夭夭点点头,又趴回了他背上。
傅晋初看着傅瞻逸将白夭夭背进正厅,小心翼翼地放在椅子上,不禁一愣:皇弟,你这是……?他很快意识到了问题出在哪里。
白夭夭虽然笑着,眼神却没有看向自己。
蓁……端王妃,你的眼睛怎么了?他惊恐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