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瞻逸见她笑得有些不怀好意,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开口道:要不,本王还是自己来吧……不行!快脱衣服!白夭夭下令。
喔。
傅瞻逸转过身乖乖地脱光了上衣。
白夭夭看着他裸裎的背部,倒有些害羞了,右手一时不知该往哪放。
白蓁,怎么还不擦?本王好冷。
傅瞻逸忍不住问道。
哦哦。
白夭夭大力搓起了他的脊背。
啊——!痛!傅瞻逸轻叫道,白蓁,本王是让你擦身,又不是让你搓澡,你那么用力干什么?对不起啊,习武之人,手下没有轻重。
白夭夭说着,还加大了几分力度。
啊——!傅瞻逸痛得龇牙咧嘴。
你这女人,是不是故意的?他转身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到了身前。
白夭夭的左手无意识地搭到了他的胸肌上,犹如触电一般缩了回来。
你、你快放手,我轻点就是了。
她顶着两团红云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
傅瞻逸亦有些尴尬,撤回了手。
白夭夭顺势给他擦起了前胸,擦得面红耳赤。
这家伙的身材怎么这么好?都可以去当健身教练了。
她情不自禁地想到。
傅瞻逸感受着她那温热的小手在自己的肌肤上游走,耳根也渐渐红成了猪肝色。
白夭夭擦着擦着,看到他胸口上的那块玉佩,不禁一愣。
傅瞻逸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的天璇佩,有些警觉地伸手将它捂住。
这家伙,不会还以为我想杀他吧?白夭夭见了他的举动,有些无语地抬起头来说道:傅瞻逸,你不要忘了,这块玉佩是谁给你的。
本王怎么知道你何时又想报家国之仇了?傅瞻逸不放心地道。
照你这么说,那你娶我,岂不是每天都活得提心吊胆的?白夭夭失笑:你既然这么害怕,为何还要与我同睡一屋?本王才不怕你。
本王只是、只是不想死在你手上。
傅瞻逸支支吾吾道。
本王若是死在你手上,一定会深悔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你。
他在心里补道。
这两句话有区别吗?白夭夭听得有些糊涂。
你放一万个心吧,我不会害你的。
白夭夭继续替他擦身:除非哪一天你又想杀我了,不然,我不会先动手的。
你说的可是真的?傅瞻逸放下手来。
白夭夭感觉自己好像在哄小孩,无奈地笑道:真的,千真万确。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得先建立信任感。
白夭夭说着,将手伸向了天璇佩。
你想干什么!傅瞻逸猛地抓住了她的手。
傅瞻逸,你看,你还是不相信我。
白夭夭定定地看着他道:松手。
本王……不迈过这一关,你永远都不会相信我。
白夭夭再次重复了一句:松手。
傅瞻逸犹疑了许久,方才松开了自己的手。
他看着白夭夭轻轻地移动着天璇佩,替他擦拭着玉佩下的肌肤,心中一动,开口道:即便你现在要杀本王,本王也认了。
我看起来很像个嗜血如命的女魔头吗?白夭夭哭笑不得地放下毛巾道:我还要等着你给我养老,杀你做什么?白蓁,你、你说什么?傅瞻逸眼神一亮,激动地直起了身来。
你别忘了,我身上被你下了浮屠困,现在又成了你的端王妃,不靠你给我养老,还能靠谁?白夭夭露齿一笑:你可得活得比我久,不然你死了,我岂不是也要跟着凉了?本王不许你这么说!你一定不能走在本王前面!傅瞻逸脸色一凝。
昨晚我还忘了这件事呢。
我走在你后面,谁来给我浮屠困的解药?与其死得那么痛苦,倒不如早点去跳河……白夭夭淡淡一笑。
浮屠困……本王迟早会替你解了的。
等你真正爱上本王的那一天。
他在心中默默说道。
真的?白夭夭明眸一闪,笑靥如花绽放,傅瞻逸,这可是你说的,不能抵赖喔。
嗯,本王答应……阿嚏!哎呀,都忘了你没穿衣服了。
白夭夭赶紧用被子将他裹得严严实实的。
这被子好香。
傅瞻逸将头埋到被子里轻嗅了一下,有你身上的味道。
我身上的味道你怎么会……白夭夭说到这,面色霎时涨得通红,将毛巾掷到了他头上:流氓王爷!自己留着擦吧!说完,她飞也似地奔出去了。
傅瞻逸抓过毛巾,连咳带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窄缝。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是这种人呢?自从成了婚,说话越来越不正经。
人家是不娶何撩,他是先娶后撩,他到底想做什么?他该不会是想让我喜欢上他,然后死心塌地地替他卖命吧?对啊!他知道我支持傅晋初当太子,所以硬的不行,就想来软的。
他想用甜言蜜语哄骗我,这样我就不会再帮傅晋初了,而且,说不定还会告诉他玉佩的全部秘密。
傅瞻逸,原来你打的是这手好算盘!白夭夭站在屋外,被冷风一吹,一时间将所有事情想了个清清楚楚。
王妃,这大冷天的,您站在屋外干什么呀?常河领着大夫急匆匆赶来。
想事情。
白夭夭朝着他微微一笑:你们快进屋吧,迟了,傅瞻逸他就要断气了。
喔……什么!常河大叫着奔进了屋内,王爷——!傅瞻逸裹着白夭夭的被子睡得正舒服,冷不防被常河吵醒,不悦地坐起身问道:不知道本王生病了吗?大呼小叫的干什么?王爷,您、您没事啊。
方才王妃她……常河见了他的样子,心里明白了个大概。
王妃她怎么了?傅瞻逸抬眸问道。
王妃她……她说您病得很厉害,叫属下赶紧领大夫进屋呢!常河擦了擦额汗,属下一时心急,就嚷着大声了点,王爷莫怪。
跟了本王这么久,做事还毛毛躁躁的。
傅瞻逸淡声问道,王妃她怎么没跟着进来?王妃说……屋里人太多,对您的病情不好。
常河神思急转。
也算是她有心了。
傅瞻逸嘴角微勾,伸出右腕,诊病吧。
是,王爷。
大夫上前。
傅瞻逸待大夫走后,在屋里枯坐到了午膳时分,仍然不见白夭夭回来,不禁觉得有些奇怪,便支起身去了膳厅。
王妃已经用过午膳了?他看着桌上几碟吃过的空盘问道。
回禀王爷,王妃一早就吃过出去了。
一婢女恭谨道。
出去了?傅瞻逸警觉地支起了耳朵,她去了何处?王妃说,这段时间多蒙宁王殿下照拂,她的眼疾既然康复了,理应上门答谢。
本王还生着病,她居然迫不及待地去私会皇兄!傅瞻逸怒不可遏,提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