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看得津津有味,我可是差点成了女版杨过。
白夭夭听见他说话,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陛下是想看人比武?这有何难?宰相赵志皋开口道:今日在坐的不乏武艺卓绝之士,不如请几位为陛下献上一段,以助酒兴如何?渊帝龙颜大悦:赵相说得好。
只是这比武必须要有彩头……这样,每赢一回合,朕就赏赐黄金一百两,最终的获胜之人,朕还可以额外应允他一个要求。
殿内的一干武将闻言,不禁心思大动。
父皇,什么样的请求您都会答应吗?傅晋初忽然开口道。
只要是在朕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自然可以。
渊帝微微一笑。
也就是说,本王有机会夺回蓁儿!傅晋初心中激动不已,忍不住朝白夭夭投去了一眼,却对上了傅瞻逸冰冷的视线,立时别过了脸去。
皇兄该不会还想打她的主意吧……傅瞻逸看了眼正在专心致志吃菜的白夭夭,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腰间的佩剑。
这时,大殿中央已经上来了两位腰圆体阔的壮将。
两位爱卿,点到即止,切莫伤了和气。
渊帝和善地叮嘱。
是,陛下。
两人朝渊帝拱手行礼,随后拿出了各自的兵器,比拼起来。
幸好没叫我上场。
看来今天没我什么事。
白夭夭兴味盎然地旁观着战局,时不时还嗑上个瓜子。
两位将领一是为了赏赐,二是为了在渊帝面前表现自己,全都拿出了看家的本领,将兵器挥舞得虎虎生风,看得座中人不住拍手叫好。
二人斗了数十回合,方才分出了胜负。
落败的悻悻离场,获胜的得了渊帝的称赞,又从内侍手中接过了赏银,笑得虎目含春。
陆续又有几位武将下场比试,直斗到第四对也决出了胜负,傅晋初这才上了台。
不等等,傅晋初上去干什么?他差这一百两黄金?白夭夭停住了手中的瓜子,表情有些呆愣。
他果然是想抢本王的白蓁!怒火在傅瞻逸的眼中熊熊燃烧。
渊帝看着爱子,目露困惑:晋初有事想求朕?宁王殿下,您也要来争这赏赐?虎威将军方国栋微愣了一下。
本王许久没有与人比武了,今日有些技痒。
傅晋初笑得一脸谦和,方将军,请吧。
方国栋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拱手:宁王殿下,得罪了。
两人才过了几招,方国栋就被傅晋初一剑挑飞到了地上,又羞又愧地爬起身道:多谢殿下手下留情。
将军客气了。
傅晋初含笑点头。
方国栋一归座,傅瞻逸立时就上了台。
白夭夭看着他的锦袍从眼前划过,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抓取,却只抓了个空。
糟糕,傅瞻逸怎么也上去了?白夭夭见两人虎视眈眈地望着对方,心中暗暗发急。
他们俩到底想干什么?没看见渊帝坐在上面吗?白夭夭见渊帝神色凝重,心中的忧虑更甚。
傅瞻逸以往不是伪装得很好吗?他明知道渊帝看重傅晋初,却要跟他对打,若是不小心重伤了他,甚至……这可怎么办!他是不要命了吗!还有傅晋初,他平时从不参与这种事的,今日到底是为了什么要上台,难不成是因为我?白夭夭想到此节,心中豁然开朗。
怪不得他方才要问渊帝是不是什么条件都能答应,因为他的请求是常人难以应允的!他想要傅瞻逸跟我和离!傅晋初,你怎么这么傻?就算你赢了,你父皇他也不会答应你的,他绝对不会容忍你们两兄弟因为一个女人反目成仇。
傅瞻逸一定也是因为想到了这件事,才冒冒失失地冲了上去。
他今天怎么这么糊涂?难道他不担心暴露自己身怀玉衡佩的秘密吗?白夭夭正在焦急地思考之时,便见傅晋初的长剑咝地破开了傅瞻逸的左臂,吓得一颗心霎时间提到了嗓子眼里。
傅瞻逸看了一眼自己流血的左臂,冷笑了一声,挺剑再战。
原来他今日没带玉衡佩。
白夭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看着他的伤口,却又有些心疼。
两人缠斗了近百个回合,各有负伤。
众人见他们旗鼓相当,大有不战到死不罢休的迹象,不免有些心惊。
白夭夭生怕他们再这么打下去要出大事了,忍不住叫道:王爷,宁王殿下,说好的点到即止的,别再打了!谁知两人斗得正酣,满脑子都是白蓁是本王的,一心要分个胜负不可,听见她的话,反倒如火上浇油一般,招式愈加凶狠起来。
傅晋初的武功本不在傅瞻逸之下,但他久居王府,不像傅瞻逸常年在外征战,实战经验远较他丰富,斗得久了,摸清了他的招数,故意卖了个破绽与他。
傅晋初发现他偶然之间露出了一个空门,心中大喜过望,长剑直刺他胁下。
谁知傅瞻逸身形陡然翻转,趁他一击刺空,还未来得及变招,提剑疾刺他的前胸。
瞻逸,快住手!渊帝见他突然之间现了杀心,神色大变,起身厉喝。
淑贵妃坐在一旁,见儿子眼看着要铸下大错,尖声叫道:逸儿,不要——!傅瞻逸一心只想着赢得此局,再加上前几日刚跟傅晋初因白夭夭吵过一架,新仇连着旧恨,一时之间失去了理智,手中长剑不管不顾地刺了过去。
噗——!剑身稳稳地扎进了女子纤瘦的身体内,在她的胸口开出了一朵鲜艳无比的血花。
傅瞻逸看着挡在两人之间的白夭夭,瞳孔骤然放大,失声叫道:白蓁!蓁儿!傅晋初见白夭夭倏然之间冲出为自己挡剑,吓得魂飞魄散,伸手就要去扶她。
谁知白夭夭握住剑刃,强行将剑身从自己体内拔了出来,不顾地上立时间泼墨似地溅了一大滩血,趁傅晋初分神之际,飞速夺过他手中的长剑,架到了傅瞻逸的颈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