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我走。
傅瞻逸见白夭夭小心翼翼地踩着方砖,走了一个之字形,不禁有些好奇:本王早就觉得奇怪,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双重机关,还了解其中的布局?你父皇老谋深算,又怎会将机关设计得如此简单?想想也知道还有后招。
白夭夭又开始了现场瞎编:至于这布局,是我方才看你踩的路推测出来的。
她竟比本王想象的要聪明许多。
之前她在风眠,隐藏得这么深?傅瞻逸顺着白夭夭的脚步行走,果然再也没有激发箭矢。
两人走了不多时,来到了一间狭小的密室里。
密室的正中央矗立着一座高台,台上摆放着一个精巧的檀木盒子。
你,过去打开那木盒。
傅瞻逸在背后吩咐道。
危险的事都让我做。
白夭夭撇了撇嘴,走到台前打量了一下那木盒:动不了,这是个陷阱。
你怎么知道?傅瞻逸走近问道。
你看这盒盖上的落灰,比这台面上的还要厚上几分。
显然,这个盒子自从摆在这里,就没有被人开启过。
恐怕,谁若是打开了它,便会触发这屋里的机关。
白夭夭说着,又用脚尖点了点底下的方砖:这块砖的形制与别的砖块有所不同,玉佩应该是藏在这里。
说完,她蹲下身撬起了那方砖,一块泛着绿光的玉佩登时显露了出来。
是玉衡!傅瞻逸喜形于色,立即拾起玉佩,握在手心,反复看了好几眼,言语中难掩激动,本王终于拿到第二块玉佩了!别高兴得太早,早晚都给你偷回来。
让我给你演示一下吧……白夭夭说着就要去抓那玉佩。
等等。
傅瞻逸将玉衡佩收入了怀中,急步朝外走去,先回去再说,此地不宜久留。
我擦,还得痛上半天。
白夭夭摸着手臂呲了呲牙,跟着他原路返回。
两人从密道里出来时,发现渊帝还未苏醒,双双松了口气,将被褥恢复成原状,推开门便要离开。
傅瞻逸怀揣着摇光佩,隐了身率先走出。
哎!等等我呀!白夭夭蒙上面巾,急急忙忙追了出去,正想去空中捞他的手,骤然听见身侧有人叫道:何人胆敢闯入我父皇的寝宫!芭比Q了,傅晋初怎么在这?白夭夭乍眼见傅晋初奔袭而来,转身便跑,却被他一把抓掉了头巾,满头青丝顿时飞扬在了空中。
女子?傅晋初抓着头巾,愣了片刻,复追了上去,一经过拐角,就发现那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奇怪,她怎么跑得这么快?傅晋初停下脚步,盯着茫茫黑夜看了片刻,忽然想到:不好!父皇!他随即返身去找渊帝。
好险啊,差点就被他发现了。
隐身的白夭夭见傅晋初进了渊帝的寝宫,开口道。
你已经被他发现了。
傅瞻逸看了眼她凌乱的长发,语调冰冷异常。
傅瞻逸,你不会想杀了我吧?白夭夭见他的神色看着不太对劲,心中一紧。
本王倒是想杀了你。
只是宫中刚刚失窃,本王若是现在杀了你,反倒会引起怀疑。
傅瞻逸冷然道。
算你还有点脑子。
白夭夭松了口气。
赶紧回府。
在这待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
说完,两人相携而去。
渊帝寝宫。
父皇……父皇您没事吧?渊帝倚在榻上,被傅晋初一阵摇撼,悠悠醒转过来:皇儿,你怎么在这里?朕今日怎么如此疲倦,竟坐着睡着了。
渊帝按着尚有些昏沉的脑袋道。
父皇怕是中了安神香。
傅晋初见渊帝安然无恙,方才放下心来:儿臣前来探望父皇,不想在门口遇见了一名女刺客。
儿臣追击不及,被她走脱了。
好在父皇无碍,否则,儿臣万死莫辞。
你是说,朕被人偷袭了!渊帝闻言大惊,匆忙起身,头脑又是一阵晕眩,险些跌倒在地。
傅晋初见状,赶紧上前将他扶回榻上:安神香的效力怕是还没散去,未免父皇龙体受损,儿臣这就去请太医为父皇诊治。
好,那就有劳皇儿了。
渊帝点点头道。
他趁着傅晋初出去找太监的工夫,摸到了床边,见那被褥稍显凌乱,心中顿时一凛:看来已经被人发现了。
傅晋初吩咐完太监,折返回屋,见渊帝一脸颓然地坐在床上,急忙上前询问:父皇可是有何不适?朕无碍。
渊帝摆了摆手,叹了口气道,只是玉衡,怕是已经失窃了。
父皇是说,刺客偷走了玉衡佩?傅晋初陡然一惊。
皇儿,你方才说,那刺客是个女子……你可曾看清她的样貌?渊帝抬起头来,急切地问道。
傅晋初摇了摇头:此女蒙着面,儿臣并未看清她的长相。
不过,儿臣注意到一件事,她好像受伤了。
他深思片刻道。
喔?渊帝虎目一亮,伤在何处?儿臣见她的左臂绑着一块布条,应是伤在此处。
傅晋初回忆了一番道。
来人!陛下有何吩咐?一名太监急匆匆跑了进来。
替朕传令下去,宫中进了名女刺客,左臂负伤,让所有禁卫军严加搜查,绝对不能让此女脱逃!奴才遵旨!奴才这就去办!那太监说完,领命离去。
父皇,禁中失守,非同寻常。
儿臣愿同禁卫军一起去搜查,说不定能有所斩获。
傅晋初立在一旁拱手道。
好,皇儿有心了。
渊帝微微颔首,切记,身体为重。
儿臣明白,儿臣告退。
傅晋初说完,急步走了。
女刺客……渊帝望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之中。
端王府。
傅瞻逸和白夭夭一前一后翻进了她的破落院。
傅瞻逸,快把玉佩拿出来!白夭夭一进屋,关上门便道。
白蓁,你倒是比本王还性急。
傅瞻逸略感奇怪地瞟了她一眼,将玉佩掏出来放在桌上,说吧,这块玉佩,又有何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