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而且天枢佩的威力非比寻常,除了活物和金银,世间万物它都可以源源不断地再造。
所以,你们现在想要拿下昆山,并非易事。
白夭夭淡淡道。
死物再造?这岂不是如同聚宝盆一般?傅晋初脸色大变:若是他们有心利用此佩,不但战事难行,就连百姓的生计,都可能会受影响。
端王妃,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事的?顾霜旁听了许久,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开口问了句。
此事说来话长。
总之,我知晓所有玉佩用法的事,想必大家都清楚了。
天枢佩的用法,自然也是我透露给宇文澈的……白夭夭缓缓说道。
你既然知道玉佩事关重大,为何要将天枢佩的秘密泄露给宇文澈?傅瞻逸怒形于色,白蓁,你可知这样会有什么后果?后果?白夭夭冷然问道,当日我若是不说,早就已经死在宇文澈的刀下。
若不是你将我囚于地牢,我何至于要靠泄密脱身?更何况,我本就是昆山的永乐公主,襄助昆山,又有什么不对?她看着傅瞻逸的黑脸,气鼓鼓地补了句。
傅瞻逸听完她的话,一时哑口无言。
是啊,本王与她结缡数月,险些忘了她本是昆山皇族。
而且,她为求自保才说出此事,本王确实不能怪罪她。
罢了,反正我们还有天权佩在手,他就是金谷满仓,又怎敌得过三千阴兵?傅瞻逸敛容道。
不好意思啊,忘了跟你说天权佩的缺点了。
三千阴兵只能用于平地作战,不能用来攻城陷池。
白夭夭提唇一笑。
白蓁,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傅瞻逸又被激怒了。
你也没问啊。
白夭夭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而且你以前对我那么坏,我为何要告诉你?归根结底,那日你不将我捆于地牢,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白夭夭嘴角轻扬,所以,始作俑者还是你。
那还不是因为你……!傅瞻逸立时收住。
皇弟,你为何要将她关在地牢之中?傅晋初不解地问道。
因为……傅瞻逸脸色微红,不知该作何解释。
因为他看我不顺眼,想吓唬我,结果误打误撞,遇上宇文澈来杀我。
白夭夭轻巧地化解了他的危局。
原来如此。
皇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傅晋初出声责备,你怎能将端王妃置于这种险境?她居然没有戳破本王。
傅瞻逸微感讶异,抬眼见白夭夭冲着自己俏皮地笑了笑,心中蓦然感到了一阵欣喜:她竟愿意在皇兄面前替本王遮掩,看来本王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
此事确是本王的不是。
王妃,你还在生气吗?傅瞻逸轻声问道。
刚刚还在对我摆臭脸,现在见我替他隐瞒,马上就换了一副面孔,他果然将他的大业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白夭夭黯然神伤,表面上却露出了一个云淡风轻的微笑:这么久远的事,我早就消气了。
眼下还是先想想宇文澈的事吧。
此事我们没有拿到真凭实据,不好贸然向昆山发难,只能先回去禀告父皇,再交与他定夺。
傅晋初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
傅瞻逸附议。
既然已经决定好了,我们要不要先找个地方睡觉?顺王府是回不去了,总不能在这荒山野岭歇宿吧?白夭夭困乏地打了个哈欠。
也好,那我们先去找间客栈投宿吧。
傅瞻逸点了点头。
我是影卫,就不跟着你们了。
我自去找个树梢就能休息。
顾霜转身便走。
别走。
傅晋初拉住她的手道,跟本王一起去住客栈。
殿下,这不合规矩。
顾霜脱了险境,记起主仆身份,见他还来牵自己的手,秀脸瞬间飘红。
顾霜,以后,你不要当影卫了。
卧槽,不会进度这么快吧!白夭夭八卦地支起了耳朵。
顾霜的心跳骤然加快了不少。
本王……本王命你做本王的贴身侍卫。
傅晋初说着说着,耳根通红,幸好夜色深沉,没有被人看出。
什么呀,搞了半天怎么还是当侍卫?白夭夭大感失望,竖起的耳朵又耷拉下去了。
顾霜,你刚刚在想些什么?难不成你以为殿下会倾心于你?殿下升你为贴身侍卫,已经是无上的恩宠了。
顾霜将心头淡淡的失落感压了下去,绽颜微笑:好,顾霜谢过殿下。
说完,她轻轻地抽出了自己的手。
傅晋初见她敛眸低头,薄唇张了又张,半天吐出一句话来:走吧。
两人先行离去。
看来,她这皇嫂怕是难当。
傅瞻逸远远跟在二人身后,低声与白夭夭交流。
刚才明明觉得他俩已经擦出了爱情的火花,怎么这么快就熄火了?白夭夭秀眉微颦。
擦出了爱情的火花?你这描述倒是颇有新意。
傅瞻逸扬唇一笑。
只是,顾霜出身寒贱,就算皇兄愿意收她,顶多也就是做个侍妾了。
傅瞻逸续道,不过,能做个妾室,对她来说也已经是幸运之至了。
那么优秀的姑娘,若是只能做个妾室……你们两兄弟都是大猪蹄子!白夭夭愤愤然说了句,提步走了。
大猪蹄子?这又是何意?傅瞻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见白夭夭去得远了,追上前问道:白蓁,你们风眠的俚语真多,能不能教教本王?像刚才你说的大猪蹄子,可是骂人的话?不,是夸人的话。
白夭夭明眸流盼,启唇笑道:在我们风眠,一个男子若是英明神武才华横溢,我们便会馈赠他一个雅号——大猪蹄子,你明白了吗?白蓁,你分明是在欺骗本王,天底下哪有这么粗俗不堪的雅号?这定是骂人的话,你把本王当作三岁孩童吗?傅瞻逸握住她的手腕轻笑,你再不肯说实话,本王就要点你的穴道了。
你以为我会那么傻吗?次次让你得手?白夭夭顷刻间挣脱了他的束缚,笑着说了句,大猪蹄子,看谁先到客栈!说完,她运转轻功飘身而去。
白蓁,你再敢说一句!傅瞻逸提气急追。
看来,皇弟他们在比试轻功呢。
傅晋初带着顾霜走了一段路,见白夭夭与傅瞻逸相继超越了他俩,言语中嬉笑不停,陡然生出一阵羡慕之意,转头问道:顾霜,不知你的轻功与本王孰高孰低?属下岂敢与殿下相比。
顾霜恭谨地应道。
你我师出同门,你一向练功勤谨,不必过谦。
傅晋初俯身笑问,不如,今晚就和师兄比试比试?师兄?顾霜惊讶地抬起头来,朗月清风之中,只见他星眸璀璨,熠熠生光,恍惚回到当年初见他之时,嘴角不觉勾起一抹浅笑:好,顾霜奉陪到底。
说完,二人纵逸而去,如飞鸟遁入夜林,难觅踪迹。
一盏茶过后,客栈内。
哎呀,真是抱歉。
几位客官来得太晚,小店只剩两间上房了,不知诸位意下如何?掌柜憨笑道。
本……我与夫人自是住一间房了。
傅瞻逸转头问道,大哥,你跟嫂子一间,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