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她现在是我的王妃……傅瞻逸心中愠怒,翻过身来。
我知道,你放心,我对她已经再无遐想。
傅晋初微笑道,我看得出来,你是真心喜欢她。
我才没有……皇弟,你为何不愿意承认?傅晋初凝神问道,她已经是你的发妻了,你既然喜欢她,就应该大胆说出来,何必闷在心里呢?那是因为她心里没有我!傅瞻逸脱口道。
为兄就知道你喜欢她。
傅晋初开颜一笑,也是,像她这样的女子,怎会不招人喜爱?你说她心里没有你,那日宫宴之上,她当着众人的面舍身救你,又是为何?她又不是替我挡的剑。
傅瞻逸的话听起来酸溜溜的。
她虽是为我挡剑,可也意在救你。
不然,她随后为什么要为你求情?傅晋初笑问。
这个问题她已经解释过了,她只是为了报答我那两个多月来的照顾罢了。
傅瞻逸冷冷道。
虽是这么说,不过女儿心思一向难猜,蓁儿她又是个七窍玲珑之人,难保她说的不是假话。
而且我看得出来,这一路上,她待你甚是体贴。
那是因为她跟本王订了赌约,不想输给本王罢了。
白蓁的事先放到一边。
皇兄,你到底喜不喜欢顾霜?傅瞻逸直截了当地问道。
傅晋初被他问得微微怔住,过了半晌方道:不错,我是喜欢她。
既然喜欢,何不赶紧纳她做妾?顾霜年纪也不小了,你再这么耽搁下去,小心她跟了别人。
傅瞻逸来了兴致。
她不会跟别人的。
傅晋初淡然一笑,她的心中,自始自终只有我一人。
倒是挺羡慕他的,有个女子对他爱得死心塌地。
傅瞻逸心中微酸,又听他续道:我之所以没有向她表明心迹,是因为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
我不想纳她做妾,我想娶她做正妃。
皇兄,你可是认真的?傅瞻逸听愣了。
我知道她出身不高,若是我贸然提出,父皇定然不会应允,我不想给她一个兑现不了的承诺。
傅晋初轻叹一声,所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反正只要你的心思转移了就行,后面的事,就靠你自己想办法了。
傅瞻逸情敌一除,心中大为舒快,乐得安慰道:皇兄也不必太过忧虑。
若是实在无法,大不了先迎进门,待父皇百年之后,再将她扶正便是。
这也是个办法。
傅晋初点头道,只是这样太过委屈她。
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这么做。
有解决办法便好。
傅瞻逸提唇笑道,顾霜要是知道皇兄倾慕于她,还要娶她做正妃,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子。
我也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喜欢上了身边之人。
傅晋初想到他向顾霜表白的画面,眼中流露出温和的笑意。
翌日,顺王府。
王爷!属下可算找到你们了!常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扑将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群灰头土脸的士兵。
昨夜本王与皇兄遇袭,你们一个个的,人影都看不见,现在跑出来献什么殷勤。
傅瞻逸皱着眉推开了他。
王爷有所不知,昨天晚上我们被顺王府的管家叫到了一处酒楼,也不知道他在酒菜里下的什么药,待我们苏醒时,全都躺在一间废屋里了。
属下担心两位王爷的安危,立刻便赶到了顺王府。
谁知府里只剩了数十个女眷和杂役,地上还躺着好些死尸,只是不见顺王和王爷王妃的身影。
属下领着众人在府里苦寻不得,正愁要不要去禀告知府,想不到就遇上了王爷,真是上天保佑啊!常河眉开眼笑道。
玩忽职守,罚俸一月。
傅瞻逸冷着脸道。
是,王爷。
常河皱了皱鼻子,随即又笑道,两位王爷和王妃平安无事,属下们就放心了。
对了王爷,顺王殿下去哪了?他胆敢率众作乱,已经和他的一帮精兵长眠在地底了。
傅瞻逸冷声道。
王爷,你们几人杀光了他们?常河听得目瞪口呆,那尸首呢?常河,我们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白夭夭笑着接过话来,顺王他们是被王府里的密道给掩埋了。
多亏了端王妃,带着我们进了密道,还发现了其中的自毁机关,这才将一干追兵尽数剿灭,顺王也跟着葬身在里面了。
傅晋初想到脚下伏尸上千,不免又叹息了一声。
原来是这样,我说王府里的侍卫都跑哪去了。
娘娘,您简直是神人呀!常河听得满面生光。
昨晚运气好到爆棚,全程靠开挂,差点以为自己戴了什么主角光环。
过奖过奖。
白夭夭笑眯眯道。
如今灾情大定,顺王之乱也已敉平,我们应该即刻命人快马传书回去,再启程回神京,向父皇详细回禀此事。
傅晋初道。
好。
众人纷纷点头。
数日后,昆山皇宫。
失手了?宇文澈坐在椅子上,听了来人的回话,脸色一沉:那顺王有没有供出我们?应该是没有。
那日亏得属下并未跟进密道,才侥幸得以生还。
不过属下打听到,他们这次能够从密道中脱逃,全靠白蓁公主机智过人,识破了密道中的机关。
殿下,您说这白蓁公主明明是我们昆山的人,为什么尽帮着端王他们?一侍卫打扮的男子立在桌前问道。
白蓁……本宫也看不透她。
宇文澈凝神静思。
殿下,在下早就说过,留着白蓁,终成大患。
莫雪崖侍立在旁,开口道,如今她嫁给了傅瞻逸,想是受了他的蛊惑,一心替他卖命了。
若真是这样,事情就麻烦了……白蓁必然已将天枢佩的秘密告知了他们。
说不定,她还能猜到,此事是我们做的。
宇文澈轻叹了口气,本宫真不愿与她为敌。
好在殿下即将继任安帝之位,以两国的兵力再加上天枢佩,未必不能与北渊抗衡。
莫雪崖道,至于其他的玉佩,只能再想办法取得了。
先生说得是。
宇文澈颔首,此去南安,还要多多仰仗先生。
太子殿下言重了。
莫雪崖拱手。
五日后,北渊神京,渊帝寝殿。
父皇病重?怎么会这样!傅瞻逸与傅晋初听了太监何祟的话,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