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蓁,你怎么也在此处?宇文澈看到白夭夭,很是惊讶,旋即勾笑道:看来真是连上天都要帮助朕,想不到能在平凉遇见你。
表妹,别来无恙?他微笑着走出门外。
在这之前,表哥是不是要解释一下,今日为何要不请自来?白夭夭扫了眼被顾霜搀扶住的傅晋初,转头看向宇文澈:难道表哥有什么抢人新郎的癖好?朕本打算请宁王殿下到南安做客,奈何他抵死不从,朕就只好出此下策了。
宇文澈摇扇笑道:不过现在见了表妹,朕觉得,带不带走他也没那么重要了。
皇后娘娘,小心!傅晋初急声叫道。
蓁儿,你快走!顾霜情知不好,同时脱口而出。
我倒是不知道表哥如此看重我,亦或是……看重玉佩?白夭夭悠然浅笑。
表妹,有些话,其实不用说得那么明白。
咽在肚子里,对大家都好。
宇文澈一步步走近:表妹只要说一句,去,还是不去?恐怕,要让表哥失望了呢。
白夭夭话音未落,腰间长剑跟着刺出,直奔宇文澈的胸口,剑速之快,令他微微一惊。
想不到短短几个月未见,她的武功进益如此之快。
宇文澈当即收起了嬉笑的心思,与白夭夭认真过起招来。
蓁儿的武功……简直是今非昔比。
顾霜上一次见她使剑,还是在客栈的时候,两相对比,不由得惊叹了一句。
他们天门一脉,重的是内功修为,只要内力增进,剑术自然而然也会跟着提升。
看来她这段时间,在宫中亦没有荒疏习武。
傅晋初不知白夭夭虽然练功勤勉,但能够在短时间内进步神速,其实是多亏了傅瞻逸的爱心大补丸。
青垣见宇文澈许久没有与白夭夭分出胜负,生怕拖下去会对己方不利,正要上前帮忙,被顾霜看出,横剑将他阻住。
敢动我的夫婿,今日,你们一个也别想走!顾霜持剑喝道。
傅晋初中毒之后身子疲软,只能在一旁观战,听了顾霜这番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也不管形势对他们来说还十分不利,竟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浅笑。
宇文澈的侍卫们见顾霜阻拦青垣救驾,立即上前襄助,与顾霜战成一团。
院中一时寒光闪闪,剑花飞舞,兵刃相击声不绝。
却说白夭夭与宇文澈斗了半天,渐感神倦力竭,又见他余劲绵长,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自知再这样打下去,自己必然要落败,不禁有些发急。
怎么办?输了就要被他抓回去当俘虏了。
他定是想让傅瞻逸以玉佩作为交换,可是傅瞻逸怎么可能答应呢?我岂不是要被关到地老天荒?这可如何是好?白夭夭正在苦苦支撑之时,忽然听见背后传来常河的一声大吼:娘娘莫急,属下来了!常河?来的正是时候!白夭夭灵机一动,大喊道:常河,快去将陛下派来的五百精兵全都叫来!五百精兵?常河脑筋转得极快,闻言应道:娘娘放心!五百精兵已经在路上了,即刻便到!做得好!白夭夭与他一唱一和。
宇文澈本来未将常河放在心上,乍然听见后头还有五百精兵,心中悚然一惊:白蓁居然带了这么多人马?这一分神,便被白夭夭瞅见了破绽。
白夭夭因着两人关系复杂,宇文澈身份尊贵,无心下杀手,趁其不备,长剑下指,正要在他腰腹捅个窟窿,却被一股巨力牵扯住了剑身,定睛一看,发现剑上缠了一条钢鞭,而持鞭之人,正是温芊芊。
常河被温芊芊偷袭,亦已倒在了地上,喷将出一口热血。
场面登时又扭转了过来。
芊芊……白夭夭一时惊愣。
宇文澈见温芊芊现身相助,心中又惊又喜,趁着白夭夭长剑被缚,右掌聚力拍出,正中白夭夭的右肩。
阿澈不要!温芊芊眼看着白夭夭被宇文澈击飞,收了鞭便去相救,将她稳稳地接在了怀中。
阿蓁,你没事吧?她见白夭夭紧闭着双眼,面色发白,焦急地问道。
宇文澈这一掌用了五成的功力,本意是想重伤白夭夭,再将她带走,见她昏迷不醒,心中窃喜,上前道:她死不了的,朕没有下杀手。
她是你表妹,也是我的好友,你为什么要对她下如此重手?温芊芊转过头怒目道。
朕不这么做,她又怎肯乖乖束手就擒?宇文澈说着,蹲下身来,正要将白夭夭抱起,却见她蓦地睁开双眼,右掌跟着击出,饶是他退得快,也被她的掌风扫中了左肩,险些栽倒在地。
阿澈!温芊芊急忙上前相扶。
朕没事。
宇文澈揉了揉肩膀,垂下手道,白蓁,你中了朕一掌,居然一点事都没有?白夭夭起身笑道:不好意思,最近练了个护体神功,看起来颇有成效。
护体神功?宇文澈弯唇冷笑,依朕看,是玉衡佩的功劳吧?傅瞻逸对你倒是挺大方,居然肯将玉衡借与你防身。
看来,他真的对你动心了。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更方便了。
本来还想拿你去交换玉佩,现在看来,只要直接从你手中抢走就行了。
话音一落,他欺身上前,右袖一抬,袖中银针飞射而出,直奔白夭夭的面门。
糟了!他知道打不伤我,便想要用毒针!白夭夭惶急避让,那毒针尽数扎在了身后的木梁上。
傅晋初见白夭夭失了佩剑,被宇文澈逼得左闪右避,狼狈不堪。
怎奈顾霜一人对战十余人,无暇分身,常河受伤倒地,自己余毒未解,去了也是帮倒忙,只能在一旁暗暗发急。
阿澈,快停手!温芊芊深知宇文澈的毒针厉害至极,见白夭夭被他逼到角落,当即飞奔了过去。
今日必须得手!宇文澈对温芊芊的话充耳不闻,手中折扇翩飞,将白夭夭上下左右围得密不透风,只待她避无可避之时,猛地一扳机括,数枚毒针齐齐朝着她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