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没有受伤就不会被巨蛇攻击吗?傅瞻逸慌忙将她扶起,伤在何处?朕怎么没看到?背、背上被它的牙刮了一下……幸、幸好我躲得快。
白夭夭轻喘着气说道,但、但是……牙尖上好像有毒。
傅瞻逸这才注意到她的后背有一道细长的伤口,急忙掏出玉衡为她疗伤,又听她说蛇牙有毒,下意识地便要去扯身上的天璇佩。
不会吧?他要牺牲自己替我疗毒?!没用的。
白夭夭吓得按住他的手,继续凄凄惨惨地道,毒已攻心,天璇也救不了我了……走之前,我只想听你说几句真心话……好,你想听什么,朕都告诉你。
傅瞻逸沉浸在悲痛之中,没有细思她的话,只是紧紧将她搂抱在怀中,眼泪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她的面颊上。
傅瞻逸,你到底……喜不喜欢我?白夭夭努力伪装成一副虚弱至极的样子。
喜欢!朕怎么会不喜欢你?朕喜欢你喜欢得发狂!傅瞻逸以为她马上要闭目,忙着将心事全盘托出:早在白露尚未离府的时候,朕就已经不知不觉地喜欢上你了。
白露还在的时候?这么早?那他岂不是暗恋了我很久?那你后来为何还要杀我……白夭夭想着反正都问了,索性问个明白。
你是指洗澡那次吗?傅瞻逸哑声道:那次是朕一时糊涂。
朕想着以你我的身份,终究不可能走到一起。
朕为了你,日日心神恍惚,朕不想自己有软肋……但是朕根本下不去手……蓁儿,朕实在太喜欢你了……傅瞻逸说得动情,白夭夭听着听着,竟被感动到哭了。
你应该早一点说的……白夭夭抓着他的衣襟轻声道。
朕不敢说。
朕怕说出来,会成为你眼中的笑柄……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脸皮这么薄啊!傅瞻逸被白夭夭宏亮的大嗓门惊呆了。
白蓁,你、你不是快死了吗?傅瞻逸一颗眼泪珠子被吓得硬生生卡在了睫毛上。
我不这么做,你怎么肯表露真心?白夭夭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亮:傅瞻逸,这个赌,我赢了。
白蓁,你又装死骗朕!傅瞻逸倏然起身,将她丢在了草地上。
我这次可是装伤,还没到装死的环节呢。
白夭夭拍了拍身上的草段,站起笑道。
你这样戏弄朕,很好玩吗?傅瞻逸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渍。
究竟是谁在戏弄谁?白夭夭小脸一沉,逼近问道,我问了你那么多回,你一次又一次地欺骗我。
傅瞻逸,你还好意思指责我?朕、朕也是迫不得已……傅瞻逸有些心虚地后退了半步。
什么迫不得已?你就是故意的!白夭夭气鼓鼓地戳着他的胸口道:就为了维护你这脆弱的自尊心,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贬低我,嘲讽我,践踏我!朕看你也没说什么嘛……傅瞻逸心神慌乱地又退了半步。
那是因为我的难过都藏在心里,没有让你看见罢了!白夭夭说到此处,眼圈一红。
难过?白蓁,你会因为朕说的话难过吗?傅瞻逸听愣了。
我喜欢你,你这么说我,我当然会难过啊!白夭夭大吼着说出了这句话,傅瞻逸听在耳中,如闻天籁。
白、白蓁,你刚刚说什么?他后知后觉地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傻笑。
这种丢脸的话,我才不想说第二遍。
白夭夭转过身不再搭理他。
不,你必须得说,因为朕想听!傅瞻逸激动地跑到了她的身前,开心到有些语无伦次:你……朕……这不可能……白蓁,你真的喜欢朕?他小心翼翼地又问了一遍。
喜欢是喜欢,但没你喜欢的那么久。
白夭夭抬起头来,嘴角挂着一丝坏笑,毕竟,某些人很早就喜欢上我了呢。
无妨,只要你喜欢朕,时间早晚,都不是问题。
傅瞻逸欣喜若狂地一把将她抱起,在草地上连着转了数圈,口中大叫:太好了!朕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太好了……!傅瞻逸,快放我下来,我都快被你转晕了。
白夭夭轻捶着他的肩膀笑道。
白蓁,你知道朕等这一天等了有多久吗?傅瞻逸停下脚步,将她轻放在草地上,双手搭在她的臂膀上,脸颊被阳光撩拨得烫红,眼底尽是笑意:朕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上朕。
你若早一些向我表白,也许用不着等这么久。
白夭夭唇角一弯,双眸如水映金轮,熠熠生辉,这就叫做,自作自受。
是朕想的太多了,朕向你道歉,说了那么多伤你心的话。
傅瞻逸握着她的手柔声道。
态度不错,姑且原谅你了。
白夭夭抬眸浅笑,不过,这赌注,可是免不了的。
认赌服输,以后皇后让朕做什么,朕就做什么。
傅瞻逸嘴角轻扬。
你这说的好像我要干政一样,我可不做掉脑袋的事。
白夭夭美目一转,嫣然笑道,先记下吧,日后慢慢再想。
不过蓁儿,你怎么会想到用激将法来试朕?方才背上那一刀,是你自己划的?傅瞻逸好奇地问道。
因为我十分肯定以及确定你喜欢我呀。
我不用点苦肉计,怎么撬开你这严丝合缝的嘴巴?白夭夭说完,摸了摸后背,你别说,用匕首割自己,还真疼呢。
朕又让你受苦了,你本来不用承受这一切的。
傅瞻逸歉声道。
看在你肯舍命救我的份上,就不与你计较了。
白夭夭想到方才的情景,心中仍留有些暖意,瞻逸,我真没想到,你肯用天璇佩救我。
你、你叫朕什么?傅瞻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瞻逸啊……白夭夭话刚出口,就被傅瞻逸猛地按进了怀中,压得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蓁儿,朕喜欢你这么叫朕……傅瞻逸磁沉的嗓音中透着一丝激动,你以后,可以一直这么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