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渊皇宫。
陛下,瑾妃娘娘已经入住舞榭宫了。
太监何祟禀报。
朕知道了。
傅瞻逸漠然应了声,继续低头批阅奏折。
陛下,娘娘今日初次进宫,陛下不打算召见她吗?何祟稍稍抬起了头。
朕看她作甚?傅瞻逸将奏折重重地一搁,狭眸直射何祟:何祟,你今日的话,有些多余了。
是奴才多嘴了,奴才该打。
何祟当即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行了,下去吧,朕这不需要你伺候。
傅瞻逸朝他挥了挥手。
是,奴才告退。
何祟倒退着走了。
上官秦兰……傅瞻逸在嘴里咀嚼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道幽光:胆敢在朕身旁插钉子,那就别怪朕回送一份好礼了。
常河。
他开口叫道。
属下在。
常河闻声入内。
上次朕交代过你的事,去办吧。
他冷声抬眸,记住,要干净利落。
是,属下遵命!常河神色一紧,急步走了。
坤仪宫。
瑾妃,你才刚入宫,就来探望哀家,实在是难得。
曹太后接过上官秦兰奉上的茶,轻抿了一口,和笑着问道:可有见过皇上?禀太后,陛下想来是政务繁忙,还未来得及召见臣妾。
上官秦兰恭谨地回道。
政务繁忙?曹太后眉头微皱。
身旁的宫女秀娥见状,附耳说了句:太后,有人看见,陛下去皇后娘娘的春暄宫了。
哀家知道了。
曹太后冷声应了句,转而向上官秦兰微笑道:哀家这个儿子,把朝政大事看得比什么都重。
有时候,连我这个母后都会被他疏忽。
瑾妃,你可别往心里去。
臣妾不敢。
上官秦兰低首说道。
曹太后见她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益发慈眉善目地说道:这宫中许久没有添新人了。
瑾妃,你日后若是有空,可常来哀家这里坐坐,陪哀家说说闲话。
臣妾谨遵太后吩咐。
上官秦兰恭声应道。
两人又叙了一会话,曹太后等上官秦兰走后,叹息了一声:看到她,就想起了哀家当初进宫之时,也是受尽冷待。
想不到,我儿竟跟他的父皇如出一辙。
陛下重情,亦是好事。
秀娥在旁说了句。
他若是个王爷,哀家也就随了他了。
可他身为帝王,怎能独宠一人?就算哀家不说他,满朝文武难道便会放过他吗?曹太后眼中忧思淡淡:哀家也是为了他好。
但愿过些时候,他能明白……春暄宫。
你真的不打算去看一眼上官秦兰?白夭夭蛾眉轻挑。
朕眼里除了你再无旁人。
皇后,你还要听朕说几遍?傅瞻逸执起她的手,柔声笑问。
你这么说,我感觉自己像个惑乱君王的宠妃……白夭夭心里甜丝丝的,把头埋在他怀中道,不过,这样也好,上官秦兰,你还是少接触为妙。
惑乱君王的宠妃?傅瞻逸闻言失笑,轻抚着她的后脑道:别说你不是,就算你是,朕也心甘情愿被你惑乱。
停!白夭夭急急用两指抵住了他的唇瓣,这话可不能乱说,若是被有心人听见了,我可是要掉脑袋的。
整个北渊都是朕的,谁敢动你?傅瞻逸垂下目光,握住她的手指笑问。
正所谓,人言可畏。
白夭夭一脸严肃地道来:你虽是帝王,却还要依靠朝臣们的辅佐。
他们若是发现你沉迷女色,误了国事,必然要群起而攻之,闹得你不得安宁。
更有甚者,以此为借口,起兵谋反……然后把我给咔嚓了!白夭夭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一双大眼睛瞪得滚圆。
蓁儿,你怎么会想这么多?傅瞻逸哭笑不得地敲了一记她的脑门,有朕护着你,你这辈子都会平安顺遂的。
瞻逸。
怎么了?此生能够嫁给你,我很开心。
白夭夭望着他的眼眸,脸上绽放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你当初嫁给朕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傅瞻逸嘴角微勾,故意逗她。
不要跟我提当初。
白夭夭收住笑狠狠戳了两下他的胸口:我好不容易快忘了那段屈辱的回忆,你偏要旧事重提,是不是想挨揍?不敢了不敢了。
傅瞻逸笑着讨饶,都是朕的不是,皇后息怒。
这怒息不了了,我要补偿。
白夭夭弯唇轻笑,眼中闪过一丝顽皮的微光。
什么补偿……傅瞻逸话刚出口,双唇便被她轻柔地覆盖住了。
两人熨帖了许久,白夭夭轻喘着气分开道:差不多了,今日就先饶过你……差不多?傅瞻逸勾紧了她的细腰,可朕觉得,还差得很多。
说完,他将白夭夭旋身抱起。
后者在他怀中红着脸挣扎:傅瞻逸,都连做了三日了,要不今天就歇一歇吧,纵欲伤身啊……白蓁,你是在小瞧朕吗?傅瞻逸剑眉一挑。
没有,我一直觉得你很行。
简直是夫君中的楷模,男子中的典范!白夭夭想起了头天的惨痛教训,立马正色道。
说得很好。
傅瞻逸满意地颔首,为了继续做这典范,朕还要加倍努力才是。
你已经够努力了……白夭夭话还没说完,已被他抱进了卧室。
是夜,舞榭宫。
看来,渊帝今夜是不会来了。
上官秦兰扫了眼更漏,淡淡道:也好,反正本宫也不想见他。
侍女春苓闻言说道:娘娘,陛下的嘱托……本宫知道,本宫没有忘记。
上官秦兰声音渐低:本宫只是想过几天顺心的日子……春苓见状,咬了咬唇,不再发话。
翌日,春暄宫。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免礼,坐吧。
谢娘娘。
白夭夭待上官秦兰落座,仔仔细细地瞧了她一眼,心中暗叹:好一个冰肌雪肤的美人。
可惜,被宇文澈给毁了。
上官秦兰端庄宁静地注视着白夭夭,心底浮现出一句话:都说白蓁艳绝天下,果然不假。
这时,她听白夭夭开口道:瑾妃既然来自昆山,想必亦识得我表哥了,不知他近日过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