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逸他派人谋杀你?他从未跟我提起过此事。
白夭夭顾不得手腕上的疼痛,一心只想着好友的安危,紧接着问道:那芊芊现在应该没事了吧?白蓁,你不要以为芊芊活下来了,你就可以安然无恙了。
宇文澈盯着她冷然说道:芊芊所受的苦,朕一定要加倍让你偿还!完了,这算什么?连坐?宇文澈……白夭夭话还没说完,便被他一掌打晕了。
傅瞻逸,敢动朕的女人,朕会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
宇文澈凌厉的眼神扫过躺倒在地的白夭夭,脸上尽是寒意。
平凉城。
傅瞻逸正在与诸将商议明日的事宜,忽见一小兵前来传话:陛下,宁王殿下和宁王妃来了,想要求见陛下。
皇兄和顾霜?他们怎么会来此?让他们在偏厅等着,朕即刻就来。
傅瞻逸吩咐道。
是,陛下!小兵领命离去。
不出半刻,傅瞻逸迈步走进了偏厅。
傅晋初引着顾霜,上前就要行礼,却被傅瞻逸拦下:皇兄和皇嫂免礼。
多谢陛下。
两人齐声应道。
傅晋初直起身道:微臣在路上听闻宫中发生事变,心忧陛下与皇后娘娘的安危,未经准许冒昧前来,还望陛下恕罪。
朕猜到你们定是为了此事而来。
傅瞻逸心里一直牵挂着白夭夭,连日来马不停蹄地赶路,此刻脸色显得有些沧桑:你们来了也好。
朕确实需要同人说说话。
陛下,娘娘她怎会被人劫走的?顾霜随即问道。
这事的起因是朕。
傅瞻逸从上官秦兰进宫说起,一直讲到她将白夭夭运出了宫外。
顾霜听得发急,忍不住问道:那陛下想过该怎么办吗?安帝手握四枚玉佩,此时派兵攻打,陛下可有胜算?傅瞻逸摇了摇头:朕已经不想着输赢了,朕只想救回蓁儿。
可若是打不赢仗,又怎能救回皇后呢?顾霜握紧了手里的佩剑道:不如,我去趟南安国都,也许能设法将皇后救出来。
霜儿,你说的什么傻话?傅晋初急道:宇文澈既然抓了皇后,必然会将她严加看管起来。
她所在的地方,不是深宫就是天牢,哪一处都不是能够擅闯的。
你孤身前往,岂不是去送死吗?那可怎么办?顾霜神色忧急:我一想到皇后落入了宇文澈的手中,都不知道她会遇上什么事!万一、万一他对她用刑怎么办?她焦急地发问。
先不要想得这么坏。
傅晋初柔声劝道:上次在平凉城,芊芊公主不是舍命救过皇后吗?有她在,宇文澈不会动她的。
朕担心,宇文澈根本就不会让温芊芊知道,蓁儿已经落到了他手中。
傅瞻逸一脸沉重地道:他若是执意要从蓁儿口中获知玉佩的用法,定然会瞒着温芊芊,私下拷问。
朕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要赶在她挺不住之前,用大军压境,逼宇文澈现身,让他交出蓁儿。
如果能够惊动温芊芊,蓁儿兴许便有救了。
现下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顾霜忧心忡忡地道:但愿皇后不要有事……南安皇宫。
白蓁找到了?上官秦兰面露喜色。
嗯。
朕已经将她关入了天牢,她逃不掉了。
宇文澈微微一笑:秦兰,朕这次真的对你刮目相看了。
想不到你不仅拿到了玉佩,还能抓到白蓁。
这都是托陛下的福。
上官秦兰勾笑道: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她?自然是要逼她说出玉佩的用法。
宇文澈嘴角轻扬:朕已经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他一定能替朕办成此事。
当日午后,天牢内。
白夭夭醒来时,看了眼四周的陈设,心中哀叹了一声:这下好了,回到起点了。
她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不经意间转头看了眼右侧的牢房,突然瞧见了一张熟面孔。
莫先生?这么巧,你也来此做客?白夭夭眼神一亮,走过去抓着栏杆问道:宇文澈怎么会将你关在此处?你谋反了?在下倒是想问问,白蓁公主为何会落难至此?莫雪崖坐在地上微笑道。
这个……稍有不备,被你们派出去的小美人给抓来了。
白夭夭无奈地扁了扁嘴,又道:你还没跟我说你为何会被关进来呢。
在下会被关在此处,说起来,倒是与公主的夫君有些关系。
瞻逸?白夭夭闻言微愣:你暗地里投靠他了?这不可能啊!你不是对宇文澈忠心耿耿吗?忠心耿耿……莫雪崖闻言轻哂:公主莫要如此夸赞在下,在下当不起这四个字。
在下实话告诉公主,在下是因为假传了陛下的旨意,累得皇后娘娘受了重伤,才被关在此处的。
什么!白夭夭脸色陡变,指着莫雪崖骂道:原来是你害了芊芊!你为何要假传圣旨!为何?莫雪崖振声说道:自然是为了陛下江山永固,为了我南安和昆山的万千黎民!你说的倒是很好听,你连当朝皇后都保不住,还谈什么要护佑一方黎民?白夭夭弯唇讥笑:只会讲一堆大道理,我最看不惯你这种人。
你是女子,眼中只看得到小情小爱,自然不知这世间疾苦,百姓多艰。
莫雪崖冷然回应:当日若不是在下施计,天枢佩此刻已经落到渊帝手中了。
能用娘娘一人换来两国百姓的安康,在下觉得很值得。
我明白了。
芊芊被人抓了,你不让宇文澈用玉佩去换人,所以她才会被人重伤。
白夭夭眸光一沉:莫雪崖,你倒是很会为自己开脱。
宇文澈愿意用玉佩救人,你凭什么阻拦?你牺牲芊芊的性命,可曾问过她的想法?你若是真想践行你的大道,就该用自己的性命,而不是踩在别人的骸骨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