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瞻逸听了白夭夭的话,回过头来看她,见她神色安然,仿佛方才说的只是去邻居家借一个鸡蛋之类的闲话,心里暗暗有些不快。
奇怪,她祝本王如愿以偿,为什么本王听了反倒不开心?也是,白蓁这种人,怎么会心甘情愿祝福本王,她说的一定是反话,所以本王才会觉得不快。
你用不着在这里嘲笑本王,即便本王得不到芊芊公主,你也绝不可能嫁给傅晋初。
鬼使神差的,傅瞻逸冒出一句话来。
白夭夭瞪大了眼睛看向他:傅瞻逸,你在说些什么?别以为本王看不出来。
傅瞻逸以为她被自己猜中了心事,笑得一脸张扬:今日你的舞,是跳给傅晋初看的吧?本王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以你现在的身份,就算是给他做个侍寝丫鬟,恐怕父皇也不会答应。
傅瞻逸,你真是……白夭夭气得青筋都爆了出来,很想骂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又担心再被他投喂一颗软骨散,话到嘴边,变成了,想象力丰富啊!我告诉你,首先,傅晋初是个正人君子,他不会有你这种龌龊的想法。
再者……我也不像你,见到是个绩优股就想上!!!她贴着傅瞻逸的耳朵大吼。
绩优股?什么意思?白蓁,你从哪学来的词?本王怎么听不懂?傅瞻逸捂着耳朵问道。
听不懂就对了!白夭夭气鼓鼓地抱着手坐了回去,总之,你要追温芊芊我没意见。
但请你不要把我和宁王殿下联想到一起,我可不想被你那疑心病死重的老爹砍了脑袋。
这话,傅瞻逸总算是听懂了。
你很有自知之明,如此甚好。
他满意地挑了挑眉,嘴角牵出了一丝明快的微笑。
真是父传子继,父子俩都这么爱瞎想。
白夭夭偏过了头去,不再理他。
三公主和王爷,好像吵得很凶呢,动静那么大。
马车里,莲儿垂下帘子说道。
这两个人坐在一起,岂有不吵架的?白露不出所料地笑了笑。
今日那芊芊公主还真是蛮横又霸道呢,奴婢还以为,她会对公主不利,幸好她只针对了三公主一人。
莲儿心有余悸地回想。
你以为这是什么好事?她分明是瞧不起我!白蓁,你即便是沦为了阶下囚,都还是那么惹人注目!白露咬着牙没有说话,手上的指甲深深地扎进了掌心。
不过,王爷对那芊芊公主好像挺有好感的,也不知道他为何会看上这种女人……莲儿又在那自顾自说道:要我说啊,她们全都不如公主殿下。
公主温婉大方,才艺双全,不比那两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公主好上一百倍?白露被她说得解颐一笑:莲儿,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在奴婢心里,公主向来是最好的!莲儿抓着她的手一脸认真地说道。
有你这句话,我也算没白疼你。
白露摸了摸她的头,柔柔笑道。
翌日一早。
给你。
白夭夭刚开门,就被人丢了一把剑到怀里。
傅瞻逸,你居然送我一把剑?白夭夭惊讶地摸了摸手里货真价实的宝剑,抬起头坏笑:你不怕我用它杀了你?你最好有那个本事。
傅瞻逸自信地牵了牵嘴角:你要砍兽尾,总得需要一把利器。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我说他怎么突然送我东西。
果然,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为了你的俏佳人,倒也是费尽了心思。
白夭夭拔出一小段剑细看了下剑锋,转过头问道,只是我不明白,你难道不想要太子的宝座了吗?太子?傅瞻逸勾唇冷笑,本王要的是这天下。
只要娶了温芊芊,就等于娶了整个南安国。
到时候,本王想要多少兵马,就有多少兵马。
待本王集齐所有玉佩,本王就是天下之主!说到底还不是担心他父皇不会传位于他,想要两手准备。
不过,在这一点上,他倒是猜对了。
温芊芊可不是个无脑之辈,你觉得她会任凭你差使?白夭夭抬眸笑道。
只要她生下了本王的孩子,本王自会让她乖乖听命。
傅瞻逸,你把女人想得太简单了,小心最后死在女人手上。
白夭夭不置可否。
本王不需要你来提醒。
傅瞻逸有些不悦地看了她一眼:你只需要替本王拿到兽尾,其余的事,用不着你多嘴。
忠言逆耳啊,傅瞻逸,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白夭夭想到了他最后的结局,有些无奈地笑了。
白蓁,你笑什么?傅瞻逸攒眉问道。
我觉得,你和温芊芊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所以由衷地为你感到欢喜呢!白夭夭故意装出一副雀跃不已的样子。
她刚刚的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而且,听她说这种话,本王为什么如此不爽?少在这里明里暗里地嘲讽本王!傅瞻逸拂袖而去,赶紧跟上,耽误了取兽尾,小心你的胳膊!神兽又不会跑,早一分钟晚一分钟不都一样?傅瞻逸,我还没吃早饭呢!白夭夭急吼吼地跟了上去。
回来再吃。
什么?傅瞻逸,你太过分了……!白夭夭追打着傅瞻逸去了。
半个时辰后,洞穴入口处。
白蓁,你先进去。
温芊芊看了眼黑黢黢的洞穴,示意白夭夭先走。
依我看,你们还不如守在洞外等我,免得被什么异兽所伤了。
白夭夭转头见温芊芊神色有些紧张,提唇一笑。
少废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偷偷找暗道溜走,还不快走!温芊芊轻喝道。
芊芊公主说得对。
白蓁,本王劝你还是不要动什么歪脑筋,赶紧走吧。
傅瞻逸在一旁附和。
别怕,有我在。
傅晋初紧跟在她身后悄声道。
哎,带着一堆拖油瓶,老天保佑可别出什么事啊。
白夭夭看了眼身后的大部队,叹了口气,举着火把慢慢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