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蓁,你能不能走快一点?这样磨磨蹭蹭的,要走到什么时候?众人大约走了一炷香时间,温芊芊见白夭夭慢得跟个蜗牛似地往前挪着步子,忍无可忍地开口。
你以为我不想走快吗?我巴不得早点完事回去吃饭,肚子都饿死了。
你没觉得地上很滑吗?走快了你不怕摔倒?白夭夭回过头给了她一个无语的眼神。
我看你是存心要耽误时间。
温芊芊说着,往前急走了两步想要超越她。
就在此时,洞穴内忽然起了一阵阴风,将众人的火把尽数吹灭。
啊——!温芊芊没了火光的指引,脚下一滑,直直向前摔去,连带着还勾了白夭夭一脚。
啊——!!白夭夭发出了比她更大的尖叫声。
小心!傅晋初一直跟在白夭夭身后,一听见她的叫声,急忙伸手往黑暗中抓取,堪堪抓住了她的胳膊,却被她带得一齐滚到了地上。
身后,众侍卫听见温芊芊摔倒,大呼小叫地涌了上来。
傅晋初听见背后传来杂沓的脚步声,抱着白夭夭滚到了岩壁处,一不小心,两人的头碰撞在了一起。
一个温暖又湿润的吻落在了傅晋初的颈侧。
黑暗中,两人齐齐飞红了脸。
傅瞻逸被众人推挤着上前,左脚不慎踩中了一个柔软又有些坚硬的物体,正在疑惑中,听见脚下人喊道:啊!我的手!吓得急急缩回了脚来。
都给本王站住!不要误伤了芊芊公主!傅瞻逸紧接着大吼了一声。
众侍卫听了他的话,齐刷刷停下了脚步。
一阵慌乱之后,有人点亮了火把。
刚才是谁踩了本公主的左手!温芊芊抱着疼痛未消的左臂爬了起来,气急败坏地问道。
公主问你们话呢,还不老实交代!傅瞻逸回过头喝问。
众侍卫闻言,面面相觑。
不是我!也不是我!我、我就更不可能了,我跑在最后呢!众人纷纷推诿。
公主,看来他们不肯承认。
傅瞻逸回过头拱手道:是本王管教无方,还请公主念在他们也是救主心切,饶恕他们这一次。
哼!敢做不敢当,算什么男人!温芊芊低声咒骂了一句。
傅瞻逸的脸色白了一白,却没有作声。
白蓁去哪了?温芊芊缓过了疼痛,放下手,一扭头,看见躺在不远处的两人,惊讶地问道:你俩在干什么?白蓁,我皇兄的贵体也是你能碰的?还不速速起来!傅瞻逸见白夭夭压在傅晋初身上迟迟不起身,心中微怒,沉声喝道。
我倒是想起呀。
白夭夭被傅晋初紧箍着腰,动了一动,发现挣脱不开,只好红着脸小声说道:宁王殿下,你的手……哦!傅晋初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松开了他的手:对、对不起,本王是无心的。
我、我刚刚也是无心的。
白夭夭快速说完,从他身上爬了起来。
无心的吗……傅晋初站起身来,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颈项,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微笑。
本王一不留神,他俩就粘到了一块,还说自己不想攀龙附凤。
傅瞻逸看出了白夭夭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心里愈加愠怒。
这时,洞穴里又起了一阵大风,熄灭了刚刚点燃的火把。
火把都点不亮,还怎么往前走啊?一侍卫焦急地说道。
这洞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风?傅瞻逸在黑暗中沉思。
空穴来风,自然有它的道理。
白夭夭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物,置于掌心。
那物体莹润透亮,散发着淡淡的幽光,虽不十分明亮,却也足以探路。
白蓁,这不是本王的夜明珠吗?你从哪得来的?傅瞻逸认出了她手中的事物,双眉一拢。
哦,昨夜我想着可能要用到此物,又见你已经熟睡,便到你的书房自取了。
白夭夭托着夜明珠笑嘻嘻道,端王殿下应该不会见怪吧?你倒是很有先见之明。
傅瞻逸冷着脸抖了抖嘴唇。
哦对了,我还拿了不止一个呢。
白夭夭仿佛是要故意气他一般,又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夜明珠,递与他道,好事成双,对吧?回去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傅瞻逸给了她一个冷厉的眼神,黑着脸接过了珠子。
看来二殿下这王府有必要加强防备,居然被一小贼来去自如,实在是有失体面。
温芊芊不失时机地嘲讽了一句。
芊芊公主说的是,本王回去一定严加看管。
傅瞻逸赞同地点了点头。
白夭夭毫不在意地扬了扬眉。
恐怕,这不是你偷的唯一一样东西吧。
傅晋初故意上前一步,贴着白夭夭的耳朵说道。
他果然还在想着玉佩的事。
白夭夭倏地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继续朝前走去。
众人又慢吞吞地走了一小段路,脚下的地面渐渐不再湿滑,步伐便也跟着加快了不少。
这时,洞穴深处飞来了一只蓝紫色的小鸟,生得极为灵秀可爱。
好漂亮的鸟……温芊芊的惊叹声刚出口,便见白夭夭手起剑落,将那小鸟劈成了两截。
白蓁,你干什么……!温芊芊看了眼滚落到脚下的鸟尸,抬起头正要叫骂,又见里面来了更多的飞鸟,浩浩荡荡,俨然有数百之多。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鸟?傅瞻逸察觉到有些不对。
不想死的就小心点,它们嘴上带毒。
白夭夭说完,一面挥剑格挡,一面伸手往怀里抓取着什么。
白蓁,你怎么知道……温芊芊话还没说完,见那鸟群骤然朝自己飞扑而来,心中大骇,立即挥鞭守御。
傅瞻逸和傅晋初也跟着拔剑出鞘,与那些飞鸟交斗起来。
啊——!我的眼睛!我、我的手!身后,已有侍卫闪避不及,被那恶鸟所伤,伤口处立时迸出脓血来,秽臭无比,令人心惊胆寒。
太多了,这怎么杀得过来!温芊芊挥鞭驱赶着那鸟群,耳畔萦绕着侍卫们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心急如焚地叫道: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