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给本王看好这里。
十日内没有本王的准许,谁也不准踏进此处。
属下遵命!傅瞻逸吩咐完几名侍卫,抱着白夭夭大踏步进了屋内。
还没等他将白夭夭扔到床上,后者已经如脱兔般从他怀里蹦了出来。
方才,是你在掐本王的脖颈?傅瞻逸黑着脸问道。
不是我还能是谁呀?难不成是鬼呀?白夭夭笑嘻嘻地拍了拍手道:还不是因为你辱骂我在先,就你那硬邦邦的脖子,手感这么差,我还不想掐呢。
你居然敢说本王的脖子手感差?傅瞻逸顶着一张大黑脸又走近了一步。
傅瞻逸,你可别想打我,你若是敢动手,我便嚷得阖府都听见,让大家知道端王殿下配合我演了一出假戏。
白夭夭摆出了一个迎战的手势。
本王才懒得与你计较。
傅瞻逸冷哼一声,拂袖道,这几日你给本王老老实实待在此处,饭菜本王会让丫鬟送到门口。
现在就让她们送来吧,我都快饿死了。
白夭夭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道。
现在?傅瞻逸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微光,那可不行,哪有昏倒的人能爬起来吃饭的?傅瞻逸,你简直……!白夭夭气得手指都在发颤。
忍一忍吧,晚饭,本王会给你送到的。
傅瞻逸说完,笑眯眯地关上门走了。
还要等到晚饭!若不是体内的毒没有解干净,白夭夭早就将那几块门板踢飞出去了。
算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她气鼓鼓地转身给自己倒了杯凉水。
稍顷之后。
我是她的姐姐,也不能进去吗?白露手里捧着一盒金疮药,被院门外的侍卫伸手拦下。
公主莫怪,王爷刚刚下了命令,这几日,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能探望白蓁公主。
守门侍卫面无表情地开口道。
王爷……可还在里面?王爷将公主送回屋内,即刻便走了。
看来王爷真的不打算管她的死活了。
白露心中一喜,又不放心地问了句:王爷可去请了大夫?王爷说了,白蓁公主皮糙肉厚,这点伤自己便能愈合,犯不着去请大夫。
好,我知道了,多谢小哥。
公主言重了。
白露领着莲儿慢步往回走,后者迫不及待地开口道:奴婢听跟王爷一道回来的车夫说了,三公主背上被那神兽抓了几道血淋淋的大口子,骨头都露出来了!这么重的伤,王爷连盒金疮药都不舍得给她用,看来是存心想要置她于死地了。
白露听完,心中甚是舒乐,脸上却摆出一副哀戚的样子:也许,这对蓁儿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看来,这端王府终究是容不下她。
奴婢早就看出来了,王爷迟迟没有杀三公主,不过是想折磨她罢了,眼下目的已经达成,自然是不会再管她了。
莲儿幸灾乐祸地说道。
白露假模假样地挤了几滴泪花,摆手道:莲儿,你别再说了。
是,奴婢不说了,公主也别太伤心了。
莲儿赶紧搀住她的手,扶着她回屋去了。
书房里,傅瞻逸用过午膳,靠在太师椅上悠闲地翻着书,斜眼觑见一小厮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握着书问道:何事如此匆忙?启禀王爷,宁王殿下驾到,说是来探望白蓁公主的。
那小厮躬身道。
他怎么又来了?傅瞻逸有些不悦地拧了拧眉: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王爷。
小厮后退着出去了。
俄顷。
看来,皇兄对我还是不放心。
不仅亲自前来探望,还带来了一名御医。
傅瞻逸看了眼站在傅晋初身后的人,微微一哂。
皇弟误会了,为兄只是听闻方太医最是擅长医治外伤,想必有他在,白蓁公主的伤也能好得快一些。
白蓁的伤,本王已经命人给她上过药了,就不劳皇兄费心了。
傅瞻逸微笑着婉拒。
那就请方太医为白蓁公主把把脉,若是当真无碍,为兄即刻便带他回去。
把脉?她那副生龙活虎的样子,一把脉岂不是全露馅了?白蓁如今正在屋内休憩,这么多人进进出出,恐怕于她的伤势不利。
傅瞻逸思忖片刻道:皇兄既然担心她,便与我一同去探望一二,至于方太医,就不必跟着了。
这……!那好吧。
傅晋初思见白夭夭心切,欲言又止,嘱咐方太医在厅内等候,自己跟着傅瞻逸去了。
傅瞻逸快走到白夭夭房门口时,故意大声说了句:皇兄慢点走,小心台阶。
白夭夭正在房间里无聊地摆了个新月式练瑜伽,一听见声音,立马滚倒在了床上。
傅瞻逸进门的那一刹那,她恰好拉上了被子。
傅瞻逸见白夭夭乖巧地躺在床上假寐,唇角微勾,转过身道:皇兄也看见了,白蓁公主还没有醒过来。
她伤了背部,你怎么能让她背躺在床上呢!傅晋初说着就要上来替白夭夭翻身。
皇兄,她的伤口我已命人精心处理过了,绑得很好,碰着不会疼的。
傅瞻逸伸手阻拦:男女有别,皇兄这样贸然上手,恐怕不太合适。
傅晋初闻言,停下了脚步,见白夭夭面色红润,气息平稳,心下稍安,转身问道:今天在山洞里,我问你的话,你还没有答复我。
皇兄指的是?你为什么要给她下毒?傅晋初沉声问道。
皇兄也看见了,以她的武功,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入王府,易如反掌。
我不以药物牵制她,岂不是坐等着她逃跑?傅瞻逸说着,看了眼白夭夭。
那也不必……!那也不必下这么猛烈的药物。
傅晋初压着怒气道。
皇兄这是心疼了?傅瞻逸挑眉问道。
是又怎样?傅晋初反问。
白夭夭差点从床上滚落到地板上。
皇兄,你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傅瞻逸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