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人,害我三天都吃不到饭!白夭夭一听见傅瞻逸的声音,怒火就在饥肠中焚烧起来,她慢悠悠地抬起头,打量了他一眼,说道:傅瞻逸,你真可笑。
你敢辱骂本王?傅瞻逸勃然变色。
骂你又怎么了?我还想打你呢。
白夭夭嗤笑一声。
你现在还有力气打本王吗?傅瞻逸见她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勾唇轻笑。
本来是没有的,一看见你就有了。
白夭夭说完,手中杯子立时掷向了他的面门。
傅瞻逸侧身避过,任那茶杯摔碎在了地上。
白夭夭紧接着劈出一掌,被傅瞻逸伸手截住:白蓁,本王劝你还是省点力气,你现在这样子,恐怕连抓只鸡都有点困难。
鸡……不要跟我提食物!那我就把你剁成鸡!白夭夭飞起一脚,袭向他的下路。
傅瞻逸见她来势凶猛,攻的又是要害,急忙闪身避开,说道:白蓁,你怎么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招式?你以为你就很光明正大吗!白夭夭本就有些头昏脑涨,当即也不管什么招式不招式了,拳脚胡乱往他身上抡去。
白蓁,你这打法,跟市井泼妇有什么区别?傅瞻逸左闪右避,嘴上还不住讥嘲:本王劝你还是乖乖道个歉,本王今日心情好,说不定能赏你一顿饱饭。
我用不着你在这里假惺惺!白夭夭气上心头,什么饱饭不饱饭的全抛到了脑后,双拳对准傅瞻逸的面门直捶,被他轻轻松松地架住。
这时,他才发现她的脸色红得有些异样。
你今日又练功了?傅瞻逸一脸疑惑。
练、练你妹的功!白夭夭喘息阵阵,又朝着他挥出一掌,打中的却是她看见的幻影。
白蓁,你在往哪里打……傅瞻逸话音未落,见白夭夭斜身向前栽倒,慌忙上前搂住了她的腰身,将她翻转了过来。
白蓁,你不要在这装晕,本王可不吃这一套。
傅瞻逸冷声说了两句,见白夭夭双目紧闭,全无反应,不禁有些担忧起来,伸手探上了额头。
好烫!原来她发烧了!常河!属下在!常河噔噔噔跑了进来,见傅瞻逸抱着昏迷不醒的白夭夭,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这里需要一位大夫吗?傅瞻逸一脸不悦。
哦,是是是!属下这就去请大夫!常河快步跑了出去,出门时还被门槛绊了一下,险些与大地亲密接触。
不正常啊,太不正常了,王爷何时给府中的女子请过大夫了?而且他搂着白蓁公主的姿势,也太暧昧了……常河回想起了自己之前那个大胆的猜测,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半个时辰之后。
大夫,她怎么样?傅瞻逸见大夫收回了诊脉的手,忍不住问道,声音显得有些急切。
常河立在一旁,目光飞快地在傅瞻逸脸上转了两转,又落回了自己的鼻尖上。
王爷不必担心……本王才没有担心!傅瞻逸立即喝道,把那老大夫吓得身子一缩。
咳咳……你直接说吧,她生了什么病?傅瞻逸平息了语调,板着脸问道。
白、白蓁公主她只是饮食失调导致气虚体弱,邪寒入侵才引起了高热,调理几日便可痊愈。
倒是她身上中了一种奇毒……这毒是本王下的,就不必讲了。
傅瞻逸冷声打断了他:你把方子留下,人可以走了。
是、是,老夫明白了。
那大夫擦了把冷汗,刷刷几笔写好了药方,拱手向傅瞻逸行礼告别,一出门,背着药箱飞也似地遁走了。
常河,拿着方子去抓药。
常河正在眼观鼻鼻观心,闻言立马道了声:属下遵命!拿了药方大踏步走了。
怎么睡了一个时辰还不醒?傅瞻逸盯着白夭夭潮红的脸庞看了两眼,有些不放心地又伸手探了探她的体温。
这么烫,不会烧坏脑子吧?他一想到这,立即打了一盆水,将毛巾浸湿敷在了她的额头上。
以前本王生病的时候,母妃都是怎么做的?傅瞻逸回忆了一下,又取过一块湿巾,替白夭夭细细地擦起了脸颊和脖颈。
烧成这样也不肯认输,这脾气还真是跟小时候一般无二。
不过,眉眼确实长开了不少……她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
傅瞻逸思及此处,蓦然愣住了:本王想这种事作甚?都是被这女人搅得乱了心绪。
傅瞻逸有些大力地搓起了白夭夭的手来。
白夭夭迷迷糊糊之中,感觉有人在搓自己的手背,还搓得很是用力,大有小时候老妈给自己搓死皮的架势,疼得微微睁开了眼睛,问道:傅瞻逸,你在干什么?傅瞻逸眼疾手快地将那块毛巾丢出了窗外,起身道: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那还真是让你失望了,咳咳咳……白夭夭坐起身来,一口气堵在喉口,猛然咳嗽了一阵,咳完才发现被子上落了一块湿毛巾。
你不要误会,是本王请的大夫给你盖的。
傅瞻逸见她盯着那毛巾愣愣地看了半晌,有些不自在地说道。
你放心,常河给我盖的可能性都比你强,我怎么会想歪呢?白夭夭虚弱地笑了笑,转过头问道:不过,你居然会为我请大夫?你以前不是说,我不配浪费王府的诊金吗?你在本王这白吃白住,早就不知道浪费了多少钱,本王也不差这点诊金。
傅瞻逸冷着脸道:本王不过是怕你死了,玉佩的秘密就此失传而已。
说得好像是我想在这白吃白住似的。
那就多谢王爷了。
白夭夭随口敷衍了一句。
这时,翠翠提着一篮食盒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
又是空盘子。
白夭夭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闷闷地坐着不响。
直到房间里飘散出饭菜的香味,她才鲤鱼打挺般地跳了起来,迈开腿走了两步,脚步虚浮得差点跌倒。
傅瞻逸忍住了去扶她的冲动,见她安安稳稳地坐到了饭桌前,松了口气,嘴角牵出一丝笑意:你不辟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