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水清无鱼,人迹罕至,有何不可?傅瞻逸说着,开始解起了外衣。
你、你要干什么?白夭夭见状,警惕地遮住了胸口。
干什么?自然是洗澡了。
傅瞻逸轻瞥了她一眼,嘴角现出一丝讥笑,怎么?你以为本王会对你感兴趣?自作多情!天天说我自作多情,好像本姑娘看得上你似的!端王殿下倒是不怕我在背后偷袭。
白夭夭冷笑一声。
以你现在的能力,本王一只手就能把你给废了。
傅瞻逸将外袍丢在了地上,饱满而紧实的肌肉在阳光下熠熠发光,他正要去除剩下的衣物,转身见白夭夭还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挑眉问道:你怎么还不去洗?难不成是想伺候本王沐浴?这家伙分明是故意的!端王殿下说笑了,即便我肯伺候,怕是殿下也不愿意吧。
白夭夭咬牙切齿道。
算你还有自知之明。
傅瞻逸抬头看了眼云天,懒懒道,本王见这天色也不早了,你若再在这里磨磨蹭蹭,到时候可别说本王没有给过你机会。
我没有换洗的衣服。
白夭夭冷冰冰吐出一句话来。
我们习武之人,一向都是用内力烘干衣物,何需换洗……哦对了,本王差点忘了,你现在内力尽失。
傅瞻逸说到这,嘴角勾起一丝愉快的笑意,上下打量了眼白夭夭:那你就穿着这身脏衣回去吧。
可恶!傅瞻逸,你以后最好不要落在我手上,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白夭夭握紧拳头默念了好几遍清心咒,深吸一口气,嘴角牵出一丝假笑:好呀,那就不打扰殿下了,我这就去找个地方洗澡。
别妄想逃走,本王的亲兵,遍布这四周的山野。
傅瞻逸在她背后提醒了一句。
殿下放心,大仇未报,我怎么舍得走呢?白夭夭回眸浅笑,一转头,满脸的笑容瞬间消失。
吃了本王的软骨散,倒还挺有力气。
傅瞻逸见她迈着小腿走得飞快,微微一哂,专心脱起了衣服。
不洗澡肯定是不行的,身上痒得要命,七天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这身衣服也得洗,不然穿着回去,不就跟没洗一个样了?可是穿着一身湿衣服回去,一定会感冒,傅瞻逸那大尾巴狼才不会给我请大夫。
该怎么办呢……白夭夭找了块可以遮挡的巨石,脱光了衣服,泡在水里边搓边想,忽然让她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脸上一下子神采奕奕。
五分钟之后,光速洗完澡的白夭夭穿着一身还在啪嗒、啪嗒滴水的裙子,将纤手伸向了傅瞻逸丢在草地上的衣物。
白蓁,你在干什么?傅瞻逸一听到背后的动静,立马转过身来,见状轻笑,你想偷软骨散的解药?还是摇光佩?你以为本王会那么傻?明知道要带你来此,还把重要物件放在你唾手可得的地方?他剑眉微展,笑得更加恣意,你未免把本王想得太简单了。
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
白夭夭停住手,转头看了眼傅瞻逸,不过,我倒是很荣幸,能看到端王殿下如此俊美的肉体。
你……!简直不知羞耻!傅瞻逸立马挡住了自己的重要部位。
真是辣眼睛,这水也太清了。
白夭夭朝天翻了个大白眼。
白蓁,你还不速速离去!傅瞻逸见她还没走,急着叫道。
是,我这就走。
白夭夭说完,将地上的衣物一揽,抱在怀里,转身便要走。
等等!傅瞻逸脸色大变,你拿本王的衣物做什么?殿下放心,殿下是千金之躯,我自然是不会让你在这里受冻的。
白夭夭回过身来,粲然一笑:只是,我既然没有干净的衣服,便只能借殿下的衣服一用了。
说完,她任凭傅瞻逸在背后呼喊不停,头也不回地走了。
白蓁!!!傅瞻逸气得大手一拍,水面登时激起了三丈高的浪花。
稍顷之后,换了一身男装的白夭夭将自己湿漉漉的裙子丢在了池边。
只能委屈殿下穿这件衣服了。
白夭夭笑得一脸明媚,莹洁的贝齿在阳光下一跳一跳,放心,我洗的很干净的,一只跳蚤都没有。
本王才不会穿女装!傅瞻逸的眼睛简直快要喷火了。
这样啊……我看天快黑了,难道殿下想在这里泡一晚上?白夭夭憋着笑说道,还是说,殿下想光着身子跟我回去?白蓁,不要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傅瞻逸眼底的杀气越来越重,赶紧把衣服换回来,本王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哎,我自然是不想死的。
白夭夭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只是,以我现在的身体,穿着一身湿衣服回去,必然是要着凉的,若是半夜里发烧昏迷,不还是得死?既然左右都是要死,索性承了端王殿下一掌,反倒来得痛快。
她毫无畏惧地回道。
白蓁,你的手段,倒是越来越高明了。
傅瞻逸听懂了她言语中的意思,眼底的杀气逐渐消散,沉声说道,转过身去!就等你这句话呢!白夭夭二话不说,乖乖地翻转了后背。
没过多久,几件干爽的衣物兜头罩在了她脸上。
赶紧去换好,把本王的衣物还来!傅瞻逸在背后恶狠狠地叫嚣。
谢王爷恩典!白夭夭喜滋滋地抱着衣服跑走了。
一炷香之后,白夭夭穿着一身洁净的纱裙,神清气爽地跟在傅瞻逸后面,开心到差点想要哼歌。
今日的事,你若是敢让第三个人知晓,本王定饶不了你。
傅瞻逸突然停下脚步,回身说道。
女装的事吗?你又没真的穿上。
白夭夭不解地扇动了两下修长的睫毛。
不只是这件事……总之,今日你所看到的一切,统统给本王忘掉。
傅瞻逸俯身凑近,呼吸喷吐在白夭夭的鼻尖上,令她微微有些发痒,说的话却带着森然的寒意:否则,本王就把你这双眼睛挖出来,拿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