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尚早,本王还有事要忙。
傅瞻逸黑着脸道。
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你怎么看起来这么不开心?白夭夭坏笑着问道。
有吗?傅瞻逸扯出了一丝假笑,娉婷小姐对本王一片痴心,本王能娶到如此佳人,高兴都还来不及,怎么会不开心呢?他到底是真心还是假话?那好,那我就在这祝你早生贵子,永结同心了。
白夭夭夸张地拱了拱手。
如果她观察得仔细点,会发现傅瞻逸的右袖抖得非常厉害。
多谢白蓁公主。
傅瞻逸咬着牙说完,径直去了自己的书房。
白夭夭淡淡一笑,回了自己的住处。
她刚在屋里坐了没多久,就听见门外有人厉喝道:白蓁,你给我出来!她一个新娘子,不在自己屋里呆着,跑我这来做什么?白夭夭听出了左娉婷的声音,有些不解地步出屋外,问道:原来是左妃娘娘,不知找我有何贵干?你……!左娉婷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犹豫了一会儿,把脚往院上的石桌上一架,叫道:过来给我擦脚!原来是来找茬的。
白蓁自问没有得罪娘娘,不知娘娘为何要这么做?白夭夭瞥了一眼她的大脚,抬眸问道。
你没有得罪我?你长成这副样子,就已经得罪我了!左娉婷放下脚,噔噔噔走到她跟前: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又死乞白赖地央求王爷让你住到这里,想要借此亲近王爷,好早日摆脱你这囚犯的身份,飞上枝头罢了!你这些话,有凭据吗?白夭夭冷着脸问道。
府里的人都知道,王爷以前对你有多不好,三天两头刁难你。
如今却一反常态,不仅解了你的禁足,还允许你搬到他的住所附近,不是你使了狐媚功夫,还能有什么原因?左娉婷一脸鄙夷。
你怎么不说是傅瞻逸暗恋我?白夭夭随口反击。
你……!好大的胆子!端王殿下是何等身份,岂会暗恋你这么个没钱没势的落魄公主!左娉婷气得插起腰叫道:来人!给我狠狠打她二十巴掌!是!娘娘!十几个家丁立马就上来逮人。
白夭夭不费吹灰之力,手指轻弹,将他们全都掀飞到了地上。
娘娘还要玩吗?白夭夭站在台阶上,俯下身,笑得有些阴森。
你……!左娉婷用手指着她,指尖却摇颤个不停,半天才挤出两字,反、反了!娘娘,算了,看来我们斗不过她。
喜鹊上前抓着她的衣袖,小声说道。
好啊!你厉害!我去找端王殿下!左娉婷气红了脸道。
左妃找本王有何事?傅瞻逸在背后幽幽开口。
他听常河说左娉婷带了一帮人去了白夭夭的住处,便知她是要去生事。
虽然明白白夭夭不会吃什么大亏,心里却不免有些担忧,因此紧赶慢赶地来了。
傅瞻逸一进门,就看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堆人,心中了然,接过了左娉婷的话。
王爷,您来得正好~左娉婷转过身,娇娇软软地扑倒在了傅瞻逸的怀中,指着白夭夭道:白蓁公主方才出言不逊,当着府上这么多人的面,说王爷您暗恋她!妾身想替您教训她,没想到反倒被她打伤了那么多的手下。
她掏出帕子干擦着眼睛,王爷,您可要替妾身做主啊!傅瞻逸本想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听了左娉婷这一番控诉,心中陡然一惊,抬起头问道:白蓁,你真是这么说的?她说你近来对我好了一些,是因为我勾引了你,我气不过,才说你暗恋我。
白夭夭也知道自己失言,硬着头皮回答。
傅瞻逸这几日,本来就被自己是不是在暗恋白蓁一事搅得心神不宁,此刻又听她亲口戳破了自己的心事,恼羞成怒道:你也配叫本王暗恋!左娉婷听了他的话,脸上大喜,逢迎道: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王爷,白蓁如此无礼,要我说,就该将她关进大牢,免得她在外面胡编乱造,败坏王爷的威名。
她忙不迭地补道。
这女人怎么又蠢又坏啊?傅瞻逸该不会听她的吧?白夭夭见傅瞻逸阴沉着脸不说话,有些不安地攥紧了自己的裙摆。
从今日开始,禁足恢复。
傅瞻逸沉默良久,开口道。
呼——,幸好没有将我关进牢里。
哦。
白夭夭撇了撇嘴。
王爷,您就这么放过她了?这也太便宜她了!左娉婷心有不甘地叫道。
白蓁前段时间立过大功,本王也不好太苛责她。
傅瞻逸随意找了个理由,努力克制住心中的嫌恶,搂住她的肩膀道:左妃,我们走吧。
左娉婷见傅瞻逸唤她回去,心中的不快一下子烟消云散,依偎在他身上道:好,妾身都听您的。
此情此景,连白夭夭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傅瞻逸这家伙,对别人狠就罢了,想不到对自己也这么狠。
她目送着两人走远了,抖光了身上的鸡皮疙瘩,回屋去了。
是夜,婚房内。
王爷,您这酒喝得够多了,也是时候该干正事了。
左娉婷夺过傅瞻逸的酒杯放在桌上,一双手在他身上探了探,摸到了他的腰带。
本、本王自己来就好!傅瞻逸心中慌乱,避过了她肥腻的大手,起身道。
想不到王爷这么害羞。
那……就从妾身开始吧!左娉婷心中窃笑,将早就扯松了的衣服褪下,躺倒在床上,朝傅瞻逸勾手道:王爷,上来啊~难道本王今晚真的要与她同床共枕?傅瞻逸看着左娉婷毫无美感的身姿,心里勾不起半点兴趣,甚至还有些厌恶。
不行,本王只有将心思转到别的女人身上,脑子里才不会一直想着白蓁。
思及此处,他慢慢朝床榻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