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自然是为了天枢佩。
莫雪崖开口道。
可您不是没有解药吗?青垣疑惑不解。
不错。
本宫确实没带透骨青的解药,所以只能暂时用碧水山青压制她体内的毒性,这是以毒攻毒的办法。
宇文澈抱着白夭夭往门外走去:走吧,先将她带回去再说。
青垣追上去问道:殿下,那如果她说出玉佩的秘密,您真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了?这女人可是害得殿下白白丢了一块天璇佩。
恐怕就算殿下想要放过她,白蓁也难免一死。
青垣,你不要忘了尉迟将军和白露公主。
莫雪崖插进话来。
对啊!青垣一拍脑门,陛下对长宁公主甚是疼惜,如今她的女儿被白蓁害成这副样子,陛下说什么都不会放过白蓁的!所以,带白蓁回国的事,还得先瞒着尉迟敬他们,待我们问出了天枢佩的秘密,再将她交由父皇处置。
宇文澈转头道:青垣,回去之后吩咐底下人,千万不可在白蓁面前提起尉迟敬和白露公主的事,以免她明知必死,不肯透露秘密。
属下明白了!青垣一听说白夭夭终归难逃一死,心中大为舒快,笑着应道。
三人携着白夭夭,消失在了暗夜里。
半个时辰之后。
常河刚睡下不久,突然听见门口有响动,警惕地抓起放在床边的佩剑,结果发现走过来的居然是傅瞻逸。
王爷,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睡?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问道。
你去替本王办一件事。
傅瞻逸递与他一个药瓶:这是透骨青的解药,拿去给白蓁服下一粒。
哦。
常河接过解药,忽然忆起一事,纳闷地问道,王爷,您不是才去看过白蓁公主吗?怎么没给她解药啊?问那么多干什么?还不快去!傅瞻逸厉声催促。
好好!属下这就去!常河手忙脚乱地穿好了衣服,正要出门,又被傅瞻逸叫住,等等!王爷,您还有什么吩咐?常河睁着困倦的大眼睛问道。
地牢里灰太大,你把白蓁转移到柴房去……算了,还是关回她原先的住处吧。
傅瞻逸有些别扭地开口。
啊?常河听愣了,那……手还绑吗?算了,给她松绑吧。
绑成这样子,怎么睡觉?傅瞻逸言语中带了点对常河的怨怪。
那饭菜……?常河察言观色,觉得自己得问仔细些。
按照常例送去吧,免得又跟上次一样,饿出病来。
傅瞻逸板着脸道。
白蓁公主犯下这么大的错事,王爷居然半天工夫就原谅她了……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有问题!绝对有问题!你怎么还不去?傅瞻逸见常河低着头,两眼骨溜溜转个不停,沉声问道。
哦哦!属下这就去!常河飞也似地跑了。
本王这么做,她一定又要取笑本王了。
只是上次洗澡的事,怎么就被她看出来了呢?傅瞻逸一想到此事,就觉得有些头痛。
算了,让她胡乱猜去吧。
真正的原因,绝对不可告诉她。
傅瞻逸摇了摇头,举步往自己的住处而去。
谁知他前脚还没迈进房门,就听见常河在后面大呼道:王爷,不好了!白蓁公主她不见了!你说谁不见了!傅瞻逸转身就欺到了他面前,急切地问道。
白、白蓁公主……常河喘着气说道,而且,属下还看见,左妃娘娘和她的使婢喜鹊晕倒在地牢里。
不过娘娘太沉了,属下没能搬回来……谁问你左娉婷的事了!傅瞻逸暴吼一声,倏然间反应过来,左娉婷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说完,他急匆匆赶去了地牢。
哎,看来今晚是没得睡了。
常河叹了一口气,快步跟上。
左娉婷迷迷糊糊之中被人泼了一瓢凉水,睁开眼就骂道:哪个不长眼的往本妃头上泼水……王爷,是您啊~地牢之中,傅瞻逸的脸色显得极其阴暗:左妃,白蓁去哪了?白蓁?她不是在……左娉婷转过脸去,发现木桩空空如也,绳索尽断,骇然叫道:白蓁畏罪潜逃了!畏罪潜逃?你亲眼看见的?傅瞻逸沉声问道。
白蓁若是回来,定会在王爷面前告发我企图刺杀她的事。
为今之计,只有先给她安一个罪名。
对!左娉婷高叫道,白蓁偷偷藏了一把匕首在身上,用它割断了绳索,打晕了喜鹊和妾身逃走了!是吗?傅瞻逸瞟了一眼她手中的锈剑,那你手上这把剑又是怎么回事?左娉婷这才注意到自己还抓着那把剑,急忙将它丢开:这是、这是白蓁她企图刺杀妾身,妾身为了自保,不得已才找了一把剑防卫。
白蓁想要刺杀你?傅瞻逸眸光渐沉,她为什么想要刺杀你?她、她是被妾身刺激的!左娉婷急着叫道,她嫉妒妾身独得王爷的宠爱,心怀怨愤,因此才……!一派胡言!傅瞻逸勃然变色,且不说她根本就不爱本王,就算她对本王有意,以白蓁的心性,她压根就不屑于对你动手!分明是你想要杀她,却妄图嫁祸给她!快说!你是不是将她藏到哪里了?是不是!傅瞻逸揪紧了她的衣襟吼道。
冤枉啊!妾身被白蓁打晕了,之后发生了什么,妾身如何得知啊!左娉婷哭天抢地道。
傅瞻逸嫌恶地甩开了她。
这时,常河快跑着进来,向傅瞻逸附耳说道:王爷,喜鹊全都招了。
是左妃娘娘意图谋害白蓁公主,她当时心里害怕,吓得闭上了眼,所以没看清是被谁打晕的。
王爷,你说,会不会真是白蓁公主她……?常河犹豫着说道。
怎么可能!她身上的透骨青毒发在即,她怎么可能现在逃走!傅瞻逸话一出口,蓦然间想起自己临走前向白夭夭掷下的狠话,脸色刷地一白:难道她真的信了本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