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常河见傅瞻逸呆愣着不说话,忍不住叫了两声。
傅瞻逸猛然回过神道:傅晋初!白蓁一定是去找他了!说完,他抬腿往外走了两步,忽然立住身,转过头看向还坐在地上的左娉婷。
左娉婷被他盯得心里发毛,颤颤巍巍地叫道:王爷……常河,将左妃绑在此处。
明日一早,命人将她连同休书一起送回尚书府。
傅瞻逸冷声吩咐。
是!属下遵命!常河拾起地上的一根粗绳就来缠左娉婷。
休书?王爷,我才刚嫁过来啊!左娉婷被常河按在木桩上,叫得如同杀猪一般:妾身不服!妾身又没做错事!为什么要休我!没做错事?傅瞻逸往回走了几步,站在她身前道,你胆敢刺杀白蓁,就是最大的错事。
常河听了此言,手上的麻绳差点甩脱出去,又被他眼疾手快地捞了回来。
王爷,难道你真的喜欢白蓁那女人?她有什么好……左娉婷还在不服气地争辩。
本王喜欢谁,用不着跟你说。
你只需要知道,本王打从心底里就很厌恶你。
傅瞻逸的脸色冰冷得可怕。
原来白蓁说的是真的,你真的不喜欢我……眼泪在左娉婷的眼眶里打转,她发疯似地叫道,那你为什么要娶我!本王娶你,不过是为了给父皇一个交代。
是你自己异想天开,以为本王会爱上你。
原本,你若是不动白蓁,本王还可以容你在府中住上一些时日……但是,你今日的行为,已经超出了本王的底线。
傅瞻逸俯下身说道:左娉婷,你应该庆幸白蓁没有死在你的手上。
否则,本王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傅瞻逸这番话说得令人毛骨悚然,左娉婷被他吓得不敢再吭声。
常河打完了最后一个死结,恭谨地立在一旁,心想:看来王爷真的喜欢上了白蓁公主,这话说得也太露骨了,可惜白蓁公主没听见。
他见傅瞻逸说完便快步走了出去,急忙跟上。
宁王府。
来了来了!这么晚来敲门,也不看看时辰!看门人打开了府门,见傅瞻逸领着一队侍卫站在门外,登时吓清醒了:这不是端王殿下吗?殿下这是……本王找皇兄有要事相谈,烦请通传一声。
傅瞻逸的神色显得有些焦急。
好、好嘞!王爷请稍等,小的这就去!看门人一脸纳闷地走了。
傅晋初睡得正熟,被人从睡梦中唤醒,一听说傅瞻逸深夜来访,心知必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慌忙更衣而来。
皇弟,这么晚找为兄有何要事?傅瞻逸见他一见面就问出这句话来,一颗心如堕冰窟:看来白蓁没有来找他。
白蓁她……没有来找你吗?他抱着一丝微渺的希望问道。
傅晋初听了此言,原本平淡的神情立时起了大波澜:皇弟这话什么意思?白蓁公主不是在你府上住着吗?她今夜不见了。
我还以为,她来了你这里。
傅瞻逸心乱如麻。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的?是自己跑出去的,还是被人劫走的?上次你府上遭贼,难道没有加强防范吗!傅晋初越说越激动。
白蓁想走,本王还能拦得住她吗!傅瞻逸急怒道。
不对……她身上的透骨青呢?你给她解了?傅晋初脸色惊惧。
还没有。
傅瞻逸有些失魂落魄地摇了摇头,而且,她明日就要毒发了。
身上的毒还没解,她怎么会逃走呢!分明就是被人给劫走的!傅晋初惊叫道。
那是因为她以为本王不会给她解药了!傅瞻逸大吼了一句。
你这话什么意思?傅晋初脸色倏变,猛地抓住他的衣襟问道,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做不会给她解药?你到底对她说了什么!今日本王跟她吵了一架,一气之下,便骗她说不会再给她解药了……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傅晋初怒气攻心,直接抡了他一拳,打得傅瞻逸半边脸瞬间红肿起来。
王爷!常河急得叫了声,被傅瞻逸伸手制止。
本王真的没想到她会当真,本王不过是一句戏言……傅瞻逸怔怔地道。
你的一句戏言,对她来说,就是无尽的恐惧和不安!傅晋初一想到白夭夭此时的心情,难过得几乎要淌下泪来:她被你灭国屠家,亲眼看着父兄死在自己面前,前段时间又差点被一起长大的姐姐谋害,好不容易才靠着自己的努力活了下来……你以为她每天笑得开心,是真的开心吗?她不过是想用笑去冲淡内心的恐惧!而你却以为她不会害怕了!她是有多无望才会从你府中逃出去,但凡有一丝活下去的希望,她都不会走!是你亲手扼杀了她的希望!现在她选择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死在外面,你满意了!他满眼通红地吼道。
傅瞻逸听着他的斥责,又想到白夭夭此时此刻的处境,心中痛悔不已,转身往外走去:我再去别的地方找找。
等等!傅晋初快步上前,我跟你一起去。
傅瞻逸无言地点了点头,傅晋初又点了些人手,两人分散开来,在暗夜中展开了搜寻。
翌日,白夭夭醒来时,已经坐在城外的马车里了。
居然被我赌赢了。
除了胸口还有些闷痛外,身上已经没了其他不适,白夭夭看了眼坐在她对面的宇文澈,心情大好地打了声招呼:早上好呀!太子殿下。
本宫救了你,你倒是一点也不意外。
宇文澈失笑道,你不会早就猜到本宫能救你吧?是猜到了那么一点,不过也不能肯定。
白夭夭两指一贴,嘻嘻笑道,你的毒药还挺厉害的,居然能压制透骨青。
你别高兴得太早,你现在身上中了两种毒,若是没有本宫的解药,迟早还是会毒发身亡。
宇文澈嘴角轻扬:本宫兑现了我的诺言,接下来,该轮到白蓁公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