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白露爆发出了一阵狂笑,笑得全身痉挛似地抖动:原来……我才是父皇真正的女儿,而我的生母早就死了……父皇!你看到了没有!你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小女儿,其实是个赝品!我才是你的亲生骨肉!我才是……!她仰天长嚎。
白蓁!是你剥夺了我的父爱!是你!我要杀了你!她张牙舞爪地想朝白夭夭飞扑过去,却被侍卫们死死按住。
白露公主,白蓁公主当时也只是个小小的婴孩,你把这件事怪在她的头上,是不是有欠妥当?宇文澈开口道。
我不怪在她头上,还能怪在谁头上!白露厉声说道:若是没有她,我的人生本该是另一幅模样!她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你叫我怎能不恨她!我承认,母亲在这件事上确实做得不对。
不过,她一直视你为己出,对你关爱备至,你所会的一切,都是她教给你的,难道这还不能补偿她的过失吗?白露,你虽失去了父爱,却得到了母爱,而你却从来没有看到这点,反过来三番四次地加害于我,恨不能置我于死地。
你所做的一切,早就已经不值得同情。
白夭夭冷声说道。
不错,这些事都是我做的,那又怎么样?白露眼中闪过毒辣的光芒:我只恨你运气太好,青楼困不住你,毒药毒不死你,连几十万大军都奈何你不得……还有我脸上这道疤……它本该烙在你的脸上!你到底是用什么办法躲过的!白露这一番话说出来,众人心里都已十分明了,剩下的只有对她的厌恶和鄙夷,望向她的目光也都充满了憎恶。
陛下,此事已经真相大白,还请陛下下旨,严惩此女!尉迟敬一想起白露之前的恶行,满腔的怒火就在胸中沸腾不已。
既然白露公主方才自己要求了凌迟,那朕就成全她,明日午时,将她带到刑场凌迟处死吧。
昆帝充满厌憎地说道。
白露闻言,满脸的血色一卷而空,惨白得像一张死人的脸。
陛下。
白夭夭忽然开口道,不知可否改凌迟为斩首之刑?喔?昆帝讶然道,白蓁公主,此女刚才可是口口声声要让你受凌迟的酷刑,你确定要为她求情?白蓁固然恨她,但也怜她是个女子,不忍她在众人面前受千刀万剐之苦。
更何况,她今日会变成这样,起因于母亲当年的换女之事。
所以,白蓁恳请陛下,改判她一个斩刑。
白夭夭正声道。
在场所有人本就对白夭夭身遭多难十分同情,再听了她这一番话,更是肃然起敬,觉得此女的胸怀非寻常人可比。
白蓁公主能有如此仁心,真是难能可贵……昆帝感叹不已,那好,朕就依公主的意见,改判斩首。
多谢陛下!白夭夭高声道。
你们俩,将白露公主关入天牢,明日午时问斩。
昆帝吩咐道。
属下遵命!两名侍卫押着白露便走。
白蓁,我是不会感激你的!是你夺走了我的一切!我咒你不得好死……!白露的声音渐渐消失。
终于解决了一个死对头,晚上可以睡个好觉了。
白夭夭暗暗松了口气,又听见昆帝说道:既然白蓁公主才是我宇文一族的血脉,朕理应为其正名。
白蓁公主,上前听封。
白夭夭立马快走了两步,伏地听命。
朕特封白蓁公主为永乐公主,赐华府一处,黄金万两。
多谢陛下隆恩!陛下万岁万万岁!白夭夭欢天喜地地谢恩。
昆帝含笑点头。
皇后坐在一旁,脸上也带着和悦之色。
宇文澈见她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嘴角不由自主地勾了起来。
青垣旁观了方才这场危局,早就对白夭夭没了敌意,此时也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
莫雪崖不动声色地看着白夭夭,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尉迟敬见爱女受封,喜极而泣,不住地用大手抹着眼中流淌出的泪水。
众人从偏殿出来之后,白夭夭正要随父亲回府,却被宇文澈叫住:永乐公主请留步!太子殿下找我有何事?白夭夭转身问道。
本宫有些私事想跟公主聊聊,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尉迟敬闻言,知趣地走远了。
你说吧。
白夭夭眨了眨眼睛道。
本宫不知现在该叫你蓁妹妹还是叫你永乐公主,也许……你更喜欢本宫叫你蓁妹妹?宇文澈嬉笑着问道。
你还是叫我永乐公主吧……白夭夭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自然不是。
宇文澈笑问道,你既是本宫的表妹,为何不早跟本宫说?累得大家一场误会。
我跟你说了,你就会信吗?白夭夭浅笑着问道。
这倒也是,是本宫糊涂了。
宇文澈用扇子敲了一下自己的头,拱手道,本宫之前多有得罪,还望蓁妹妹海涵。
叫他不要这么叫还不听。
白夭夭无奈地笑道:其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不该欺骗你,杀了你的人又抢走了你的玉佩。
白蓁在此向太子殿下道歉。
她跟着回礼。
蓁妹妹言重了。
所以之前,你为什么要帮助傅瞻逸他们?宇文澈好奇地问道。
其实那晚我只是想去救傅晋初,他之前帮过我,我不想他遇害,却没想到阴差阳错地走错了房间……白夭夭尴尬地笑了笑。
走错了房间?宇文澈听了一愣,随即摇头苦笑,居然还有这种事……本宫竟败在了一个误会上。
不过,你既是本宫的表妹,本宫以后有许多事,还得仰仗你帮忙。
糟糕,他说的一定是玉佩的事。
差点被黄金万两冲昏了头脑,忘记我来这个世界的任务了。
太子殿下请放心。
殿下有何吩咐,尽管来找白蓁。
白夭夭和善地笑道。
本宫现在就有一个疑问。
宇文澈凝眸问道:傅瞻逸身上的三枚玉佩,除了可以令人百毒不侵的天璇,另外两枚,分别有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