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万年接过战报,细细的看两眼,喜形于色:不错啊,连着打了两场胜战,将据比人打的屁滚尿流。
恭喜圣上,恭喜太子殿下,恭喜肖将军。
下面的朝臣跪倒一片,说着恭维的话。
可是他们却发现圣上的脸色在变,越来越难看,最后竟然面色铁青,好像不是高兴,是在生气?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圣上刚刚还一片喜气,怎么突然这样了?马信也观察到了启万年脸上的变化,他心中和明镜似的。
战报上一定是说了太子失踪的事情。
这个老皇上定是认为太子是临阵脱逃,所以他才震怒的。
可他哪里知道,太子不止是脱逃,还想杀了他,可惜杀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被他媳妇给宰了。
估计现在已经在下面和他的皇后娘娘见面了。
因为启万年心情不好,所以早早的退了朝。
大殿上只剩下马信和这个皇上爹。
信儿,你看看。
启万年将战报递给马信,一脸的颓丧的 样子。
本来以为是太子跟着肖将军立了战功,没想到肖将军说太子已经失踪许久了,他派人四处寻找也没结果。
这个逆子,他究竟去了哪里?启万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给他铺好了路,他都不好好走,还要玩花活,太不争气了。
父皇,他或许是怕拿刀枪,提前回来了?马信胡乱猜测道。
听马信这样说,启万年是越发气的心口痛:逆子!烂泥糊不上墙的废物!父皇,他要是总不回来,可该如何是好?马信决定探探他的口风。
十日内要是还不见踪影,朕就废了他!启万年拍案而起。
他决定要放弃这个废物儿子了。
临战脱逃,如若传了出去,他可以后如何当上令人信服的皇上。
这个儿子实在太令人失望了……马信点点头,不错!这就是他想要的答案。
张公公悄悄走了上来:圣上,岩丞相求见。
他还没走?又是什么事?启万年明显的有些不耐烦了。
因为太子的事情,凡是和岩家有关的人,他一律都厌恶的要死。
告诉他,朕现在有事,让他有事明日再说!他的话音刚落,只见岩诉早已不顾侍卫的阻拦,闯了进来。
岩丞相,你要私闯朕的大殿么?你要造反么?启万年可真的是气坏了。
这两日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让人心堵的事情。
皇上,为何要封了韵和宫?皇后哪里去了?岩诉开门见山问道。
启万年起身道:岩诉,你老糊涂了么?为了这个刚刚你们不是找过朕了?不是已经告诉你朕会找到她,给你个答复么?这刚刚一会,你怎么又来问?你是觉得朕很闲杂是不是?启万年大惊失色,他连忙磕头:圣上,刚刚臣找你不知道皇后的事情……不知道?那你说说刚刚为何来找朕?启万年越发没好气。
岩诉连忙直起身子,连比划带说,将府里和他儿子府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启万年满脸的不相信,冷哼一声:岩丞相,你和岩其安可真的是未雨绸缪啊,是不是怕朕让你们再出攻打据比 的银子,特意编排这个话来骗朕?圣上,臣万万不敢欺君啊,出银子本是离国臣子的义务,无可厚非,只是臣说的都是真话,臣的府邸还有安儿的府邸一夜之间都被搬空了,彻底的空了,臣和安儿现在都是一无所有了,所以想找到皇后,看看能否资助我们一二。
他说着说着又开始老泪纵横,趴在地上,双肩不停颤抖着。
真的?难道你们真的不知道皇后突然失踪的事情?启万年脑袋顿时感到要炸开一般。
怎么会发生这样蹊跷的事情。
丞相府和京城首富的府邸竟然一夜之间被搬空了。
怎么可能,要知道甭说是这两个府邸,单独的岩其安的府邸那东西几十个人搬恐怕也得搬个几日呢,两个府邸一夜间空了,怎么可能?除非是神仙……什么?皇后失踪了?岩诉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定定的瞅着启万年。
看朕也没用,不单单是娇容,还有杰儿也从离城偷跑回来了,现在也是不见踪影。
启万年一脸的无奈,他又长长的叹了口气。
岩诉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感觉天要塌下来了。
他的指望都不见了,失踪了……还有他这半辈子的积蓄,他府里所有值钱的东西,他仰仗的皇后娘娘,还有未来的大靠山太子殿下,都不见了,失踪了!他的世界在天塌地陷。
他们岩家完了!站在一旁的马信面无表情看着这个曾经辉煌显赫的岩丞相,看着他满脸的绝望、失落感觉真的好爽!简直是爽歪歪!马信虽然表面波澜不惊,可是内心已经乐开了花。
不可一世的岩家完了,他们已经是强弩之末,秋后的蚂蚱,喝了白露水的蚊子,没几日可蹦跶的了。
圣上,一定要找到皇后和太子殿下啊……许久,岩丞相终于清醒了过来,他趴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边哭还边哀求皇上。
启万年皱起眉头压低声音吼道:你给朕闭嘴,难道你想大家都知道杰儿没在战场,而是临战脱逃了么?听了这话,岩诉的嚎啕声戛然而止。
看来圣上还是向着太子的,这个事情没有声张。
他抬起脸偷眼瞄了一下站在一旁的马信,目光犀利,面色发冷。
如若太子完了,便宜的可就是这个小子了。
他可不能做那么傻的事情。
圣上,已经派人去寻找太子的下落了么?他最关心这个问题。
朕这不是刚刚得到消息,还没来得及么?这不是你就又来了!启万年责怪他道。
那臣可以帮着圣上一起查找,定能找到皇后的太子殿下。
岩诉朗声道。
这天下早晚都是他们岩家人的,绝不许任何人觊觎。
好吧!那这件事朕就交给你了!启万年满脸无奈。
可是臣……臣现在家里一无所有,连件可以上朝出门的衣服都没了。
岩诉扯了扯身上的粗布衣服,满脸的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