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屁!那臭男人早就把咱们卖了!木娃实在忍不住,一把将他揪了过来,不停地摇晃着他的小身子:你记住!他不是咱们的爹爹,永远都不是!他是……哇!今天的哥哥好吓人,水宝终于大哭了起来。
徐昭上去再次将水宝抱起来,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哄劝着。
水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连连打嗝。
木娃看弟弟这样,心中有些后悔,他闷声低着头,不停地揪扯着山坡上的枯树枝子。
他好恨!恨那个男人为何这样狠心!恨弟弟的没心没肺!也恨他们为何要有个这样的爹爹。
马刘氏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马信,一切尽在不言中……马信羞愧地低下头。
他羞愧什么?很快回过味儿,皱紧眉头。
事情不是他做的,他为何要羞愧?想到这里,他幽怨的小眼神扫了扫徐昭。
该羞愧的不应该是她么?不是么?一脚把他送入这尴尬境地!她该为她的臭脚丫子羞愧!感觉马信在盯着自己的脚,徐昭不由地将脚丫缩了缩。
看什么看?再看小心长鸡眼!徐昭咒骂一句。
知道他们要去找徐老棒他们,马刘氏将水宝接了过来。
徐昭甩开手,沿着山坡向村子的方向走去。
马信愣了片刻跟了上去。
徐昭!等等我!你刚刚说什么呢?好话不背人,背人没好话!你再说一遍!马信阴阳怪气道。
对你!背不背人都没好话。
看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徐昭越发来气。
两人就这样有的没的互相怼着,顺着山坡向徐阳说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哀鸿遍野,各种凄惨让人不忍直视。
走了几里路,就发现了三四具泡发的尸体。
死鸡、死猪更是多得很。
洪水淹死的这些家禽家畜都不能吃。
再饿也不能吃这些淹死的东西,否则会要了命。
徐昭,咱俩倒霉的穿越,竟然赶上这样一个大天灾,我可是没见过这么惨的,吓坏了我,姐姐你可得负全责。
马信说着对徐昭挤了挤桃花眼。
实在妩媚……不堪……妖孽!徐昭捏了捏鼻子,心中骂了一句。
双颊不由的有些做烧,她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
拐了弯,四下瞅着没了人,徐昭道:快!再来个筏子。
马信点点头,转动意念,单手向水中一指,果然一个竹筏子又漂在水中。
这次的筏子上带着四只桨,而且比第一个要大些。
马信!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徐昭很是好奇,他到底是什么来头,看来绝对不是外卖小哥了。
反正不是送外卖的。
马信黑着脸,没好气的怼道。
你是做餐饮的?徐昭猜测着。
也算是吧!马信含糊其辞,他不愿提及他的家人。
有时候他真想自己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过普通又平凡的日子。
可出身他有的选么?一出生就被爸妈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上哪个幼儿园、哪个小学、哪个中学、哪个大学,什么专业,他可有的选?他感觉自己生出来就钻进了一个金贵的笼子里,不曾过过一天自己想要的日子。
算了!不想了!摇摇脑袋,马信在筏子上站定,将它划到一棵大树下面。
咕噜……徐昭的肚子发出一个不协调的调调。
原来已经一整日都没吃东西了,难怪……马信盯着她,似笑非笑:饿了?徐昭脸有些红,毕竟两人还不很熟,肚子发出这样的声音,实在有些尬。
我去找点吃的,你看着点。
马信想起了自己的空间。
哎!对啊,你空间一定有许多美食?快去!快去!徐昭的眼睛亮了,她怎么忘了这个茬?马信捏了捏额头,也是,他家在餐饮业的确是响当当的:行吧!他第一次进入了自己空间。
星月大酒店。
太熟悉了……这是他们马氏家族上亿的产业之一 。
奢侈豪华的酒店共有十六层。
负一层是超市,一到六层是商场,七、八、九层是餐厅,上面还有健身会所、客房、商务办公区等。
他坐电梯直接来到七楼。
走在宽敞明亮的大堂,顺着走廊看到开放式厨房,大厅内摆着的各种食物竟然在冒着热气。
一股子香气飘了过来,他定睛一看。
原来是刚刚出炉冒着油的烤鸭。
拿起刀片了一块放到嘴里。
不错!果然是马氏美食特有的味道。
烤鸭可是他们家主打的菜品。
在京城都是小有名气的。
他找了个袋子,装了两只烤鸭放了进去,又随手抓了一盒春饼。
看了看旁边,放着诱人的红糖枣馒头还有玫瑰卷。
他也装了十几个。
炉子上放着刚刚炖好的香喷喷的肉菜,他找了打包盒一并装了进去。
外焦里嫩的大肘子、五香猪蹄子,也都顺手装了一些。
在大厅外面的冰箱,他开门取了几瓶矿泉水,一并放在大袋中。
他正在琢磨还需要再来些什么……马信!马信!隐约听到了徐昭在叫他。
马信背着袋子慌忙从空间出来。
依然是在竹筏子上,徐昭看他背了那么大的袋子,笑道:这么多?把你家餐馆都搬空了吧!马信扯了扯嘴角,九牛一毛好吧!随手拿了瓶水递给她,四下咂摸两眼:趁着没人快吃!吃饱喝足好去找你的娘和你混蛋爹!徐昭恶狠狠瞪了他一眼,马信假装没看到。
装傻充愣他擅长……他将布袋打开,将吃食一样样拿了出来。
闻着香味,徐昭越发饿了。
她拿起来一个馒头,咬了一大口。
又打开炖菜的盒子,和马信开启他们穿越过来的第一顿饭。
这是你家餐馆做的?味道真不错?徐昭咬了一口肘子,由衷地赞叹着。
马信懒洋洋点点头,马氏餐饮可是金子招牌,绝非虚传。
不一会俩人就干掉四个馒头、两个肘子,还吃了一盒炖菜一只烤鸭。
每人又灌了一瓶矿泉水。
酒足饭饱,元神归位!马信将剩下的食物和垃圾放在袋中,扔回空间。
打着饱嗝,两人一人一只船桨开始划动筏子。
肆虐的洪水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反倒越来越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