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老大,举着虎头刀骑着马向铁皮家伙冲了过去,他向来自信得很。
他这虎头刀所向披靡,无人能敌。
不然为何张知县千方百计邀请他过来管理这采石场,对他们三兄弟客客气气,还分红利给他们。
眼前那铁皮家伙,在他眼中不过是有刁民来故弄玄虚罢了,遇到他的虎头刀,照样也得散了架,被他打的屁滚尿流。
他毫不犹豫,举着刀照着铁皮怪物飞奔而去。
那是什么东西?村里人齐刷刷地望着那跑的飞快的怪物,还带着吓人的声音。
是菩萨派来专门收拾这群坏蛋的!马大丫大声喊道。
这群人听了纷纷下跪叩拜,嘴里念念有词。
马得路白了马大丫一眼,这鬼马精灵的小丫头。
马大丫得意对老爹道:爹,你一定知道怎么回事,我也知道!知道啥?我就知道你就会胡说!马得路看着虔诚下拜的村民,蹙着眉头冷哼一声。
马大丫不置可否:我胡说?不然你给他们个解释!马得路立马不吭声了。
虎老大此刻已经冲到了悍马车前,他举到就向车头砍去。
一只黑洞洞的枪伸了出来,对准他的脑门:砰!砰!一连两下子。
虎老大额头开了两朵血红的大花,他的虎头刀僵在了半空中。
他一脸的不可思议,怒瞪双目瞅着那黑家伙,一幅不服气的表情。
老子的虎头刀你们居然都不怕……哐当他连同跟随他十几年的刀一起落在了马下,登时绝气身亡。
众喽啰看到他们的老大跌下马死了,顿时乱作一团。
虎老三气急败坏,拿着砍刀冲了过来:老子和你们拼了……话音未落,马信开着悍马向他加大马力压了过去。
他骑着马四处躲闪,他躲到东面,马信就追到东,他躲到西面,马信立刻调转车头向西。
你最好能上天,否则老子非得将你压成肉饼。
马信一脸玩味地瞅着他。
他在和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等戏弄够了,就一口吃了他。
徐昭却无心和他耽误功夫,抬手举枪砰给他来了个干吧利吧脆的。
你好没劲!看着老鼠没了,马信兴趣索然。
在这样下去,恐怕会招来官府的人,到时可就麻烦了。
徐昭轻声解释道。
嗯!马信虽然还有些意犹未尽,可是媳妇说的的确有道理,若真的招来官府的人,村里人真的就麻烦大了。
看着还有一些散喽啰,徐昭一不做二不休,端着冲锋枪将他们全都解决干净。
马信看着那群人恶匪已经死干净了,一刻也没耽误,调转车头迅速向山坡下俯冲而而去,不一会就没了踪影。
村里人依然在跪拜,他们在感谢菩萨。
马得路和马大丫却是一切了然于胸的样子。
他们知道这一定是徐昭和马信搞的。
虽然没看清楚里面的人影,可是他们就是相信,徐昭他们定会来救就他们。
娘!娘!娘你怎么啦?忽然他们什么响起了一阵呼叫声。
紧接着就是一阵痛哭。
马得路回头一看,是徐家的几个娃在呼喊他们的娘亲徐言氏。
他带着沉重的锁链,也走不了太远,只能远远的问了一句:徐苗,你娘咋啦?徐苗满脸泪痕抬起头:马叔,我娘她快不行了。
娘……娘你醒醒!娘!是徐叶和徐草还有徐朋阳。
徐老棒傻呆呆地望着他们,仿佛这一切和他没有一丝关系。
徐朋站在一旁,不哭不闹,面无表情,冷淡得很,似乎还有些嫌弃的样子。
苗啊,别哭,摸摸你娘的脉搏看看她咋样?马得路安慰着六神无主的几个娃。
他望着他们穿成一串的铁锁链,很是发愁,又粗又沉,这可怎么弄断?他抬头向远处望了望,那两个娃怎么还没回来?马叔,我娘没有脉了……我找不到她的脉了……徐苗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继而徐草和徐叶还有徐阳听了跟着嚎哭起来。
徐朋扶着徐老棒,烦躁的将身子扭向一旁。
马得路很是着急,可是他离得远,没法子回去。
大丫,给我找块石头,把这劳什子砸了。
马得路吩咐马大丫。
张大顺连忙跟着也四处寻找。
还好地上碎石比较多,随手一捡就能捡到。
李大顺举石头对着马得路脚上的铁链子猛砸一气。
可是完全没有用,铁链子只是蹦出火花,却怎么样也砸不断。
马得路气的用力想薅下来,这更是不可能了。
娘!娘啊!你睁开眼看看我们!徐家几个娃哭声越来越大,徐言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来是真的没了气了。
挨着他们的乡亲,有年长的婆子,过去翻了翻徐言氏的眼皮,又摸了摸脉搏,摇头叹气:人都凉了,已经走了!娘啊!亲娘啊!娘!徐家几个娃扑在徐言氏的身上哀嚎着。
他们怎么也不相信,昨天还好好的娘亲,今天就离他们走了。
再也回不来了。
快看!徐昭嫂子他们回来了!马大丫眼尖,看到了几个人向他们这边走过来。
两个大人,一人推一辆小车,每个车上坐着一个娃。
嫂子!马大哥!马大丫站直了身子用力向他们挥着手。
徐昭他们望见他们,笑了笑向这边走了过来。
终于近了,马大丫拖着沉重的锁链叫道:马大哥,嫂子,你们总算来了。
二妹!你们去哪里了?咱娘没了!徐苗抬头满眼泪痕寻找徐昭。
徐昭心中一惊,怎么会这样?她将车停下,将上面的两个娃放了下来,然后快步走到徐苗他们那,俯身细细查看徐言氏。
半晌,她抬头道:已经走了。
二妹,刚刚你们去哪里了?徐苗哽咽着问徐昭。
徐昭似乎没听到,木娃凑过来道:那家院子很邪性,老是有怪声,我和弟弟都可怕了,娘亲和爹爹带我们去了村外在林子里住了一宿。
嗯,是可怕人了!水宝也很是笃定的插话。
你们倒真是会躲,也不管娘和爹!徐朋阴阳怪气地搭话道。
徐苗狠狠盯他一眼:你这是嫌弃你二姐没有和咱们一起被捉住么?娘没了你一滴眼泪都没掉,你还有脸说别人?徐朋被大姐揶揄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翻了翻白眼没有说话。
确实,他哭不出来,这个家,他觉得最亲的就是爹,家里是男人当家作主,男人的的天下,女人就是应该侍奉男人的。
他爹傻了,他娘不单帮不上忙,反而还拖累他们,真是没用!他才不会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