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后宫都听本宫的

2025-03-31 23:43:37

在季枫渊离宫的这些日子里,辛寻音可给他创造了一个和谐友爱的后宫。

他回来非但没有第一时间感激她,还给她的工作带来麻烦,把宁安给带回来!这世界就没有别人了吗?作者就不能再创造出一个人物来嘛!那个宁安是什么人设?一个作精,恶毒女配!这样的人物应该早点下线才对,怎么就又出现了呢?还是季枫渊亲自带来的,还要安排在后宫!照这个意思,将来还要在后宫给她安排个职位呗?这成什么道理了!且不说宁安与季枫渊是表亲关系,属于近亲了。

就说宁安嫁到匈奴不到一年,都没听说和离,眼下安排她住到嫔妃盖住的地方,算怎么一回事儿啊!辛寻音越想越生气,带着气来到了勤政殿,一言不发的看着正在批奏折的季枫渊,直到看的对方抬起头来。

不过十天没见,你怎么胖了这么多。

季枫渊上下打量着她,还有几天就大婚了,那嫁衣还能穿的下吗?穿不下就给你的宁安穿,反正你俩就挺般配的。

辛寻音白了一眼季枫渊,刚好她做皇后,你做皇帝,你们一个心狠一个手辣,绝配!季枫渊早已料到辛寻音会是这个反应,他也不急着解释,只看着她的脸,眼神里渐渐多了一分期待。

辛寻音的脸上因为急躁而添了绯红,更显的人比花娇了。

季枫渊看着这张脸不禁想,这样的容貌,若是不那么贪财,脾气不那么火爆,甚至不那么多话,当真算是绝色了。

见季枫渊又眼神拉丝的看着自己,辛寻音本能的紧张,气焰却仍然未减,你把你的好表妹弄进宫里,纯属就是给我的后宫生活增加难度,我不干了!你来找我不全是为了宁安吧?季枫渊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翠绿翠绿的石头,这个拿去应该够安抚你的心灵了吧?切,谁稀罕你这东西。

辛寻音不屑的接过来揣进怀里,脸上的表情换成了八卦,你知道不知道,其实沈氏对你没什么好感?我知道啊。

季枫渊将头埋会奏折堆里,头也不抬的回答。

那你还躲着人家。

还制造出后宫专宠的假象?辛寻音看着他低垂的侧脸,难不成你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怕对方喜欢上你,才躲到各位大臣家住?皇帝跑臣子家住,真真头一回听说。

我那不叫躲,叫微服私访。

季枫渊一本正经的道:我制造专宠的假象,还是不是为了把你给勾出来。

把我给勾出来?就为了让我帮你管理后宫,安排好你随时要插进来的女人?真是老鸡贼!行了,现在把我也勾出来了,你就明话告诉我吧,宁安你打算怎么处理?辛寻音将怀里的玉掏出来把玩着,丑化给你说前头啊,本宫的后宫可是本宫做主,她敢出什么幺蛾子,我就收拾她!该收拾就收拾,不要给我留面子。

季枫渊难得没有反对,一张冷脸上透着淡定,朕的后宫,就是你的后宫,该处理谁处理谁!见辛寻音蹙眉看着自己,季枫渊马上补充道:宁安是八万草原骑兵换来的,她要个妃位,朕就给她,别的什么就给不了了。

哈?八万骑兵换一个妃位。

这属于卖官了吧这?那照这个意思,后宫这么多院子,完全可以把这些妃位卖出去啊!嘶,如此一来,这三宫六院哪里是什么皇家院落,妥妥的妃位房啊,买房送妃位!咳咳,以后后宫不会再安排人了。

季枫渊看着辛寻音头顶上画面里,小小的辛寻音拨弄算盘的样子,实在好笑。

怎么能不安排人呢,你瞧这么大的皇宫后院,现在才几个女人?辛寻音痛心疾首的样子,人少了多寒酸,再说,你都这把年纪了,一个孩子都没有呢。

你多弄几个妃子来,趁着今年还身强力壮的,先生个十个八个的,过年过节的也热闹不是。

说着,不等季枫渊反对,便在京都各大宅门里盘算,盘算谁家姑娘模样好,哪个姑娘脾气秉性好,哪个姑娘才学好。

辛寻音一边盘算,一边对发呆的季枫渊道:你别以为这些不重要!从遗传学角度说,母亲的基因好,孩子准没跑。

季枫渊见辛寻音给自己安排女人的态度过于积极,本就拧在一起的眉毛,听完这话拧的更紧了。

你刚才说的遗传学角度,那是什么角度?害,一激动,嘴瞟了。

你别管什么角度,总之听我的就对了。

辛寻音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还别说,就刚才那么一拍,辛寻音找到了当娘的感觉。

真爽!季枫渊看着辛寻音头顶画面里,一个女小人正在爱抚男小人的头顶,那模样和神情,活脱脱就是母子,正在上演母子情深。

呵呵,我拿你当皇后,你却想拿我当儿子?季枫渊提起手里的笔杆,狠狠的在辛寻音头上狠狠的敲了一下,你是给我安排后宫呢,还是给自己安排儿媳妇呢?怎么就被看穿了呢?甭管安排什么,我都是为你好。

辛寻音有些惊讶,面上却不显,理不直气也壮的道:我一个要做皇后的人,自然以皇上的需要为第一位的。

既然你以朕的需求放在第一位,那你总该先了解朕的需求才是?提起需求,季枫渊像是突然通了电似的,往日总是冷冰冰的脸上多了一抹暧昧的神色。

这还用了解?用脚趾甲都能猜的出来。

辛寻音不屑的道:身为帝王,明面上要名垂千史,暗地里要权利,女人,领土,三手都要抓,三手都要硬。

你懂得倒挺多。

那当然了!辛寻音满脸骄傲,我还知道,你之所以选我做你的皇后,一呢是没得选了,二是因为我没有家世,没有背景,还功夫高点子妙。

季枫渊手里的笔杆子又在她的头顶上敲了一下,你怎么不说你贪财!我都没有说你好色呢!辛寻音捂着头道:咱们俩一个要天下,一个要钱财,合作愉快吧!季枫渊低眉看着辛寻音伸出的那只手,轻轻叹息,我选择你做皇后,并不是因为这个。

第一百张 谁是珠儿?辛寻音发现自己其实是个胆小怯懦的人。

在她按照之前的想法,撩拨了季枫渊,对方的反应超出她预期的时候,她便怕了。

尤其是季枫渊在她面前难得的低眉顺眼。

这个不经意的动作,让辛寻音的心乱了。

你的宁安就现住在太央宫吧,那是先太后住过的地方,她应该会喜欢的。

辛寻音撂下这句话,趁着心事还浮到脸上,赶紧离开了。

安顿好了宁安,大婚的日子也就临近了,辛寻音每天要学很多规矩礼仪,自然也顾不得与宁安碰面,每日被教引嬷嬷拘在长乐宫里学规矩。

这一次,因为是大婚上的规矩,要公之于众的,嬷嬷们教的很认真,辛寻音学的也很仔细。

在她潜意识里,她必须在大婚当天好好表现,才不会给季枫渊丢脸,才对得起季枫渊力排众议,安排的这场大婚仪式。

帝后大婚的当天,辛寻音穿着几十斤的衣服首饰,与同样身着厚重的季枫渊不停的行李。

敬天敬地敬祖宗再敬对方。

若不是季枫渊嘴角含着笑意,眼睛总是在她脸上拉丝,她都要怀疑季枫渊也要快累晕了。

礼成后,辛寻音便被送进事先装点一新的洞房,蒙着盖头等着。

这一等就是一个下午,期间她好几次想自己摘下来,都被守着的董嬷嬷阻拦。

董嬷嬷作为陪嫁嬷嬷,她已然从慎刑所里退休,因已五家可归,与辛寻音脾气相投,便留下来做了她长乐宫的管事嬷嬷。

作为曾经的慎刑所的第一任掌事嬷嬷,即便做了管事嬷嬷,严厉的脾气秉性是不会改的。

几次她揪住辛寻音想要揭开盖头的手,笑着道:娘娘,您再打盖头的主意,我可就把您的手反绑了。

说着,她兀自笑了,到晚上,皇上来了,见您被绑住了,也容易做一些爱做的事儿。

果然是老家伙,开起火车来污突突的,一点也不含糊。

好容易挨到掌灯时分,辛寻音终于把能揭盖头的季枫渊给盼来了,可他却喝的四六不知了。

按照董嬷嬷的规矩,以季枫渊现在的状态,就等他半夜醒酒了,自然会揭开头的。

按照她的说法,醉眼朦胧的掀开盖头,灯下看美人,越看心里越美,说不定就能凿除小皇子了。

什么小皇子,本宫的脖子恐怕熬不到小皇子了。

董嬷嬷却不给她任何狡辩的机会,带着丫鬟一路小跑的离开了。

辛寻音听着脚步声走远了,心下拿定主意,要将盖头自己揭下来,可当她伸出手,就被一只大手抓住了。

辛寻音心内一惊,赶忙缩回了手。

爱妃如此心急吗?季枫渊的声音带着因为疲惫而充满了磁性。

既然你没醉,能不能揭开盖头说亮话。

辛寻音急了,你不揭我自己揭了?别动!季枫渊突然将她抱住,困住了她的手。

有些话,我只能在这个时候说。

季枫渊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紧张,朕……我……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在盖头下的眼睛。

像一汪清溪,等进去了才发现,那清溪后面有能吞噬所有的暗流。

嗯嗯嗯,暗流暗流。

不愧是搞文艺的,夸人都这么麻烦,直接说眼睛好看不就得了,还弯弯绕绕的。

如果不是后来亮出的刀,我想我就被暗流给吸进去了。

季枫渊继续喃喃的道:若那一天如今晚一般无事该多好。

好好好。

辛寻音随声敷衍着,无事好。

可惜,我这一辈子,就不会没事。

他的情绪突然低落了下来,自六岁起,我便开始为今天筹谋,为今日而活着……六岁起就开始琢磨娶我,为娶我而活?不愧是会阴谋阳谋的王者,都喝失态了,还能张嘴就说假话!渣男!珠儿,你知道吗?季枫渊继续喃喃,这一路的艰辛,你看得到吗?你才猪呢!等等,他说的是‘珠儿’?那又是谁!辛寻音挣脱开季枫渊的怀抱,伸手掀开盖头,顺手又给他一记手刀。

看着他乖乖软软的躺下,辛寻音这才放下心来。

都说到珠儿了,再任由你这样说下去,你指不定还要说出什么阿猫阿狗的东西来呢。

辛寻音替他脱下衣服,虽说,这是你难得放松的吐露真言的好机会,可我猜你醒来后一定会后悔的。

安顿好季枫渊,辛寻音才空着一颗心躺在他身边。

回想上一次的洞房花烛夜的心情,这一次,确实安稳了不少。

其实,做你的王妃也蛮好的。

辛寻音想起那些演出来的甜蜜,若是那些时候的事情都是真的,我想今晚我应该激动的睡不着。

可惜,他是帝王,注定会以事业为重,而她是女人,注定将感情当做全世界。

爱上帝王注定会是悲剧。

所以,还是不要有什么幻想空间的好。

无爱一身轻,男人只会影响我发财的速度!大婚的圆满完成后,宫里的其他女人也有了位份。

根据本朝的后宫地位排行,辛寻音为皇后,沈静冰为贵妃,宁安为贤妃,安华荣为德妃,而辛明儿为明夫人。

本来,季枫渊也想将安华荣封为夫人的,但辛寻音决定给她个妃位,他便也没反对。

自那日大婚后,辛寻音一想到他呢喃着叫‘珠儿’便与季枫渊刻意保持一段距离,再加上季枫渊每天忙于朝政,两人比从前见面的次数还要少。

见不到季枫渊的日子,辛寻音每天安排的满满当当,玩的不亦乐乎。

早膳过后,几个女人花枝招展的请安后,贤妃拧着高贵的脸蛋子第一个离开,明夫人低眉顺眼的小心告辞,长乐宫里的欢乐也就开始了。

听书打牌吃川菜。

沈静冰这些年闲置在家,自己闷在闺房里学了不少的解闷的事情,如今有了辛寻音和安华荣,玩的更欢乐了。

这三个欢乐的女人每天最不期盼的事情就是侍寝。

第一百零一章 正在的宫斗辛寻音,安华荣和沈静冰这段时间处的像亲姐妹似的,就差住在一起了。

侍寝对于三姐妹来说,是件十足麻烦又拘谨的事儿,她们三个都不喜欢。

而季枫渊也很争气。

只是每个月初一十五的时候,按照惯例要来辛寻音的长乐宫加班加点的处理政务之外,其他的日子不是在勤政殿,就是在明夫人和贤妃那里。

尽管贤妃在入住后宫时,身份已然换成了匈奴送来和亲的公主,但前朝后宫都知道她就是当日与六皇子一起谋反的宁安。

当初送宁安去和亲,像是送走一个祸害一般。

如今这么不明不白的回来了,还做了季枫渊的贤妃!真不明白季枫渊是如何想的,反正,辛寻音知道,这个贤妃留在宫里早晚是个祸患,不过,只要这个祸患不祸及与她,爱谁谁!只是这贤妃怎么肯放过辛寻音呢,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不方便直接找辛寻音的茬,只敢朝辛明儿身上扎法子。

这辛明儿本就不是表面看的那般柔弱,纵然贤妃一来二去的挑衅辛明儿,也没有占得半分便宜,倒是给长乐宫的老姐妹带来不少话题。

这样的岁月静好转眼已到了初秋,日子过得过于顺心,让辛寻音莫名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种不真实感除了偶尔会被季枫渊的出现而冲淡外,其他的日子却总是浓浓稠稠的将她包裹。

像老痰裹着酸菜一般。

秋天不过才几日,就开始下起雪来了。

每年第一场雪来的日子,就是匈奴来的使者将进贡的牛羊马鹿送进京都的日子。

就因为沈静冰的一句鹿肉锅子是天下美味,辛寻音比谁都盼着匈奴的进贡!好容易盼到了匈奴的使者带着牛羊马鹿的进了内务府,辛寻音还没来及去要鹿肉,就被赶鸭子上架,处理当皇后以来的第一场宫斗。

宫斗的主角自然是明夫人和贤妃,其他的俩妃子都在她的长乐宫翘首以盼着她拿鹿肉呢,哪有那个闲工夫。

至于起因嘛,那自然是越大越好!但辛寻音没想到这么大!明夫人与贤妃的不合是满宫皆知的事情,大到争宠,小到来给辛寻音请安时的互相讽刺,都能看到两个人互相争斗的现场直播。

不过,这些都是女人之间的小争斗,一个眼神的鄙视,一句嘴上的冷嘲热讽,小打小闹的,辛寻音也只当看热闹罢了。

谁知道,辛明儿竟如此敢想,居然给贤妃安了一个与匈奴使者私通的罪名。

她怕不是脑子长泡了吧?这种绿皇上的事情就是知道也装作不知道啊,怎么还大声嚷嚷出来?就算能绊倒贤妃,那你一个主动给皇上说你妃子绿了你的女人,那还保得住吗?这显然就是鱼死网破谁也别活的死局啊,我的好妹妹,你这不是没事儿让我找事儿嘛?辛寻音心里默默骂娘,正身坐在上首,无奈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女人互相指责互相谩骂。

你若没与那使者私通,为何私下会见那使者?我与那使者相见只有我的道理,倒是你,不问青红皂白的就诬陷我私通,到底是何居心?这么说来,你这是亲口承认与那使者私下会面了?辛明儿兴奋的跪倒:皇后娘娘,您听到了,她亲口承认了。

她吼那么大声,我又没聋,自然听到了。

但是不想管!于是辛寻音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们俩,示意她们可以继续为自己辩解。

她倒要看看,还有没有新鲜的句子。

皇后明断,嫔妾并没有私通。

贤妃一个不情不愿的头嗑地上了。

辛寻音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

嗯,直呼皇后,没加娘娘,减一分,磕头磕的太过敷衍减一分。

嗯,那就暂时站辛明儿吧!于是,她道:匈奴使者无召不得入宫,更加不能入后宫,贤妃将使者巴巴招进宫里,所为何事啊?很好,语气拿捏的这块,可以说很皇后了!辛寻音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辛明儿对她说的话也很满意,又是一个头嗑地上道:娘娘明察秋毫。

皇后如何忘了,嫔妾的家乡来自匈奴,故而私下叫使者来,只是问一下家乡的风土人情。

贤妃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难道,皇后连这都不能理解吗?怎么把这茬忘了?为了皇家的名声,贤妃入宫之前的身份已经改成了匈奴的公主了。

但是……那不是糊弄朝臣,堵住天下悠悠之口的吗?怎么还当众拿来羞辱她的智商了?辛寻音心头一怒,看向贤妃,但见贤妃眼里满是淡定,脸上写着一排大字,‘哼哼,跟我斗?在座的各位都是渣渣!’果然是常年浸润在现场版宫斗剧中长大的恶毒女配,此招一出,辛寻音居然有些招架不住。

若是揭穿了贤妃的身份,那是不给季枫渊脸面。

当朝皇帝娶匈奴家的二手王妃,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想来,贤妃就是笃定了这一点,才会如此嚣张。

不过……既然贤妃娘家远在匈奴,那年下的回娘家省亲要尽早安排。

辛寻音若有所思的道:若是大雪封了山,可就回不去了。

年节回娘家的规矩是童雨瑶提出来的。

在这之前,嫁出去的闺女就是泼出去的水,除非生孩子和重大疾病,不然基本没有机会见到家里人。

童雨瑶自季枫渊登基以来,提出了许多惠及女子的政策,其中让女子回娘家的政策更是前所未有的,得到前朝那些老匹夫的一致同意。

想来那些老匹夫早就盼着家中老妻能时常回回娘家,最好能长久的住在娘家,给他们多一些喘息的空间。

后宫的妃子不比民间,能与娘家常常走动,为了不使外戚干政,后宫嫔妃每年只能在中秋和过年的时候回娘家省亲。

眼下春节就要到了,要是能把贤妃送匈奴去,说不定能过个能过个安静祥和的新年。

想到这里,辛寻音为自己的激动给感动了呢!皇后这记性如今是怎么了?贤妃用眼睛出气,皇上早就恩准嫔妾将娘家接入宫中,现在就住在皇宫的后街上呢。

擦,又把这事儿给忘了!辛寻音端坐着,手却想扶额!第一百零二章 您真的打算一辈子就这样了别人穿越了不是搞事业就是搞甜甜的爱情,怎么辛寻音穿越就要处理这等屁事儿呢?辛寻音眼睛里全是问号,盯的跪在下面的明夫人和贤妃都愣住了。

娘娘?皇后?辛寻音被唤醒,先看了看明夫人,其实,你要是长得不丑其实还挺好看的。

又看看贤妃道:你若是再聪明一点,就容易掉头发了。

嗯,语气如董嬷嬷在皇后突击培训时说的那般平稳舒缓,可以说很皇后了!辛明儿一愣,深深跪拜,娘娘谬赞了。

哈,明夫人这般脑子,还敢诬告我?贤妃一副同情智障的神情,连好赖话都听不懂?皇后那是夸你呢吗?嗯,她又直呼皇后,没加娘娘,减一分!见辛寻音不说话,贤妃又得意了,皇后,你说明夫人就这个脑子是怎么回事儿?不会是家族有什么遗传病吧?呵,她好像在暗讽什么。

辛寻音递给旁边立身站立的董嬷嬷一个眼神,对方心领神会,上前对着贤妃的脸就是一个大笔兜子。

因为声音过于响了,辛寻音都觉得耳鸣了。

我的意思是你替我说两句,不是上去打她呀!不过打的好!辛寻音面色依旧沉稳,即兴发挥,刚才董嬷嬷的一巴掌,你可知因何?被打蒙了的贤妃眼睛里噙着眼泪,恨恨的盯着辛寻音,像是要一口吃了她似的。

哟呵,这是要叫板啊。

董嬷嬷?老奴在。

辛寻音又递给她一个眼神。

董嬷嬷又是二话不说,抬手就照着脸上来了一巴掌。

喂,真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想让你替我说两句啊喂!辛寻音有些坐不住了。

虽然她不怕惹什么事儿,也能抗住事儿,但她不喜欢麻烦事儿。

这个贤妃挨了打,一定会做点啥的!到时候万一搅和了她的鹿肉宴,她一定会生气的!挨了两巴掌的贤妃可不给辛寻音琢磨的功夫,她像是打了鸡血的斗鸡一般,从地上窜起来,指着辛寻音道:我是看在表哥的面子上,才叫你一声皇后,你就真把自己个儿当皇后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你不过是表哥的一个傀儡,一个有用的棋子而已,他早晚会废掉你的。

哟呵。

她挺狂啊,但是她说的什么意思?辛寻音满脑子都是鹿肉,一时无法接受她说的内容,但是她知道,面对嚣张的女人,面对嘴上总有三言两语的女人,打就完了!不打不足以早点吃上鹿肉。

尽管贤妃身上有些功夫,辛寻音也不过三招便将其制服了。

看着一脸不服气的贤妃,辛寻音莫名有点想说教呢。

你是不是忘了,城墙那一战,你输给本宫了,就永远输给本宫了。

辛寻音依旧摆着董嬷嬷教给她的皇后该拿捏的架子,以后不管你是匈奴的公主,还是从前的宁安公主,你都不过是后宫的一位妃子,安分守己便有你的位置,若再敢以下犯上,就休怪本宫将你亲自送到匈奴。

大约是匈奴给她带来过不好的记忆,她闻言先是一愣,眼中见见有了溃败之色。

董嬷嬷,你去查查贤妃与匈奴使者私下会面的事儿,有了结果直接送到皇上那儿去。

辛寻音假装很疲惫,至于贤妃和明夫人各自罚俸半年,禁足一个月。

臣妾遵旨。

臣妾领命!一个是遵旨,一个是领命,态度上的不一足可体现了二人的心态不一。

董嬷嬷,我刚才像是那么一回事儿吧?辛寻音见送客的董嬷嬷进来,颇为得意的笑了,我可全是照你教我的那般说话呢!董嬷嬷有些无奈的看着她,娘娘以后若要收拾谁,只给老奴一个眼神便罢了,您是千金贵体,怎么能亲自动手。

多活动活动,也能多吃点。

辛寻音不无得意的对董嬷嬷笑着道:你就负责查清楚了上报给皇上,我去内务府要鹿肉去。

说着,她便招呼富贵平安去将安华荣和沈静冰叫来。

贵妃和容妃已经在后院等着呢。

富贵噘嘴道:娘娘,要鹿肉这点小事儿还是奴婢去吧,您亲自去,显得我们这帮大宫女什么都不会干似的。

你不懂,我要是去了,能要来一整头鹿,你去就只能要来半扇。

辛寻音盘算着,要来一整头,能吃到过年呢,省的总去要了。

富贵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跟在辛寻音身后,朝内务府方向走去。

宫道上,积雪已经被打扫干净,堆在刷成红色的宫墙根上,显得煞是好看。

娘娘,您是皇后,可以让人抬着去。

富贵小声提醒着,明夫人去趟御花园还要人抬着呢。

我说她怎么这般没有脑子。

辛寻音不屑的道:感情最近没有接地气,不该罚她禁足,该罚她去御花园住白菜!富贵整个一个无语,她撇着跪在城墙根的宫女们,小声道:娘娘,您在长乐宫外,要自称本宫。

我就是这后宫的老大,爱称啥称啥。

辛寻音抬手示意那些小宫女赶紧起来,地上多凉啊,快被跪着了。

娘娘……富贵欲言又止的紧追她的步伐。

有屁快放,放了好腾出空来吃鹿肉。

辛寻音想到鹿肉,脚下又加速了。

富贵气喘吁吁的赶上,娘娘,这些天,奴婢都吃胖了,你真打算这么吃下去啊?辛寻音一愣,她停下脚步,回身仔细看了看富贵,圆嘟嘟的,不算胖啊。

您胖了。

富贵的声音细细的,像是蚊子的哼哼。

胖了就胖了呗,反正整个皇宫都没有我在乎的人,又何必在乎外貌上的变化。

娘娘,您就真的打算这么过一辈子了?富贵的声音更加低了。

什么意思?一辈子?辛寻音沉默了,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

若是一辈子就这样,和姐妹一起吃吃喝喝的,应该也会很开心吧?吧?见辛寻音沉默了,富贵提高胆量道:您真的打算在这后宫困一辈子?第一百零三章 重操旧业人处在安定中的时候,很难去想过去思未来的。

辛寻音眼线过的异常的安稳,有两个如亲生一般的姐妹,一个会做菜,一个傻不拉几指哪打哪。

每个月都有足量的俸禄,有丫鬟伺候,啥也不用干。

如果不是每个月的初一十五还要看季枫渊现场直播批奏折,真的是无可挑剔了。

若是一辈子……等等,想起季枫渊,辛寻音马上就想到了契约。

三年做皇后的契约!所以她根本无需考虑一辈子呆在宫里的问题,她要考虑的是,如何好好享受这三年的皇后生活。

董嬷嬷是个办事效率极高的人,在辛寻音的烤鹿肉还没吃到嘴里的时候,她便已经从季枫渊那边复命回来。

回禀皇后娘娘,老奴已经查清楚了,贤妃确与匈奴使者私下会面了。

董嬷嬷躬身对眼睛放在鹿肉上的辛寻音道:皇上说让您看着办。

我怎么看着办,我没空。

辛寻音的眼珠子像是长在了鹿肉身上,这几串到底能不能吃了啊?沈静冰打开辛寻音伸出来的手,还冒着血呢,你说能不能吃?安华荣一边帮忙一边道:姐姐再等等,好了我马上拿给你。

娘娘?董嬷嬷还耐着性子等着。

啊?你是说让我看着处理?辛寻音仔细想了想,那就把辛明儿放了,光关那个贤妃的禁闭吧。

就这样?就这样。

辛寻音头也不抬的道:反正又不是绿了我,他自己都不在乎,我又何必得罪人呢。

一语未了,却见一身明黄的季枫渊进来。

想不到朕的皇后就是这般替朕处理的。

季枫渊的出现让屋子里的人都跪了下来。

季枫渊先将辛寻音扶起来,才对地上的人道:都起来吧。

皇上,今天又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辛寻音语气里满是对不速之客的怨念,你一来,沈贵妃和容妃就不会给我好好烤肉了。

辛寻音这完全是在岔开话题,希望他忘了刚才的话。

规矩学了这么久,怎么还是我来我去的?季枫渊看向董嬷嬷,董嬷嬷,你是办事儿办老了的,怎么也如此?董嬷嬷闻言慌忙跪下,皇上恕罪,是老奴无能。

不等季枫渊发话,辛寻音便将董嬷嬷扶起来道:这不怪她,是我怎么都学不会,反正三年后……反正学来学去,我就是记不住。

辛寻音嬉皮笑脸的拿起一串烤鹿肉,皇上,这是今年的第一串烤鹿肉,我请你吃了。

不像话!季枫渊不怒自威的语气让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董嬷嬷一个眼神,沈贵妃等一干人用最快的速度撤离了。

房间里只剩下辛寻音和季枫渊的时候,她总是莫名其妙的想起新婚那晚,他嘴里念叨的珠儿。

这样心心念念的叫着,难不成那人才是他心里的白月光?为了不让自己的好奇心撬开自己的嘴,也为了缓和屋子里的气氛,辛寻音默默挪到烤炉前,学着沈静冰的动作,仔细的烤着肉。

想不到沈贵妃居然还会这手。

季枫渊的语气平缓下来,走到辛寻音的身边,也动手烤起肉来。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辛寻音下意识的道:她当真是个宝藏姑娘,窝在这后宫真是可惜了。

可惜了?季枫渊不高兴,嫁给皇帝是天下女子的心之所愿吧?您可真够自恋的!真是笑话,她嘴角直接勾起了三分嘲讽。

要不是命运安排和封地诱惑,谁愿意在这没人亲人和爱人的大院子里呆着?怎么,你觉得不是?季枫渊看着辛寻音头顶的画面,如果给你自由,你愿意嫁给什么样子的人呢?若是给我自由,我就不嫁人。

辛寻音一边吃着烤鹿肉一边感慨道:嫁人有什么好处?这话倒是给季枫渊问住了,他停顿了一下,看着只顾着吃的辛寻音道:宁安与匈奴使者私下会面的事儿,你打算怎么处理?不都说了,面壁思过一个月。

辛寻音疑惑的看着他,难道你觉得罚重了?那就十天吧。

季枫渊整个一个无语的表情。

朕……我的意思是最好是半年起步。

辛寻音更加不解了,不过她只得,季枫渊一定有他的原因,便换个话题道:你不是也总说‘我’身为皇帝,要自称朕。

我只在你面前会这样自称。

季枫渊眼神开始莫名拉丝,也只有在你面前,我还能松快会子。

辛寻音躲避着他的目光,你不会有事儿求我吧?我就喜欢你,这个聪明今儿。

您还真是断句专家。

我没空,每天都忙得紧。

辛寻音不耐烦的道:你看,你一来,她们都走了,真没意思。

季枫渊的脸泛着绿光,不需要你做什么,就和从前一样,做我的暗卫。

你还缺暗卫?辛寻音上下打量着他,再说,谁敢杀你?大长公主。

宁安的娘?又是他她家?这个老娘们儿还能蹦跶着造反呢?真是贼心不死啊!+不过这也正常,毕竟她还有三千公主私兵,还是可以闹腾闹腾的。

她的掌上明珠女儿被季枫渊送去匈奴和亲,她的老公被季枫渊处死,如今女儿又委身于后宫,做季枫渊的妃子。

啧啧啧,辛寻音设身处地的想,若是她是大长公主,撕碎季枫渊的心都有。

你是说……辛寻音很快明白了,罚了贤妃,就是逼宁安动手?我怀疑她已经动手了,但是没有证据。

季枫渊说着,眼神继续拉丝,所以还得劳烦你,再保护我一段时间。

这话他说着不寒碜,辛寻音听的却寒碜了。

你快别说这话,当心被人听了笑话。

辛寻音左右看看,给你当暗卫也不是不行,就是我的损失……封地多五里。

成交!第一百零四章 一条街的铺子给季枫渊做暗卫这种小事是不会占用辛寻音太多精力了,她依旧如往常一般,他上朝,她在殿后睡觉,他批奏折,她在屏风后面睡觉。

一天之中,除了吃饭的时间里生龙活虎,其他时间都在睡觉。

有几次,季枫渊都以为她是不想看到他,故意装睡,几次试探才发现,她是真睡!不!其实她是装的!表面的睡觉是在掩盖她闭着眼睛看电视剧电影。

这是她系统签到继送电子书后,又奖励的福利。

只要闭上眼睛就像是带着VR眼镜一般,电视剧和电影就在眼前上演了。

季枫渊的那几次试探,辛寻音都是知道的,但是她不想理会。

最近看电视剧和电影的间隙,辛寻音在认真的思考人生,哪有功夫理他。

她在思考穿越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若是说一开始为了攒钱跑路,现在,系统仓库的宝物若是换成钱,怕是她三辈子也花不完。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意思,辛寻音不是特别的明白,她只知道,无论跑路到哪里,没有亲戚,没有朋友的生活也无什么趣味。

就比如眼下,她与三五朋友一连数月的吃吃喝喝,一开始很有意思,可日子久了好像也没什么意思。

新鲜的话本子也有听腻的什么,山珍海味也吃絮叨了,姐妹之间的聊天,该说的也都说了。

就突然之间有点无所事事了。

倒是富贵的那几句话总在辛寻音的耳边萦绕。

是不是该找个目标来做一做了?一般像这种问题,是需要安静下来好好思考的。

辛寻音静不下来,她将想看的电视剧和电影反复的翻开,看几眼就失去兴趣,关掉后又想看。

如此反反复复的烦躁着,无所适从。

季枫渊不知道她的状态,有她在身边的日子里,他莫名的有种踏实的感觉。

在这种踏实的感觉里,他渐渐的找到了当皇帝该有样子。

转眼,春节即将来临,作为新皇登基的第一个春节,后妃省亲早已安排上了,宫中除了辛寻音不愿意回家外,其他几个嫔妃都回娘家了。

就连在关禁闭的贤妃也被送到了大长公主府省亲了。

宫里一下子少了那么多人,偌大的后宫顿时变得冷清了,好在辛寻音白日总在勤政殿与季枫渊一起呆着,不然这日子也是挺无趣的。

这一日便是年前的最后一个工作了,季枫渊伏在玉案上整理着奏折,辛寻音躺在不远处的美人榻上,在看新上映的贺岁片。

因为看的过于投入了,一不小心就笑出了声。

笑声将自己吓了一跳,等她睁开眼睛,就看季枫渊蹙眉看着自己。

做美梦了?笑的那么开心?季枫渊嘴角噙着笑,说与朕听听呗?他那个‘呗’说的极具亲和力,但是辛寻音没法跟他说,只拧了一下身子,继续做出要睡的样子,本宫身子乏得很,你且去别的地方玩玩,让本宫再睡一会儿。

朕到哪里去呢,这后宫的嫔妃都回娘家了。

季枫渊掰扯着她,不让她睡,你白天睡,晚上也睡,仔细睡出毛病来。

冬日的衣服厚重,再加上屋子里火盆太暖,被季枫渊这么一拉扯,辛寻音只觉得后背冒汗了。

你做什么这般拉拉扯扯的,很热的。

辛寻音坐起甚至来,将外面的罩衫带子解开,你走开,本宫要松快松快。

季枫渊放开手, 伸手替她将外衫脱下来,很自然的叠好放一边。

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这个手艺。

辛寻音拍了拍叠好的衣服,随口道:你的珠儿教你的?话已出口,辛寻音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脑子在追嘴巴。

她真不是故意问出来的,但既然已经问出来,那只好……坐等看戏了。

季枫渊自然是先是一惊,脸上写满了,‘你怎么知道。

’而后便是淡定一笑,拍了拍辛寻音的肩膀,笑着没有说话。

这就完了?辛寻音在心里翻白眼,连个解释都没有?果然是拿我当外人了。

得了,也快到饭点了,本宫去方便一下,准备吃饭。

辛寻音站起来便要走。

这会子你倒是会用本宫了?季枫渊拉住了她,你可知在朕面前,你要自称臣妾,而不是本宫。

本宫喜欢说自称什么就自称什么。

 辛寻音满不在乎的道:你管好你的国家,我管好我自己,和平相处不挺好么?说着,她转身便出去。

等再回来,季枫渊已经换上了一身寻常百姓的衣服,见辛寻音进来,对门外的董嬷嬷道:带皇后换衣服吧。

我……见董嬷嬷进来,她赶紧改口,臣妾还没吃饭呢,吃了饭睡午觉醒了以后再换衣服吧。

董嬷嬷满脸堆笑的拉着辛寻音走了,娘娘,您就听皇上的安排吧。

在董嬷嬷的伺候下,辛寻音穿上一身像丫鬟一样的衣服,她对着镜子照了一圈,皇上这是安排我伺候谁啊?娘娘惯会说笑,皇上这么宠爱您,连早朝都带着您,怎么舍得您去伺候人呢。

他宠爱我?你怕不是得了老花眼了吧?咱有眼疾可得及时治啊。

不过此时的辛寻音已经饿得不想多说什么了,由着董嬷嬷的安排,与季枫渊一起坐上一辆马车。

当马车走出宫门,辛寻音已经猜出七八分了。

你不会是要带我去下馆子吧?辛寻音有些不满,我都透气了,还要去等菜,不如在宫里吃了。

季枫渊嘴角含笑着道: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辛寻音白了一眼他嘴角的笑,你长得好看你说的算。

马车又走了一刻钟,只听马夫道:到了。

辛寻音已经饿得无精打采,只任由着季枫渊扶着下了马车,等回过神来看,差点不相信眼前的情景。

美食一条街!辛寻音看着街道的牌坊,还是不能相信。

从前你跟我说过,等你有钱了就盘一条街的铺子。

辛寻音指着身后的铺子道:现在,你的愿望成真了。

第一百零五章 这个年不打算过了长乐街上,大长公主府。

若不是宅子上挂着的牌匾,任谁也不会想到,这破败的大院落是大长公主府,还是正当盛宠的贤妃的娘家。

已经临近春节,家家户户都贴着春联挂灯笼,只有大长公主府里死气沉沉,像是不准备过这个年了。

外院的安静和冷清将内院的后热掩盖的严严实实,却没有将大长公主的野心很好的掩盖住。

大长公主今年也不过四十岁,便已经经历了三朝。

原本这个皇位是侄子中谁坐,都不耽误她大长公主的地位。

只是女人一上了岁数,便爱管一些有的没的。

有能力的便搞事业,没有能力的便要管周围人的婚丧嫁娶婆媳矛盾的闲事。

大长公主属于有些能力,但不足以搞事业,却又不屑于管什么闲事,便要折腾一些大事。

这件大事自从她的夫君被刺死,女儿被送去匈奴和亲后便一直在筹谋了。

筹谋的第一步便是将宝贝女儿宁安从匈奴接回来。

当日是因为国库不够折腾的,才选择不打仗而和亲。

大长公主便将能变卖全都变卖了,凑出足够的银钱与季枫渊谈判。

谈判的结果便是季枫渊收了钱,也帮她办了事儿。

当日昭告天下的帝后大婚的其中一个目的,便是让宁安有理由回京。

只待宁安回京便找个理由留下,若匈奴不肯,季枫渊便要用大长公主给的钱去将宁安给换回来。

只是,大长公主和季枫渊都没有想到jojo,宁安不但平安归来,还带回匈奴的八万骑兵。

彼时,季枫渊刚登基,正缺立威的事件,若不是大长公主及时叫宁安将那八万骑兵献给季枫渊,此时的大长公主府只怕是已经化为废墟了。

季枫渊便用这八万骑兵换来宁安的自由。

这便等于宁安公主自己带来的筹码给自己换来了自由,季枫渊白白得了一大笔银子。

看着为了筹钱已经卖无可卖的家,大长公主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她早就谋划好了暗杀季枫渊的计划,只等已经是贤妃的宁安回家省亲的时候动手了。

按照最新规定,妃子回家省亲,若路途遥远或其他特殊原因,可在娘家过年直到元宵节后。

宁安自然是要等元宵节后回去,以便有充足的准备时间。

对于暗杀的计划,宁安已经做好了不同的计划,而暗杀的主力军便是她从匈奴带来的暗卫。

暗杀的时间便在除夕夜,设在宫门前的,季枫渊摆下了团圆饭时动手。

如今距离除夕夜还有三天,宁安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这一日,宁安正与家中的府兵在后院操练着,就听到暗卫来报,说季枫渊与辛寻音微服出现在了美食街上。

美食街?许久没在京都逛过的宁安一时不知道那是哪里。

暗卫解释了一番她才明白,你是说那条街所有的铺子都在那贱女人的名下?见暗卫点头,宁安冷笑,我只当他是铁石心肠的,想不到还能这样细心的为那个贱女人筹谋。

在宫里的时候,也不过初一十五去那个贱女人那里应景,想不到暗地里还藏着深情!想到季枫渊来自己宫里时与她刻意保持的距离,从不与她亲近,她便有种被羞辱的感觉!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她当即决定,就在今天动手。

暗卫劝道:小的们没有经过事先演练,对地形不太熟悉,恐有不妥。

就两大长公主也很担心,若是失手,下次动手就难了,女儿,你可要想清楚了。

母亲放心,此时正值年关,街上人员复杂,他微服出巡想来不会带多少暗卫。

宁安眼中全是怒火,我们随机应变,不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美食街上,来自全国各地的美食都摆在摊位上,吆喝声和人群构成春节特有的热闹氛围。

辛寻音穿插在各个美食摊位前,手里抓着羊肉串,嘴里嚼着驴肉火烧,是不是还要喝上一口由季枫渊端着的胡辣汤。

你慢点喝,没人跟你抢。

季枫渊一脸的宠溺,看着她吸溜汤的样子煞是可爱。

你不懂,吃东西一定要快。

辛寻音嘴里嚼着东西,说话含糊不清,人从饿到吃饱是有时间的,从你第一口开始,你的身体就开始计时,在这个时间内,你若不多吃点东西,就吃不下了。

季枫渊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说法,那我得赶紧吃了,不然一会儿就饱了。

辛寻音将手里吃剩下的驴肉火烧和羊肉串塞给季枫渊,你赶紧吃,我去前面看看那个糕点馃子。

你……季枫渊看着手里满满当当的东西,我吃不完啊。

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吃不完呢。

辛寻音头也不回的道:你慢慢吃,我在前面的糕点铺子那等你啊。

看着辛寻音走远,季枫渊对不远处的暗卫使了个眼色,对方犹豫了一下,还是朝辛寻方向下去了。

人群熙攘间,季枫渊低头喝汤的时候,藏在暗处的暗卫伺机而动,渐渐的朝这边靠近。

察觉了异常,季枫渊没有动,佯装继续喝汤,想给对方一个下手的机会。

果然,对方间季枫渊一直低着头,大胆的走到胡辣汤摊子前,高声吆喝,掌柜的,给我来一碗。

掌柜的热情招呼着,擦了擦辛寻音刚才坐的空座道:您这里坐,除了汤,您还来点什么?他指着季枫渊桌子上的东西道:就要这位客官一样的东西吧。

得嘞,您等着。

掌柜的一走,对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桌子掀翻,掏出剑朝季枫渊刺去。

季枫渊早已有了防备,一个飞身躲过桌子和剑,而周围的食客们却没有那么幸运了,尽管他们四散逃去,还是有人被飞起来的碗筷打到,发出惨叫声。

霎时间,隐藏在暗处的暗卫们赶紧围拢过来,包括跟着辛寻音去了的暗卫听到尖叫声也追随过来。

辛寻音听到惨叫声,本能的朝季枫渊这边跑,却被身边的一个壮汉一记手刀砍晕了过去。

第一百零六章 做个交易如何人生的玄妙之处就在于,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遇到什么人和事。

在季枫渊指着人流嚷嚷的街道,对辛寻音霸气的说:整条街都送给你。

的时候,她第一时间不是感动,而是在心里鄙夷了一下他。

狗皇帝,有钱整这些花里胡哨的,也不说什么时候把钱还上。

当初借钱的时候,一副怯懦的样子,如今都年关了,不说还钱,还整幺蛾子。

真是狗皇帝!不过,身为女人,即便不感动,她也装出感动的样子。

因为她知道,若是她此时不感动,接下来的几年里,都不会收到什么感动了。

所以不管狗男人送出什么样子的礼物,第一时间感动就完了,接下来就把自己真正需要的暗示给她。

辛寻音感动完,便假装沉醉在街边小吃里,尽管这些街边小吃有些不卫生,有些还没宫里的沈贵妃做的好吃,但她还是乐在其中,只为了在接下来的开心中,说出心中真正想要的。

那便是:狗皇帝,还钱!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着,该吃的吃了,该欢喜雀跃的欢喜雀跃了,该让狗皇帝吃的剩饭也塞给他了,就等着接下来他嬉皮笑脸的追上来,她没脸没皮的开口了。

谁知道!打起来了!辛寻音回身看着季枫渊被人掀了桌子,正要叫声‘好’!却发现对方还抽出一柄平原少见的剑。

不好,是刺客!辛寻音惊呼一声,正要飞奔过去营救,却因为注意力全在季枫渊身上,而被身边的人偷袭了。

堂堂武林高手,居然被一击手刀打晕了过去。

等辛寻音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的仍在了地上,懊恼的感慨,男人果然影响我拔刀的速度!若不是辛寻音的系统能用意念控制,她还真的就只能被这么脸贴着地的狼狈相,等着季枫渊来营救。

且不说他得猴年马月才能找到她,就是被季枫渊看到她的狼狈样子,也够她尴尬的了。

所以说,女人啊,不管什么时候,还得靠自己。

她用意念从仓库里拿出刀,却忽略了刀不能自动割掉绳子,还需要她自己动手。

自己动手便自己动手吧。

辛寻音艰难的将刀调整个方向,费了半天的力气才将双手解放。

解放了双手,接下来就好办了,她舒缓了一下已经麻了的双手,咒骂着:哪个小贼敢破坏老娘的雅兴,居然敢在老娘准备要债的时候把老娘打晕。

大约是辛寻音的声音太大了,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辛寻音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情况,双手赶紧背在身后,假装刚刚醒来的样子。

门从外面被推开了,冬日的阳光顺着门照射进来,刺进辛寻音的眼睛里。

过了好一会儿,辛寻音才适应了光线,看到站在光亮里的人。

宁安县主?辛寻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千算万算,没算到会是她。

你应该叫我一声贤妃或者宁安公主。

宁安嘴角勾着笑,难得带着几分温柔,不过,你叫我什么都不重要,你只需要记住我的名字就好。

宁安与季枫渊是表兄妹,两人从外观上看虽然明显不同,但嘴角勾笑时的样子很像。

都甚美!美的让辛寻音不自觉想到了季枫渊,你把你表哥杀了?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惦记着表哥,足可见与表哥情深义重了。

宁安收起嘴角的笑和温柔,面目狰狞的道:可我偏偏不把你们葬在一处!无所谓,葬不葬在一起都不耽误我俩的心在一起。

辛寻音不介意在刺激刺激宁安,主要是想看看这张脸还能扭曲到什么程度。

果然,她的脸还可以继续失控。

你们的心还想在一处?宁安狰狞的笑了,若是你们都被挫骨扬灰了,还如何在一起?那我们的灵魂也能在一起。

辛寻音挑衅的看着她,只要爱还在,我们不管怎么样,都能在一起。

啧啧啧,这话要不是说给一个女人听的,那还是真牙碜。

说了都要让人红着脸躲避呢!爱?宁安嘲讽的笑了,你还真以为我表哥对你有爱?辛寻音摆出一个自信的表情,等着她发挥。

季枫渊这个男人从六岁开始就会利用女人了。

宁安开始了,我本以为在你身上可能会不同,可惜……你也错付了!辛寻音很配合的哭喊叫嚷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今天还送给我一条街!给你一条街,给你大婚之荣,给你时刻伴驾的资格。

宁安冷笑道:这些都不过是带着政治目的的利用罢了,比如大婚,那还是他承诺我母亲,许我回来的机会!说着,宁安盯着辛寻音,生怕错过了她的表情,你心里还美着呢,其实不过拿你当个物件,在他需要的时候,摆出来罢了。

辛寻音又配合的叫嚷,绝对不可能!有什么不可能的,他娶了九个王妃,每一个都成为了他的垫脚石。

宁安同情的看着愚不可及的辛寻音,你还当自己是个例外?怎么……怎么不算呢?辛寻音摆出某小花出圈的表情。

那表情里带着无辜,矜持和否认。

你醒醒吧,就连他送你的一条街,也是拿我大长公主府的钱做的人情。

宁安说到这里,怒其不争的道:你都死到临头了,居然还相信他!说着,她指着外面的天道:你看,从你被劫持到他被暗卫救走,已经过了三个时辰了,他可有来救你?他被暗卫救走了?老母亲的心可以放肚子里了。

于是,那就接着演呗。

你是说,他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辛寻音的眼睛里简直要含泪了,此时他在宫里?宁安不打算与之废话,只摇头举起手里的剑,女人啊,就跟我手里的这把剑一般,是真剑!说着,她就要动手。

且慢。

辛寻音伸手挡住,做个交易如何?第一百零七章 除夕宴与皎月郡主勤政殿里,季枫渊稳着心神,将自己的精力全部放在笔下的奏折上。

美食街的记忆像是住在心里的小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从什么地方蹿了出来,让他一阵心悸。

宫里四处都静悄悄的,除了季枫渊手里的笔,没有任何人和物敢随便发出声音。

福瑞一边屏气凝神的磨墨一边拿眼观察他的脸色,等待着他面色平缓的时候,再说点什么。

不远处有稀稀落落的鞭炮声响起,还有烟花冲上天空的声音。

这些声音都没有将季枫渊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手里的笔不停的在纸上写写画画。

门外的小太监悄悄的进来,求助似的看了看福瑞,又一个闪身出去。

福瑞心领神会,跟着小太监走至门口。

福公公,门口白大人求见。

小太监小心翼翼的道:也不知道皇上这会儿心情怎么样,小的不敢大声说,只得把您老人家请出来了。

福瑞垂着眼睛琢磨了一下,叹了口气道:让白大人进来也好。

小太监面露喜色,一路小跑的去传了。

福瑞重新回到磨墨的位置上,见季枫渊看了他一眼,赶紧道:皇上,白大人在门外求见。

他来做什么?季枫渊将笔放下,这都回家过年了,他……忽地想起白展翔还没有家室,只身一人在京中便道:然他进来吧。

白展翔进来,先看了看福瑞,见他眼色不对,将要问的问题憋住,躬身行礼,陛下,除夕宴已经准备好,请陛下过目。

说着,将图纸和菜单交给了福瑞,再由福瑞交到季枫渊的手里。

这事不是童相在管吗?怎么又交到你手里了?季枫渊展开单子细看,大长公主府的人为何不在名单里?白展翔面露难色,大长公主念及祁王……不等白展翔说完,就见福瑞满脸跑眉毛的表情。

嗯,祁王死了还不到一年呢。

季枫渊感慨,想不到这一年中发生了这么多事,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了。

额,皇上这话啥意思?白展翔听的一脑门的汗,强笑道:皇上说笑了,大节下的不说这个。

他岔开话题,说起年后春闱的事情,这是陛下登基后的第一场春闱,童相从现在就开始准备了,便把年节的事儿交给臣了。

说着,他斟酌着季枫渊的脸色,按理说,这事情归皇后和内务府管,臣实在……话说到一般,白展翔见季枫渊忽地站了起来,不敢在说下去。

西南王和北襄王的位置换一下,朕听闻北襄王家的郡主也跟着一并来京都了。

季枫渊大步朝外走,朕去除夕宴上看看去。

福瑞闻言喜笑颜开,要说这北襄王家的皎月郡主与皇上自小便相熟,郡主小时候便是个灵牙嘴利,听闻也因为这个,至今都没找到婆家呢。

皎月找不到婆家也正常。

季枫渊随口答着,忽地听修改来道:如今她也二十有五了吧?福瑞掐指算了算,惊叹道:那可不二十五了,活脱脱的老姑娘了。

这话你最好当着皎月的面说,看她不撕了你的嘴。

主仆二人说笑着往前走,白展翔跟在后面只觉得晦气。

皇后娘娘都已经失踪两天了,不说派人找找便罢了,这眼下是要新人换旧人了?北襄王是什么地位?就是不论他祖上的军功和镇守边疆的功劳,就之说这次季枫渊登基,北襄王的神助攻,就够北襄王在功劳簿上躺平了。

这要是他家的皎月郡主进了宫?不对,功高震主!一个靠军功的异姓王,若是识相的,就知道不能把自己的闺女再塞进宫里。

想到这里,白展翔刚才还为辛寻音鸣不平的心舒缓了不少。

他再心里默默祈祷,祈祷童雨瑶能早点找到辛寻音的下落。

原本设在宫门前的除夕宴是由童雨瑶负责的,可自打辛寻音被当街劫走后,皇上用皇后归家省亲了,年后才回来的接口掩盖。

自己不找,也没派什么人找。

童雨瑶虽不常走动,但想着两人初见时,她言语间的救命之恩,便将除夕宴交给了白展翔,自己亲自寻找辛寻音的下落。

京都的冬天因寒冷而显得落寞,家家户户的鞭炮,灯笼和鞭炮声赶走了,也带来了除夕的团员和热闹。

宫门前的除夕宴上,季枫渊落座后,其他亲王,郡王和臣子及其家眷们也纷纷落座。

这是季枫渊登基后的第一个除夕,为了展现稳定和团结,驻守在边关的异姓王及将军们也出席了除夕宴。

晚宴开始前,照例时季枫渊讲一些收买人心的话,而后便是饭前的文艺汇演,最后才是吃饭。

与以往不同的是,从前的除夕宴只是后宫家宴,而这一次的除夕宴是世人都能来看的国宴。

辛寻音和宁安挤在围观的人群里,朝着宫门前的除夕宴伸长脖子。

这也看不清楚什么呀?辛寻音被挤的不耐烦,抱怨道:真是形式主义,说是给人看,还不是什么都看不见。

皇位这个东西,能拥有的人都同时具备阴险狡诈虚伪。

宁安心里的愤恨都快溢出眼睛了,不管怎么得来的皇位,最后总有冠冕堂皇的理由。

辛寻音点头表示同时,不如,把他给办了,咱们当皇帝怎么样?你一三五,我二四六,你单我双。

想什么美事儿呢!宁安白了一眼她,你现在可看好了,即便是你不在,除夕宴照例举行,季枫渊身边也不会缺女人!坐在季枫渊身边的皎月郡主正替季枫渊倒酒,笑颜如花的样子,像极了市井老鸨。

辛寻音收回目光,收起心里的鄙夷,将目光重新放在季枫渊身上。

皇后失踪快三天了,皇上不找也不伤心,除夕宴上与女宾客说笑,原本冰冷的脸像是开了菊花一般。

若不是辛寻音与他事先由三年的皇后之约,若是真的爱上了季枫渊,看到此情此景,情何以堪?第一百零九章 我可不是恋爱脑人心的变化往往就在一念之间,前一秒还热情似火,想要拥抱太阳,下一秒便心灰意冷,想永居月宫。

宁安从辛寻音脸上看到了这种变化,很是满意。

怎么样,这下满意了吧?宁安将手里的短剑送到辛寻音的手上,该看的都看到了,该动手了吧?这么多人,动手就是个死,那你当我傻?辛寻音的眼睛依旧盯着季枫渊,他都喝了三杯了,那女的还给他倒,她是不是酒托啊?宁安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眯眼看着季枫渊身边的女孩,那可是北襄王家的老姑娘,听书一直没嫁出去就是等着嫁给皇上的。

又是等着嫁给皇上的。

这个时代的姑娘就一点自己的追求都没有嘛?看来童雨瑶还是要加强女性独立的宣传,不然这一代的姑娘算是完了。

怎么,听说嫁给皇上你就不高兴了?宁安冷笑道:宫里的时候,皇上也不爱去你宫里你有什么可酸的?去你宫里又怎么样,还不是分床睡的!辛寻音回怼一句,忽地想起什么。

季枫渊不会是喜欢男同志吧?他与自己同塌的时候也止于礼,与宁安更是分床睡,其他几个估计也是这种情况。

难不成……不会吧?辛寻音正出神,就见维持秩序的御前侍卫换了个队形,惹得围观群众也跟着往前挤了挤。

这一挤,就把辛寻音喝宁安给挤开了。

在人群中,辛寻音不想用轻功被发现,便顺着人群涌动的方向走。

原来是晚宴结束了,皇亲国戚们往城楼上走。

接下来要放烟花,撒钱了,准备好捡喽。

人群里又人幸福的叫嚷着。

撒钱?还有这个项目!他有钱不还给我,撒着玩儿?看我不杀了你!辛寻音攥紧手里的短刀,随着人群涌动。

烟花开始的时候,辛寻音随着人群一起仰头看,待看到季枫渊与那个什么郡主并肩笑看烟花的时候,她顿时觉得这烟花的光亮太刺眼了。

咱们的交易,你失败了。

宁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挤到了辛寻音的身后,你若不动手,就休怪我……真是阴魂不散。

辛寻音正不爽呢,索性一把将宁安抓了过来,将短刀抵在她的后腰上,咱们的交易还没有开始呢!宁安没有慌乱,当初不是说好了,我带你看季枫渊的真面目,若是他因为找不到你而心灰意冷,你便赢了,我放你自由。

而现在,他一如平常,你便输了,替我杀了他!那可是皇帝,杀了他百害无一利,辛寻音就是像看热闹,又不傻。

我不是你那种恋爱脑,没有爱情就没了一切。

辛寻音眼睛里是绽放的烟花,季枫渊就算娶了全世界的女人,都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当初与她做交易图的就是好玩,也是为了看一看季枫渊到底会是如何表现。

宁安闻言没有惊恐,反而失声笑了。

早就预料到你会这样。

宁安冷声道:能与季枫渊成双入队的,能是什么好玩意儿。

那你就早该知道,若是你再有什么行动,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辛寻音将放在她腰上的刀往前推了推,你不怕死不要紧,大长公主府整个团灭其实也没什么,反正你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没有回头路才需要搏一搏!宁安说着,用嘴巴发生一声锐利的口哨,随着哨音的响起,原本看热闹的人群突然像是被点开了开关一般,将身上的装束撕掉,露出藏在里面的弓弩。

宁安已经将她与辛寻音围起来的弓弩手,你也说了,我没有回头路了,而你也一样没有了。

宁安的目光如炬,你若不跟我一起行动,第一个死便是你!站在城楼上的季枫渊早已看到了人群的变化,自然也看到了被弓弩手围起来的辛寻音,他不动声色的继续看着烟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看见。

很快,箭雨带着火光朝季枫渊所在的城墙上射去,将城墙上装饰的东西点燃。

城墙上的皇亲国戚或尖叫,或哭泣的四散逃去,只有季枫渊却趁着箭雨不密集的时候,飞身朝辛寻音的方向飞来。

辛寻音不知道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给季枫渊一个特写,她只知道,若是季枫渊因此中箭,对于刚刚稳定的朝局又是一个很大的考验。

谁当皇帝不要紧,要紧的是折腾来折腾去,最苦的是底层的老百姓。

辛寻音别的不行,受过的九年义务教育让她学会了凡是以大局为重。

一剑放倒了宁安,她飞身朝季枫渊的方向去,将他周身的箭雨打落。

季枫渊也趁着箭雨被打落的空隙,将辛寻音抱起飞身朝城楼上去。

此时的城楼上的火已经被救下,能着火的装饰物也已经拆掉了,只剩下火灼烧过的温热。

我就知道你会没事儿。

季枫渊有些失神的看着辛寻音,你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事!有事儿美事儿的,你能不能把我先放下来?辛寻音有些尴尬的指着城门下的火光,楼下正打架呢,你跟我这煽情,合适吗?你瞅瞅这下面的人,都打的敌我不分了,好好的年不好好的过,非打架,我一定给她们一个好好的教训不可!季枫渊这才想起来,将辛寻音放了下来,她却还是说个不停,他索性用唇将她上下说不停的嘴巴堵上。

嗯?碰到季枫渊的唇,辛寻音脑袋瞬间短路了,只觉得唇上一凉,心里一惊。

嘴唇好凉啊,是不是受凉了?贫血了?季枫渊的唇久久不肯离去,城楼下的嘶喊声依旧继续。

刚才看到的画面再辛寻音的脑袋里打转,几个念头再心里来回翻滚着。

努力定了心神后的辛寻音将季枫渊的脑袋从她的嘴上推开,大哥,楼下都打成这样了,你就想那事儿,你怎么想的你?说着,不等季枫渊说什么,辛寻音已经飞身下去,投入战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