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寻音唯恐自己的听错,愣是过了几秒钟以后才问:王爷刚才说什么?季枫渊撇一眼窗外的宫殿,将目光重新放在辛寻音身上,认认真真的道:我说,我想了解你。
糟了。
他居然忘了用本王了。
看来他是认真的了!辛寻音脑袋快速转动着,思索他会想了解什么,该怎么应付。
见季枫渊一直盯着自己的脑袋上面看,辛寻音还以为他是害羞了,他故意避免与她目光接触,便嬉皮笑脸的看着他道:你说吧,想了解什么?我听你母亲说……不等季枫渊说完,辛寻音打断道:你怎么忘了自称本王了?是不是有点紧张啊?这是她在长寿的‘绿茶’系列话本子里学到的,遇到对方紧张的时候,一定是适时温柔提醒,以打乱对方阵脚,让对方跟着你的思绪走。
果不其然,季枫渊尴尬的咳嗽了一下道:我看你在没有外人的时候都自称我,所以为了让我们的交流更……顺畅,所以我还是说我吧。
不止更顺畅,还更亲密了呢。
辛寻音说着,故作调皮的眨眨眼睛,说到亲密,我一直都很好奇,你与童耀……不对,与童雨瑶进行到哪一步了?什么到哪一步?季枫渊的阵脚果然被打乱。
辛寻音趁胜追击道:她中箭,你贴身照顾三天,就没干点男人该干的事儿?说话间,她露出鄙夷以及怀疑的眼神。
男人该干的事儿?季枫渊眼神瞬间暧昧起来,我倒不知道什么是男人该干的事儿,还请王妃赐教。
说着,他坐到辛寻音的旁边,用手帕将她手上的红油擦干净后,用一只手将她两只手反绑在身后。
速度之快,让辛寻音都来不及反应,便脸红起来。
这是什么套路,霸道王爷准备硬上弓?季枫渊不容她多想,用空闲的手勾着辛寻音的下巴,微笑道:你说如此情况下,身为男人,应该做点什么呢?身为男人,这个时候应该松开爱妃的手,然后替爱妃剥龙虾。
辛寻音嬉皮笑脸的想要挣脱他,摆脱两人之间莫名燥热的气氛。
但每挣脱一下,季枫渊的手便紧一分,直到她再也没有动的空间了。
王爷……青天白日的,这是做什么。
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辛寻音说话间将嘴巴顺着季枫渊的手指伸过去,王爷要想亲就亲,做什么绑着人家,很痛的欸。
啧啧啧,这一口的台湾腔,辛寻音都要被自己恶心到了。
果然,季枫渊也恶心的放开了手,深呼出一口气,做回原来的位置,接下来,我问什么,你便答什么,不然……保证听从您的吩咐。
辛寻音的确有些怕了。
就刚才那个桥段,身为腐女,她真有些把持不住!她不敢想,万一她真的把持不住,那……你母亲说,你小时候养在乡下一段时间?季枫渊喝了口茶,平息了内心的躁动,武功的是那段时间学的?我母亲跟你说的?辛寻音还想岔开话题,倒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只是她一定没跟你说,为什么把我送到乡下吧?古代的庶女是各个豪门中最窝囊的存在,虽然豪门中不许苛待庶女,但哪一家的主母看庶女不是看眼中刺似的?有些手段的主母便干脆不让妾室生孩子,尤其是在主母没有生出嫡子之前。
辛寻音便是母亲周姨娘在主母没有生出嫡子之前生出来的,据她的乳母说,幸而是个女孩,若是男孩,估计就要死于意外了。
所以辛寻音一出生就被送去乡下老宅里养着,一直到及笄之年才接回来准备用作联姻。
送你回乡下的原因,我不想知道。
我只想知道,你的功夫是谁教你的?季枫渊的眼神冷清,若是你不肯正面回答,我也可以派人去调查。
调查就调查,谁怕谁?最好去把将军府的人都好好的查一查,看看还有干净的吗?辛寻音心里这样想,嘴上却道:我若说是跟一个世外高人学的,你会相信吗?见季枫渊的眼神示意她说下去,她便拿出自己编话本子的能耐,将故事编的滴水不露。
反正就是在乡野间救了一名高人,高人叫她学功夫,她给高人采药之类的,最后她的功夫成了,高人的药也成了,便天涯各一方了。
反正将军府本身就许女孩子骑马射箭的,学个功夫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你出嫁王府那晚,为何不用你身上的功夫?季枫渊想起那晚,她有诸多可疑之处,尤其是完全表现出不会武功的状态。
师傅传授我的功夫叫玉女剑法,剑法虽然是记在心里的,但所需要的内功是需要时间积累的。
辛寻音一本正经的道:前几天我刚满十八岁,内功也终于积累一定程度了,激活了玉女剑法。
见季枫渊一脸的不相信,辛寻音摆烂的摊摊手,功夫这东西,真的很玄学的,太后也是因为听说我在乡下习过武,才选我做王妃,顺便刺杀你的。
不然就算我的爹百般谄媚,太后老妖婆能信吗?这倒是实话,辛寻音也不怕季枫渊去找太后对质。
你倒是坦诚。
季枫渊站起身来,继续问道:那你的轻功也是那高手教你的?倒也不全是。
辛寻音一脸骄傲的道:他只是领我进门,修行还是在我个人。
果然,人的脸皮一厚,快乐就管够了。
季枫渊还没说什么,她自己心里倒先美滋滋了。
如此说来,你还是个刻苦之人?季枫渊一边说着一边朝外走,临出门前他回头笑了笑道:回头还有一件事找你帮忙,你先准备着。
辛寻音见他要走,忙不迭的堆出笑脸道:好说好说,只要你把铺子的房契准备好。
等季枫渊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她才靠着门无声的呐喊了两声。
好险,总算蒙混过关了。
等下,他刚才好像对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