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孙黎是哭晕了过去,沈佳和杜云赶到时,病房外也是一阵乱。
宋茹和蒋一已经换了身衣服,叶敏和单丹因为有事也就没有在,交代宋茹周夏出来就给她们发消息。
两个小时后,周夏推出手术室,医生说,一切没有什么大碍,没有伤到要害,外伤多,很多地方都被玻璃碎片划伤,有些地方插的深,恢复时间久。
小腿地方严重一点,骨折厉害,打了钢钉。
听到人没有事,手术室外的人也松了一口气。
杜云安慰沈涵:人没事,放心,外伤慢慢养,不要太担心了。
沈涵双手捂着脸蹲在地上,一下子情绪爆发,痛哭流涕。
一旁的人也默默流泪。
孙黎醒来听到没事后小声哭着:太好了,太好了。
亲家母,没事了没事了。
杜云在一旁安抚着。
孙黎手都是发抖的:我就一个女儿,她要是有事,我也不活了。
杜云也担心落泪,都是母亲,她也明白这感受。
警局的审讯室里,杨文盯着里面的男人,沈涵推门而入。
说了吗?沈涵问。
杨文摇头:他什么都不说。
沈涵面寒如霜。
沈涵抬起手,杨文明白。
打开审讯室的门,杨文把记录仪关掉,沈涵走进门的那一刻,坐着的男人情绪激动。
哈哈哈,沈涵,怎么样,我把你女人撞死了,感觉是不是很痛苦,你痛苦我就开心,哈哈哈哈!韩林大声笑着。
沈涵脸阴沉得很,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后面一起进来的还有四位保镖。
关上门后,四个保镖把韩林按住,一位把韩林的裤子扒掉。
韩林害怕了,他大喊:这里是警局,你们想干嘛。
沈涵没有说话,拿出一个盒子,里面都是玻璃碎,这些都是在周夏身上取下来的。
沈涵扔在桌面上,保镖点头,拿起一块就往韩林腿上插。
审讯室里传出惨叫声。
韩林痛苦大叫:我说,我说!都是我,摩托车那次也是我,沈总放过我,我错了。
沈涵眸光暗下,看韩林就像看一具尸体,没有温度。
继续。
沈涵话音刚落,第二片玻璃碎片插入韩林的肉里。
足足快四十多片。
保镖一片一片插进韩林的身体里。
审讯室的地上血红一片。
周夏收到的那断指就是韩林自己的手指,自从家里被查封后,过惯有钱人的生活再次回到身无分文的日子让他精神失常。
九月初,京城的早晨倒有了一丝的凉意。
周夏躺在床上,孙黎给她削了苹果:来,吃点。
妈,我还不可以出院吗?周夏咬着苹果表情恹恹的。
出事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伤口愈合得差不多,就腿上的石膏没有拆。
孙黎淡淡说了一句:不可以!你把伤养好了再说。
周夏叹气,把手臂抬起,转了几圈:你看,好多了。
你脚也转转看。
孙黎的这句话让周夏败下阵,嘟起嘴不说话。
沈涵进门就看到周夏一脸委屈,孙黎看沈涵来就起身,马上告状:你看看她,又吵着出院,你管管你老婆。
这句话周夏第一个不同意:都还没有求婚,我才不是他老婆。
孙黎挥挥手:我回去给你煲汤,不和你说了。
等孙黎离开,周夏抬起手:抱抱~沈涵紧紧抱住,头埋在周夏的颈窝里:明天你就可以出院了。
真的?周夏眼里闪着光。
她真的很不喜欢医院,就算现在在高级病房,她也很不喜欢。
沈涵摸摸她的头:真的,再这样下去我怕你憋坏了。
周夏靠在沈涵的怀里:是呀,真的会憋坏的,还是你好。
过了好一会沈涵没有说话,周夏起身,沈涵的眼泪流了出来。
我不好,我一点都不好。
沈涵声音嘶哑。
周夏红着眼眶给沈涵擦眼泪。
沈涵抓着周夏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他的肩膀一颤一颤的:我没有照顾好你,夏夏,我真的一点都不好。
手术麻醉过后,半个月,周夏晚上被伤口疼的睡不着,吃了止疼药还是疼,死死咬着被子。
有时候疼到哭,沈涵一脸心疼看着,但是自己又做不到什么,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
你知道吗,要是你有事,我该怎么办,看到你满身是血的那一刻我真的快要死了,夏夏,我的夏夏,还好还好,你还在。
周夏哭着:沈涵,不是你的错,我在,我在,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沈涵,没事了,没事了。
周夏紧紧地抱着他,手轻拍着他的背,两人依偎在一起。
病房门外的孙黎听到两人的哭声后,自己的眼泪也止不住,抹了抹眼角的泪后转身离开。
第二天出院后,沈涵把周夏接回了老宅。
是沈老爷子和杜云安排的,车祸后还是要好好调理,家里有阿姨,人多也热闹一点。
老宅有三栋楼,杜云和沈佳一栋,老爷子自己一栋,还有一栋本来就是留给沈涵婚后的。
周夏和孙黎就搬了进去。
杜云找了专业的护工来照顾周夏,孙黎搬过来后杜云也有伴,两人就一起种种花,弄弄花茶。
因为周夏现在住在老宅,沈涵每天都回,晚上就一家人一起吃饭。
沈老爷子看着满满的一屋人,心里也是暖意满满,人老了之后就受不了冷清。
出院一个星期后,周夏的石膏也就可以解开。
坐了快两个月,周夏感觉自己的屁股都不是自己的了。
石膏拆掉后,周夏慢慢练习走路。
晚上沈涵回到家,周夏一蹦一蹦地跳到沈涵的跟前。
我的脚自由啦!周夏开心说道。
沈涵把她抱起,手托着她的屁股:嗯嗯,真棒,辛苦了,等恢复好,你想干嘛都可以。
周夏晃晃腿,两人到二楼的房间,门关上后,周夏低头咬住沈涵的喉结,然后舌头舔了一下:真的吗?什么都可以?沈涵被她逗得全身颤栗:嗯,什么都可以。
声音沙哑。
周夏挑挑眉,然后在沈涵耳边说了一句话。
沈涵把周夏放在床上,耳尖变红,把头靠在她的肩上,语气无奈又宠溺:你真的变坏了,你这个小狐狸。
周夏无辜一笑:女人不坏,男人不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