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你这是怎么说话呢?谁教的你?谢言:呵呵……他迈开小短腿,噔噔噔就往楼上自己的房间跑,一边跑还一边吩咐:一会儿饭做好了,给我送到房间里去。
文远,你看看你儿子,这才多大呀,就这么大的脾气了,还不让人说了,你到底还管不管了?谢文远忙道:玲玲别生气,有的是时间慢慢教孩子,别气坏了自己,要不然我会心疼的。
今天累坏了吧?我帮你捏捏腿。
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沙发边上,坐到袁玲玲身边,两只手扳过她的身子,深情的看着她:玲玲……玲玲这两个字拉长了些,谢文远改为一只手揽在袁玲玲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放到她的大腿上开始揉捏,深情款款的看着她,声音腻得几乎能滴出水来:累不累?要不要回房歇一会?谢言回到房里,让小丫头打了水,洗过手和脸,又吃了两块点心垫了垫肚子。
没过一会,小丫头杏儿和桃花就来敲门了:小少爷,您的面好了。
进来吧。
门被轻轻推开,杏儿端着托盘进来了,桃花留在门口。
一碗鸡丝面,一碟酱牛肉,一碟小青菜。
杏儿就站在旁边,伺候着谢言用饭。
虽然这是规矩,但吃饭时旁边被一个人看着,还是让他有些不自在,便吩咐道:这里不用伺候了,你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杏儿行了一礼,温温柔柔的道:是,少爷。
等到他吃饱喝足,浴桶里也已经被杏儿倒好了温热的洗澡水,见他吃完了,桃花将碗筷收拾了,杏儿便上前脱他的衣服,准备帮他洗澡。
谢言先还没明白杏儿为什么要解他的衣服扣子,直到扣子被解开了两颗,他才反应过来,急忙将杏儿的手拂开。
行了,你们都出去吧,我自己来洗就行。
杏儿有些不赞成:小少爷,我来帮您洗吧,你年龄还小呢,浴桶又那么高,当心淹着。
谢言看了一眼浴桶,又估摸了一下自己的身高,觉得如果是站在桶里,也不至于淹到,便拒绝道:不用了,我自己来吧,你在门口候着就成,有事我就喊你。
杏儿还待再说什么,谢言便连忙推着她,将她推出了房门:行了,你就在门外候着就行了。
虽然他现在身体是4岁,但灵魂不是啊,让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给自己洗澡,虽然那个地方还没发育,但也太羞耻了,谢言觉得拉不下那个脸。
等脱光了衣服踩着小凳子进了浴桶里,才发现有点高估了自己。
不!应该说是低估了水的浮力。
那水几乎淹到他的脖子,让他的胸腔有些闷闷,似乎是有些缺氧的感觉,连忙将胳膊伸到桶外,将那张小凳子拿进来放到浴桶里,他则站在小凳子上,这才觉得舒服了。
幸好这个浴桶足够大。
等到终于洗干净了,用毛巾将身子擦干,自己打开衣柜,找了身睡衣穿上,打开门吩咐道:把水收拾了吧,我要睡觉,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我会从里面关上门,只要不是天塌下来,就不要敲我的门,让我好好睡一觉。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打了个呵欠。
穿过来的这大半天时间,他的精神几乎耗尽了,此时疲惫的很。
等小丫头将东西抬出去,关上了房门,谢言三下五除二的爬到床上去,掀开被子就准备睡觉,刚躺下又觉得不对。
睁开眼睛四处看了看,从床上溜下来,将他所能搬得动的东西都堵到门口,这才爬到床上睡觉去了。
没办法,他得防着那对奇葩的父母。
谢文远和袁玲玲还在楼下唧唧歪歪,大门忽然就被打开了,谢父谢英朝和谢母陶爱珍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文远!言言呢?谢文远瞪大了眼睛:父亲,母亲,你们怎么回来了?父亲和母亲应该都在T城才是,怎么就回来了呢?陶爱珍先是恨恨的瞪了袁玲玲一眼,继而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谢文远道:你还有脸问!言言不见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们两个是怎么做爹娘的?孩子都丢了,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腻腻歪歪!原来在收到绑匪的信后,管家先是让人去报了警,在谢文远和袁玲玲去巡捕房后,管家就给T城的分厂里打了电话。
只是那时谢英朝和陶爱珍还在去往T城的路上,因此没有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等他们赶到T城,分厂的管事早已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再等着这两人了。
得知了孙子丢了的噩耗,如同五雷轰顶,两口子也顾不上来T城的目的了,水也顾不上喝一口,急急忙忙坐上车就催着司机赶紧开车。
两人一到家就冲了进来,还不知道谢言已经被找回来了,看到坐在沙发上腻腻歪歪的儿子儿媳,再想想还不知道在哪里的孙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谢文远刚想说孩子已经找回来了,不用这么着急,还没开口,袁玲玲先不干了:娘,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们?孩子丢了是我们愿意的吗?难道我们不希望他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吗?可谁让他不听话,自己到处瞎跑,丢了又能赖谁?你现在这样说,是想剜我这个当娘的心吗……话未说完,陶爱珍就不干了:袁玲玲!你还真有脸说!你是打量着我们还不知道孩子是怎么丢的吗?言言好好的在家里玩,要不是你非要带他出去,他能丢吗?你带他出去,还不许贴身照顾他的刘妈跟着,你说,你究竟是安的什么心?你是不是故意把言言弄丢的?说完转身对管家道:老何,赶紧的再去巡捕房……话未说完,何管家就急急的截断了她的话:老爷,太太,你们先别太着急了,小少爷已经被找回来了,正在楼上睡觉呢。
找回来了!陶爱珍原本紧张的情绪一松,脸上刚刚露出惊喜的表情,就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众人就是一阵病荒马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