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三天,手里就已经有了两千多块钱。
沈书云也不多待,买了火车票就离开了。
她的目的地是海城。
改革开放初期,这里有着太多的商机。
她空间里虽然不少货物,但毕竟数量还是有限的,她不能坐吃山空。
在海城租了套房子住下,在批发市场上以月租280的价格租了个摊位,开始做起了倒买倒卖的生意。
从厂家大量低价进货,加百分之十到二十的利润,再批发给从全国各地来的散户。
初期的市场上天天都是人潮涌动,只要手里有货,就没有卖不出去的,没用几个月,沈书云就在海市拥有了第一幢房子。
是个独门独院的平房。
面积不大,但胜在地角好,这里可是未来的市中心!重要的是,这幢房子的原主人的儿子是个不小的官,沈书云买这幢房子的时候没讲价,但提了一个要:帮忙落户口。
沈书云嘴甜,又是看过房子后唯一一个没有压价的,房主在问过儿子后就同意了。
有熟人就是好办事,沈书云带着户口证明,很顺利的就以投靠亲属的名义在海城落户了,当然中间该花的钱她也没吝啬,事成之后还给原房主的儿子包了个大红包表示感谢。
人家确实帮了很大的忙,又是没有这位原主的儿子,她想在海城顺利落户,恐怕近几年是很困难的。
有了单独的户口,从家里带出来的那本户口,她直接团把团把烧了。
她可没打算再把户口证明给送回去,到时候如果要印让他们自己去派出所补好了。
沈书云没有丝毫的愧疚,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错。
这栋房子她大概的收拾了一下,她是打算将这里当作过渡房,没打算常住。
等再攒些钱,还是得买套新房子。
这套房子的地角不错,可以先出租出去,然后就等着拆迁就行了。
这个地方可是属于市中心的,将来说不定还是闹市区,若是要盖个商业大厦之类的,那这房价可真就寸土寸金了。
前世的时候她就听人说过,海城的老房子拆迁,一套房能换三四套楼房。
而且还都是好地角的。
所以这套小院子稳赚不亏。
有了住的地方,下一步就是扩大经营面积了。
沈书云准备找个带门头的房子,买不起可以先租,等再攒些钱再买下来。
一来是带门头的不用担心风吹雨淋,二来也是带门头的店面显得上档次,更容易招来顾客。
沈书云凭着独到的眼光和三寸不烂之舌的推销,在海城待了一年之后,不仅有了一套旺角小院子,还买了两间门头房,生意做的风生水起。
与此同时,她也遇到了原主的命令官配:赵友良。
赵友良那天也不知是怎么了,平日里极不喜欢逛街的人,下班后竟莫名其妙的去了批发市场。
这里批发的东西主要是服装,鞋子,饰品和日用品。
沈书云做的是服装批发生意,主营男装和女装。
赵友良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带着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进入了沈书云的店里。
在看到沈书云的一刹那,他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捏了一把,这一刻,他似乎等了千年万年。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沈书云,此时他真的想学一学红楼梦上的那句话:这个妹妹我曾经见过!沈书云抬头看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表情,再看看他的长相和穿着,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猜测。
妈耶,这该不会就是原主的那个官配吧?可问题是她不是原主啊,根本不想要什么官配。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赵友良单方面噼里啪啦炸起了烟花,他的脸色微微泛红,鬼使神差的开口道。
能交个朋友吗?我叫赵友良。
沈书云尴尬的笑了笑,并不回答赵友良的话,客气而又疏离的道:这位先生有什么需要吗?店里的东西都是批发价,您自己挑选一下,稍后我过来给你结账。
说完她就转过身,给了赵友良一个后脑勺。
赵友良的心头涌起一阵失落,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剥离,刚刚那种心动瞬间被心痛代替,似乎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满嘴苦涩,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盯着沈书云的后脑勺一会,转身离开了店里。
他得想想,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没来由的有这种感觉?察觉到那道视线消失,沈书云偷偷的松了口气,妈呀,好紧张。
在刚刚那一刻,无论是沈书云还是赵友良,竟然都忽略了店里还有两个店员的存在。
相遇的时间太过短暂,还没等擦出火花就已经结束,两个店员都正在接待顾客,滔滔不绝的给他们推荐着商品,都没察觉自家老板娘用几分钟结束了一场可能会出现的恋爱。
赵友良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一头扎进了房间。
赵母奇怪的看着自家儿子紧闭的房门,这是遇到什么事了?她敲了敲门,听到了儿子闷闷的声音,推门进去,还不等她问,赵有良就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妈,我这是怎么了?我明明跟那个女孩儿素未相识,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难不成以前曾经在哪里见过?被儿子忘记了?赵母笑眯眯的:我儿子真是动了春心了呀,既然喜欢上了人家女孩子,那就放心大胆的去追嘛,咱们家的家庭条件也不差,在这海城也是数得上数的,也算得上是豪门了。
我儿子更是个出息的,不过是追个喜欢的女人,用得着这么前怕狼后怕虎吗?放心大胆的去追,妈妈支持你!赵友良的眸光亮了亮。
第二天早上,赵友良提着早饭,兴冲冲的来到了沈书云的店里。
然而此时天色还早,他们这个批发市场大多数的店面在9点之后才会开门营业,极少有早来的。
赵友良扑了个空,面对的是铁将军把门。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坐在台阶上,自个儿把早饭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