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这么多年不见,所以原主一家如果想从身材上看出自己与原主有什么相似的地方,那简直是做梦。
至于这张脸~~~就得戴个遮阳帽,戴个大口罩遮掩一下了。
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这张脸跟原主父母总有几分相像。
安顿好的第一件事,就是洗了个澡。
虽然一路过来坐的是卧铺,但炎热的夏季一连几天不洗澡,身上的味道也是极为酸爽了,尤其是抬起胳膊来的时候,那味道简直了……闻一闻,一天没胃口。
所以洗一个澡是很必要的。
在旅馆里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早洗漱过后,背着包就出了门。
尽管此时只是清晨,但温度却不低,天气热,人就没有什么胃口,在旅馆附近的小吃摊上,丁珊珊要了两个包子,一碗凉白开,快速的吃了早饭。
戴好大号棉布口罩,捂住了大半脸,坐上了公交车。
或许是戴着口罩有些怪异了,有人偷偷用打量的眼神看她,甚至还有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凑上前来,好奇的问道:姐姐,你不热吗?为什么要捂个大口罩?丁珊珊:……自己这副打扮,是不是反倒更引人注目了?葱白的手指抚了抚额头,一副软弱无力的样子:姐姐感冒了,怕传染给别人,才戴了这口罩的,宝宝乖,别离的姐姐太近,免得传染了你。
车上的众人一听,顿时恍然大悟。
那个小女孩的父亲,原本并不在意女儿在车厢里到处跑,但听了丁珊珊这话,却一下子站起来,两步窜过来拉着小女孩就走:别到处乱跑,小心拐的把你拐走了。
丁珊珊……好在目的达到了,这一路上再没人盯着她看了。
在到达目的地的前一站,丁珊珊就下了车。
这是一条比较繁华的街道,也算是这个城市里少有的比较宽的一条街道,名叫青云街,再往前一个路口,拐个弯,向前走大约300米左右,就有一条小胡同,而原主的家就住在那条小胡同里。
尽管天气炎热,但街上的行人依旧不见减少,路旁的树荫里,有一个卖冰棍的老大爷,独轮车上放着一个白色的箱子,上面还盖了一层棉被保温,箱子上写着冰糕冰棍。
老大爷坐在独轮车旁的马扎上,手里还拿着旱烟袋。
旁边还有几个老大娘老大爷,也都坐着板凳马扎,一边乘凉,一边七嘴八舌的闲聊。
树下还摆了一张桌子,有两个老头正在下棋,旁边还有两个观棋的。
丁珊珊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过去买了一根冰棍,摘下口罩,蹲在旁吃。
看到有个老大娘朝着她看过来,丁珊珊咧嘴一笑,露出了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大娘你好,今天真热啊,你们都是住这附近的吗?老大娘笑眯眯的:是啊,我就住在这附近,姑娘,你是外地的吧,听你口音不像本地人啊。
丁珊珊虽然有原主的记忆,刚来的时候也确实刻意模仿过原主的口音,但终归是不熟练,也就潜移默化的改变了。
哪怕现在刻意模仿本地人的口音,也终归是有些不同。
丁珊珊笑眯眯的接话道:我是到我同学家来玩的,她上班去了,我闲着没事就出来逛逛。
大娘,你们这里有什么新鲜事没有?几位老大娘七嘴八舌。
新鲜事啊,那可多了去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热心的开始八卦起了家长里短,丁珊珊有意引导,很快就旁敲侧击出了许多小道消息。
虽然这种道听途说来的消息肯定还有不小的水分,但总归是无风不起浪,或多或少还是知道了点东西。
一个多小时后,听了一肚子八卦的丁珊珊,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拐到那条胡同口附近,找了个阴凉不引人注意的地方蹲着,将惹眼的大口罩也摘了下来。
有透视眼在,只要目标人物出现,就一定会看到。
接连蹲守了两天,终于看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丁同仁。
丁同仁刚从外面回来,穿着一条洗的有些褪色的长裤,一只裤脚还挽着,上身穿了一件颜色有些泛黄的白色的老头衫,头发乱糟糟的,一绺绺杂乱的顶在头顶上,一张脸热得面红耳赤,有汗珠顺着脸颊两边流下。
相比起原主记忆中那个人老了许多,也陌生了许多,头顶的头发稀稀疏疏的,紧紧的贴在头皮上,但整个人的精神虽然还不错,但却显得邋遢又油腻。
丁同仁手里提着一包什么东西,急匆匆的往家走。
丁珊珊一时都有些不敢认,不敢十分确定这就是那个便宜爹。
变化有点大,与记忆中出入太多,再加上她又是第一次看到真人,还真有些不敢认。
在丁同仁拐进胡同之后,丁珊珊站起身挪了个地方,透视眼也开了,紧紧的盯着他的身影,一直在看到他进了记忆中的那个家门,才终于确定下来。
一直守到傍晚,丁同仁才重新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
此时太阳只剩下了一丝余晖,没有了炙烤,空气中的热度却丝毫未减。
丁珊珊不远不近的跟在他的后面,拐过两个弯,来到了一座破旧的院门前,目送他走进了院子里。
等看清里面的情况,忍不住冷笑一声,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这里竟然是一个隐蔽的赌窝,甚至不仅是赌,里面还有几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嘻嘻哈哈的说着淫秽露骨的话。
抬头看了看门牌号,丁珊珊果断的往公安局走去,买了纸和笔,蹲在附近,写了一封匿名举报信,详细的地址门牌号,要举报的内容都一一列举了。
走进公安局,看到正在值班的警察,将信交出去,一句话不说转头就走了。
值班的警察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的拆开了信,看到内容后顿时严肃起来。
黄赌毒一直都是严抓严打的,不管举报的内容是否属实,都需要去核实一下,尤其是这封举报信上的地址极为详细,可信度无疑增加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