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简单洗漱过后,向北拉着夏梨的手回了他的小房间。
夏梨这一天奔波下来其实已经十分困了,小脸满是疲惫。
向北细心地转过身去,等她换好睡衣再转过来。
她穿的一套鹅黄色棉布长衫,没有多余的图案,只是在领口和袖口处有白色细长的镶边。
暖色柔软的布料包裹着她姣好的身躯,偏偏还长了一张让人垂涎欲滴的单纯干净漂亮的脸,他只是在克制在忍。
他害怕她接受不了突如其来的亲密。
所以他帮她往里镊了镊被子,把她裹的严严实实的,自己则躺在旁边。
夏梨这一天远距离的奔波后实在疲累了,所以挨着这暖烘烘的被窝闻着身边人身上好闻的肥皂清香很快便睡着了。
向北几乎一夜无眠,等到凌晨3,4点才沉沉睡去。
翌日,夏梨睡饱在透过木屋淡淡的光晕中醒来,今天天气晴,有阳光。
看着身边已经褪去稚气的男孩得睡颜,睫毛厚长洒在脸上还有细细的阴影,鼻子俊挺,还有一张好看的唇。
心里嘀咕着好在以前的向北没长开时面庞圆润,还总冷着脸有些凶,对她是例外,不然这张像估计会引来不少女孩子跟她抢吧。
正看得出神,少年的眼睫微微触动了下,掉出一颗滚烫的泪来,眉头紧锁。
他应该有心事,只是每每她问起他时,他总说很好,无妨。
夏梨伸出在被子里捂得温热的小手替他拂去泪珠,少年忽地睁开眼睛,观望了下身边的环境,余光瞥见身边的人儿,由紧剔转为平和整个人柔软下来,拥她入怀。
他的身体很暖很暖,像是烧了暖炉般让人想继续沉沉睡去。
夏梨睡了个特别饱的懒觉,还做了个很轻快地梦,梦到有只浑身嫩绿加一点鹅黄的鸟在一座红砖垒成的墙上叽叽喳喳地唱歌,欢快地跳来跳去。
气候应该是春天,砖墙并不高,墙外是长满绿草和星星点点野花的山坡,夏梨自己站在红砖砌成的台阶上咯咯地笑。
向北看着怀里笑的甜美的人儿手臂都不忍挪动,生怕惊扰了她。
过了好久好久夏梨从美梦中再次醒来,日头已经立上,窗外的胡杨林已经披上了一层暖洋洋的金黄,白雪泛着粼粼的微光,身旁的少年眸子似星辰已经看了她良久。
相视一笑,早呀,眼睛弯成月牙。
陈月在大一新生军训的时候听过一句话只要锄头挥得好,不怕墙脚挖不倒。
那时候带陈月她们连队的教官是她们同校比她们大两届的学长,一米八几的个子,加上英俊硬朗的五官加一身能让男生气质骤增的戎装,顷刻间便吸引了大批量的迷妹。
大家都刚刚从高压的高三中解放出来,个个都是17,8岁心怀浪漫心事的小姑娘,风一吹,心就随风开始动了。
然后呀起先是长得好看又漂亮的女生开始集体去要微信号,后来演变成大家都给教官送水,接了谁的,当事女孩儿当天站的军姿都定是最挺拔的。
再后来又漂亮又煞的学姐出现在了连队起,妆容精致身材极好自信从容的学姐说:你们加油哈,只要锄头挥得好,不怕墙脚挖不到。
笑容明媚,身姿挺拔,步子潇洒没有半点不悦,帅气教官的眼神一点儿都没从她身上离开。
从那时候起陈月便深深记住了这句话,她觉得学姐又美又煞,以后她自己找爱的人也一定要有这份从容的底气。
从昨天第一次见到夏梨起,她就知道这份墙脚她不用挖便是输,除非楼塌了。
长成那样乖巧精致漂亮的女孩儿别说男人了,她看到了都想将她护起来。
哈市的冬日是冒着热气的,不管是胡杨林还是日头,还是一碗热茶。
夏梨发现这是能一见倾心的城市,她跟向北说自己要多来,空了就过来。
向北不再推脱告知她好。
扎娜端来了北方热气腾腾的早点邀请夏梨去看看她的茶房。
小木工坊今天的事情不多,大家聚在烧了柴禾的茶房里喝着热气腾腾的罗马布茶,看扎拉手工编织的布料,色泽鲜艳,明亮耀眼,仿佛看一眼就能把人拉近那个她日思夜想的新疆民族里去。
最有趣的是听大家讲各自家乡的传说与神奇故事,原来世界并不止小镇子的一隅。
夏梨看着周围的人大方谈笑,整个人都好像被拉拢到了热络的环境里去,虽然她接不上话,但是她很愿意听。
哈市的冬日长,长达6个月,一年有一半时间都能看到这雪白一片。
有一种说法是寒冷的地方能冻住时间,让时钟变得缓慢,所以这里美好的事物更能长存。
所以夏梨,下次欢迎你再来。
阿木笑着送别她,是随时欢迎你来,夏梨。
扎娜拍了下阿木哥的肩膀,她的眼睛比星辰更美像是装着整个她家乡的美景加起来那么美。
夏梨本学期还有考试,还有复习。
大学的选修课考试时间总是公布的猝不及防,所以她只在这儿待了三天,便要匆匆回京市去了。
余潇潇说舍不得的话,咱就不考了,等重修。
夏梨是舍不得,但是她内心胆小让她不敢不回去。
余潇潇说:怂。
夏梨: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