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臭美

2025-03-31 23:44:28

安长河道:二赖子,陈知青好像还不舒服。

既然你救了陈知青,就好人做到底,送陈知青回知青点休息吧。

陈光明吓得心头一跳,赶紧摆手拒绝。

不用,不用。

他趔趔趄趄站起身,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不用他送。

其他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这时候,季安乐急匆匆赶来了。

她看到陈光明已经醒了,还站了起来,心里的大石头才落了地,又赶紧跑走了。

陈光明在后面慢悠悠地回到了知青点。

这个时候,季安好和陈光明退婚的事,也在村子里慢慢传开。

村长家的三儿子林铜刚一掌拍在大堤边的一棵槐树上,表情无比兴奋。

那丫头总算是开了窍了,不再缠着陈光明了。

我就一直不明白,那陈光明有什么好的,值得她喜欢那么久?好在她终于想开了。

旁边站着他二哥林银刚:你也就是看人家长得漂亮,能干。

不过我说,那姑娘平时性子太软,跟你脾气不搭。

你还是别打她的主意了。

林铜刚反唇相讥:性子软怎么了?那是温柔,不会给我气受。

要是都像二嫂那样的,整天恨不得把你给吃了,才叫好?你二嫂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心眼不坏。

我呸,就是你护着她。

你忘了她是怎么欺负咱家小妹的。

金凤说了那是误会。

我才不信,下次她再敢欺负小妹,对小妹大呼小叫,看我不削她。

林银刚天生脾气好,说不好听就是窝囊。

你二嫂其实人不错。

才怪呢。

想不让我说她不好,很简单,她对咱们家人好一点,少往娘家贴点。

二哥,不是我说你,你要是一直惯着她,咱爹早晚得跟你分家,到时候,你们单过,爱怎么着怎么着。

林银刚叹了口气,皱起了眉头没有再说什么。

林铜刚还在兴奋中:咱爹不是说了吗,安好和以前的性子好像不一样了。

她现在都敢反抗她家里了,还有跟陈光明退婚的事,证明她已经开窍了,不再是以前的死脑筋了。

林银刚白他一眼:人家本来长得就好,现在又聪明了,说不定还看不上你呢?林铜刚赶紧拿出自己口袋里的小镜子照了又照,又吐出一口唾沫在掌心里,抹在头发上,用手指拨弄了一下发型,直到自己满意了。

对着镜子啧啧了两声:瞧,这谁家小伙子,咋长得这么贼啦好看啊?瞧这英俊的五官,浓眉大眼的,个头还高,干活有劲儿,不信安好会不喜欢?我看啊,是个姑娘都得动心。

林铜刚确实长得不错,和他自己说的一样,却不是柳树村最好的。

林银刚笑着道:行行,你好看,你长得英俊,够自恋的。

我自恋也有自恋的资本,这叫自信。

咱家三弟兄,属我长得最好。

林银刚不跟他计较:你长得最好,咱爹娘把好的东西都传给你了,行了吧。

赶紧把你镜子收起来吧,到哪里都带着,照来照去,多臭美。

林铜刚挑了挑眉:我长得帅,我乐意多看几眼。

谁不喜欢看美好的事物,特别是女孩都喜欢看长的好看的男子,我想安好也是女孩子,肯定也不例外。

从现在起,他每天都要好好捯饬捯饬,万一和季安好偶遇,一定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给对方。

林银刚对这个弟弟简直无语,不过弟弟生来就活泼阳光,虽然大多数时间有些孩子气,但遇到什么事都能一直开开心心,让他十分欣慰。

二赖子下了大堤,就回他的狗窝里睡觉了,躺在一堆乱糟糟的玉米杆子里,他脑子里又不自觉浮现出,早上救陈光明时以及后面报复陈光明的那些画面。

他都长到二十八了,还没碰过女人,别说亲小嘴了,连摸摸女人的小手都只能在梦里实现。

不得不承认,二赖子在给陈光明做人工呼吸的时候,同时也体会了一把亲吻的感觉,第二次强吻就更不用说了。

况且,陈光明本就长得细皮嫩肉的,使二赖子越想越心痒难耐。

二赖子如此想着,忽然咧开嘴呵呵笑了,就好像早上的事其实是他得了便宜一样。

要是,他每天都能和陈光明来一回,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越想越高兴,咧着嘴睡着了。

午后,距离知青点二百多米的杨树林里。

陈光明和季安乐坐在被雨水冲刷后光滑的石头上。

因为害怕万一有人突然过来看到他们,他们中间还隔着两米远的距离。

季安乐找他主要是想弄明白一件事。

光明哥,那天你和姐姐退婚,那些钱粮到底在哪儿?你真的给我姐姐了?闻言,陈光明立即瞪了她一眼。

你是怀疑我说假话,把钱粮藏起来了?我陈光明一向做事光明磊落,我是那样的人吗?季安乐立即就相信了陈光明。

原来是我姐姐在说谎,她太可恶了。

那她把东西弄哪里去了?我怀疑她给了谢之桥,可是对方不承认。

她连工分都给了人家。

她不会是喜欢上那个穷瘸子了吧。

有可能。

季安乐心里暗自鄙夷,季安好的眼光还真是差,那瘸子以后就是给陈光明当狗腿的料。

前世在电视上,她就看到谢之桥站在陈光明身后,给陈光明当保镖。

陈光明稍稍岔开了话题:也不知道你姐姐是怎么了,最近倒是聪明了不少。

不过,依旧没情趣。

季安乐转头四下瞧了瞧,把季安好被水鬼附身的事,告诉了陈光明。

陈光明本来不信鬼神之说,但季安好的确反常,使他不得不信。

幸亏我及时跟她退婚了,不然跟她在一起多晦气。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陈光明扶着自己瘦弱的腰身站起身:安乐,我晚上还要值班看大堤,要回去了,你也回家吧。

季安乐很心疼陈光明:光明哥,你就不能跟谁换换,让他值夜班,你值白班,你看把你累的。

陈光明想到这个就来气,他恨死了谢之桥,那个狡猾的男人。

安乐你能心疼我我很开心,我没事。

今后他绝不会再事事带头了,就做一只缩在最后的鹌鹑。

两人临分开时,看看四下无人,才敢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