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抢救

2025-03-31 23:44:28

季安好赶紧咳嗽了两声。

谢大哥,我身体里面是不是还有水没排干净啊?谢之桥赶紧在她背上拍几下,并冷冷看张翠兰一眼:安好同志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我不好走开。

张翠兰的脸都绿了,又跑到水边,高声警告二赖子。

二赖子,你听着,我不用你救我家安乐,你连她一根手指头都别想碰一下。

季建军在水里挣扎了几下,抓住二赖子的脚,咬住了他三只脚指头。

二赖子疼的浑身打颤,立即一拳头敲在了季建军的头上。

季建军也不示弱,反手把二赖子往水下拽,两个人在水里打了起来。

惹得岸上的吃瓜群众一阵哄笑。

可怜的季安乐使劲在水里扑腾着,也没有人来救她。

到了最后,季建军仗着自己比二赖子拳头大力气大,差点把对方打晕在水里。

他摆脱了二赖子后,才快速游过去救了已经晕过去的季安乐。

季安乐在水里呆的时间长,到了岸上以后,季建军帮她压腹排空了肚子里的水后,又做了心肺复苏,可她依然没醒。

那么下一步就要做人工呼吸了。

他犹豫了一下,不敢下嘴。

二赖子浑身湿漉漉跌跌撞撞跑过来:建军,你对自己妹子能好意思下嘴?还是把这种事交给我吧。

滚开。

季建军猛地推开了他,用力过大,他倒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以后,又栽到了河里。

张翠兰以前就听过什么掉水里亲嘴就能救活啥的,她主动道:建军,你是哥哥,跟你妹妹亲嘴不合适,还是让娘来吧。

她们都是女的,不怕别人说闲话。

季建军立刻让开了地方,把季安乐交给张翠兰。

可是张翠兰根本不懂那是人工呼吸,只知道亲嘴就行。

她光是把嘴巴贴了上去,不知道往季安乐嘴巴里渡气。

有几个妇女私下里小声叽叽歪歪:看吧,张翠兰也够老不要脸的,亲自己闺女,老浪货,骚片子。

季建军见张桂兰腮帮子一点也不鼓,只有嘴片在那儿磨来蹭去,便拍了拍她的膀子:娘,人工呼吸需要给你给安乐嘴里吹气,不是光磨嘴片子。

你快吹吧,不然妹妹可就危险了。

张翠兰一听,赶紧鼓足了腮帮子,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往季安乐嘴里吹气。

几分钟后,季安乐清醒,还没睁开眼睛就察觉到有人亲自己的嘴巴,她脑海里闪现出晕倒前二赖子的模样,难道是二赖子救了她,又亲了她?她本能地抬手,给了亲她那人一个大嘴巴子。

二赖子,你流氓!呜呜呜。

她被二赖子摸了亲了,已经不干净了。

她没脸见人了。

还怎么配得上光明哥?张翠兰被闺女打的蒙了一下,缓过来后也不生气,她抓住季安乐的手,耐心地提醒她:闺女,别怕,是我,你娘啊。

季安乐这才掀开眼皮,看到张翠兰脸上浮现的红色巴掌印,有些愧疚。

娘,我刚才打了你?我,我还以为是二赖子那个混蛋救的我,又亲我的嘴,我……闺女,是你哥救的你,娘给你吹的气,你才能醒过来。

别担心,二赖子连碰都没有碰你一下。

季安乐这下才放心了。

她赶紧往周围扫了一下,发现季安好已经不见了踪影,连同谢之桥也不见了。

娘,姐姐呢?她该不会是跟那个姓谢的跑了吧。

张翠兰也赶紧往四周瞟了瞟,果然已经没有了季安好和谢之桥的身影。

看热闹的人也走了好多,都去上工了。

张翠兰狠狠咬了咬牙:那个贱蹄子胳膊肘朝外拐,还把你推下河,诬陷你的名声,等我们回去,娘一定好好教训她。

嗯嗯,娘。

姐姐就是太缺乏管教了,才会如此无法无天,你狠狠管教她。

放心,我肯定要扒下她一层皮,让她知道知道跟我们作对的下场。

她脱掉了自己的碎花布外套,披在了季安乐身上,并吩咐季建军:快把你妹妹背回家吧,这里等,再把你妹妹冻着就不好了。

三个人一起回了家里。

季安好按照原主的记忆回到了家里,把谢之桥的夹袄脱下来,拿在手里定定看了一会儿,又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没想到糙汉子的衣服一点都不臭,还有一种淡淡的松木香味,想到谢之桥救自己时的情形,小心脏砰砰猛跳了几下,脸也红了。

一条无形的红线缓缓伸出,飘向另一个方向。

愣过神后,她才发现自己有些不一样了,毕竟在现代的时候,她看到那些顶流小鲜肉都不会眨一下眼睛的。

甚至有个小鲜肉为了拉投资,主动爬她的床,结果被她一脚踹飞后,又暴揍一顿,住进了医院。

可以说她对男人是厌恶的。

然而,她却很想接近今天救她的糙汉子,完全是发自本能,她和他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好吧,她无论在现代还是在这个世界都不是小孩子了,谈个恋爱总不多吧,下午她就要去再会会那个糙汉子。

她不是原主,才不会守着那个白斩鸡陈光明,她要追求自己的幸福。

她把那件夹袄又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才肯晾在了院子里的竹竿上。

然后就回房间换衣服了。

原主住的是季家的一间柴房,抬头一看,房顶上大大小小好几个窟窿,透过那些窟窿,能看到外面蓝蓝的天空和白白的云朵。

要是有乌鸦在上面飞过,兴许还能顺道留下一颗蛋。

这样的房顶遇到雨天,肯定漏雨。

房间里一半地方都堆满了木头,另一边有一个破旧的木箱子,是这间房里唯一的家具。

她的床便是有几块砖头支起一大块木板,上面铺些茅草,再搭一床破破烂烂的褥子和被子。

季安好啧啧两声,原主住的地方放在这个年代,也算很寒酸了。

她脱掉了一身湿衣服,才发现,这具身体上果然没有草莓印子。

只不过取代草莓印子的是满身遭受过毒打的伤痕,新伤摞旧伤,一道道一块块青青紫紫的痕迹,全都是被张翠兰打的。

原主的脑子还真是屎做的,被虐待成这样还默不作声,一心一意为这个家洗衣服做饭抢工分,任劳任怨地伺候那一家黑心肝的玩意儿,果然是受虐狂的体质。

她想拿出空间里的衣服穿,但为了不致使引人怀疑,她只能从那个破木箱子里找衣服。

原主穿的衣服都是季安乐穿剩下的,通常已经补丁摞补丁了。

好在被洗的干干净净,拿出来穿在了身上。

她刚梳好头,门外就传来了张翠兰如恶狗一般的叫骂声。

好你个贱娘皮,翅膀硬了,敢跟我们对着干了,胳膊肘朝外拐,帮着别人一起欺负安乐,你还说我心黑,能耐了你,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你这个天杀的。

张翠兰手里抄着一个鸡毛掸子,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她气势冲冲地走到季安好跟前,举起手里的鸡毛掸子,就要往季安好身上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