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刚亮,司空峻锴早早就来到司空延兰的院外,看到一盘散落在地面上的糕点,顿时怒火中烧。
急促地拍打院门,见许久都没有回应后,就用力把门推开,才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案桌上的檀香还在燃烧着,桌面上放着一封墨水已经干枯的信件。
司空峻锴一目十行,很快就从信件上知道小女儿一已经离开国公府。
去向也没有留下,连句宽慰的话也没有。
陈夫人一早醒来,没有看到自己的丈夫,就猜到他是来了兰儿的院子。
进到院子里她四处张望了一会,没有看到兰儿,就走到丈夫的跟前,询问道:夫君,兰儿呢?怎么一大早就看不到人呢?见到夫人关切的张望着四周,司空峻锴有些不忍地将手中的信件递给陈夫人。
陈夫人一脸莫名其妙接受丈夫手中的信件,阅读了起来,越是阅读到后面,蓄在眼眶里的泪水就越多,没多久眼泪就啪嗒啪嗒的掉落在信上。
瞬间将干枯的墨水晕染开来。
司空峻锴没有因为兰儿的离开而感到难过,更多的是解脱。
从她落水醒来之后,这府里就没有消停过,他的夫人更是每天都费尽心思去讨好她,可她根本就没有把别人的付出放在眼里。
此时,陈夫人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沙哑着嗓子说道:夫君,是我的错。
兰儿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这个母亲了。
他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夫人,每次夫人说到这话时,他都是沉默不语,所以这次也是一样。
没多久,陈夫人许是哭累了,就在司空峻锴的怀里睡了过去。
司空峻锴听到平稳的呼吸声后,也轻手轻脚的将陈夫人抱回寝室,交待了一番下人后,就往书房走去。
写了一封信后,就唤来身边的小厮,将信呈到宫里。
布衣出身的司空峻锴,一生光明磊落,坦坦荡荡。
到了晚年竟膝下无一人承欢。
大女儿为了后位,不惜杀人;小儿女心思狭隘,对当年落水得事情耿耿于怀,如今更是离家出走。
他的亲弟弟,至今下落不明。
母亲更是每日以泪洗面,作为儿子又不知如何宽慰。
管家在外面敲了许久的门,见老爷没有反应。
就在外面喊道:老爷,罗刹阁的人来了。
听到‘罗刹阁’,司空峻锴回神道:让他进来。
没多久,一个衣着黑外袍,杀气凛然的男子出现在书房里。
司空峻锴见到男子,没有害怕的神色,更是激动的问道:可有消息了?男子没有遮掩,点了点头。
当年,你弟弟被丢弃在寺庙里,有一个白衣的女子从寺庙经过。
但这个人,我们查了许久查不到。
都城里身形相似的人都一一对比过,没有类似的人。
司空峻锴表示理解,很快就将银票取来交给黑袍男子。
男子收钱了之后,也没停留多久就离开了国公府。
司空峻锴很快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母亲,国公府里悲伤的阴霾,终于散去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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