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没事了,本郡主就先走了。
昭阳郡主装模作样一番后,才赶紧离开这里。
侍女不解,问道:郡主,您跟他打什么招呼?不过就是一个大理寺的军师罢了,郡主这么上心做什么?还要跟他打什么招呼?昭阳郡主瞥了她一眼,道:能进大理寺内,就说明他有真本事,且别人从秀才到举人,还不知道得多少年呢,他才多大,就成了举人,还被璃王殿下给安排在了大理寺内做事,那只能说明他聪明。
侍女没见自家郡主这么夸过人的,一下子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她奉承道:不过这位习大人,长得清秀,人也聪明,倒是和郡主您很是相配呢!你说什么呢?什么和本郡主相配?本郡主是什么身份,他不过就是一个大理寺的军师罢了,跟本郡主,那可是天壤之别!昭阳郡主嘴上说的厉害,其实脸上早就已经红透了,只是她性子不容许她承认罢了。
侍女了解自家的主子,问道:那郡主现在想去哪里呢?难道要回府了吗?回什么府?本郡主还不想回府,现在倒是想去胭脂铺里走走。
她说着,就要往胭脂铺子里去。
侍女跟在后头偷笑着。
买完后,她并没有回去,而是在街边闲逛着。
虽说这个月份也不热了,但是侍女走着却是觉得脚上疼得很。
她道:郡主,咱们到底在这里干什么?您不回去休息休息吗?或者咱们找个酒楼休息一下也行啊。
酒楼……昭阳郡主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酒楼那里。
侍女不知道她到底是想干什么,但是能有个地方叫她歇歇脚就成。
等到傍晚时分,路上还有人,昭阳郡主就站在酒楼里,靠着窗户看着大理寺的门口。
只是始终都没有见到人出来。
怎么回事?她气急败坏起来,今日一直在这里候着,却是一直没有见到人,不由觉得不耐烦起来。
侍女更是觉得莫名其妙,问道:郡主,您到底想干什么?这天都黑了,长公主可是会担心的。
没事的,这不是还有你吗?昭阳郡主是从来不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
等到终于有人出来了,她才终于一下子站了起来。
终于出来了。
昭阳郡主顿时就高兴了,直接下了楼。
侍女只能抱着东西,又赶紧追过去。
习莲,真巧,又遇到你了。
巧吗?习莲看见侍女怀里抱着的东西,皱眉道:现在铺子应该已经关门了吧?是关门了,怎么了?侍女不解的问。
习莲道:没什么,只是本官倒是觉得,你们好像是特意在等我一样,所以到底有什么事儿,郡主可以直说,只要本官能做得到的,一定会帮!习莲上任没几日,自称还不是很熟,时不时的念出本官俩字,昭阳郡主只觉得有些滑稽。
是,我是有事想请习大人帮个忙,习大人可愿意?昭阳郡主模样娇俏,叫人看着就忍不住喜欢起来。
但是习莲是个比较木的人,反应也是迟钝,立马就答应了下来,道:郡主请说。
本郡主想请你给看看,这里头的胭脂,哪些比较适合本郡主。
昭阳郡主说完,习莲立马皱眉,道:郡主,实不相瞒,这些胭脂在我眼中,都是一个颜色,所以实在是分辨不出,到底哪个比较适合郡主。
他整日里只会埋头苦看,一心全在书本上,也不关注什么胭脂之类的东西,所以自然不能看出什么差别来。
昭阳郡主的脸立马就黑了。
她道:那你明日一早就过来,在这酒楼里,看着本郡主一个一个的试,看看本郡主到底用哪个比较好看。
说完,她扭头就走,一副生气的样子。
习莲完全不知道她到底是因为什么而生气,不由得一头雾水。
不过第二日他还是赴约了,且起的十分早。
沈卿卿见他起的这般早,问道:你怎么起得这么早?有些事儿要办,不得不起来啊。
习莲有些怨念,道:那我就先走了。
习莲到了酒楼,却是没见昭阳郡主过来,一直等到了日上三竿,才觉得是人家逗弄自己,生气的进了大理寺的门。
等昭阳郡主醒来后,已经是日上三竿,她急忙换了衣裳穿上鞋子,想去指责自己的侍女,却是发现侍女并不在。
侍女端着热水进来了,她才斥责道:你怎么不知道叫本郡主一声?奴婢……其实她也起晚了。
但是实在是昨日太累了,她也没能忍住啊。
郡主,奴婢也是看您太累了,且长公主方才也遣人过来了,说是今日会过来和您一起用膳,您怎么能出去呢?想到长公主,昭阳郡主倒是泄了气,道:那本郡主岂不是就要食言了?奴婢看那习大人也未必会去,毕竟大理寺内的事务不少呢,或许习大人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也不一定。
侍女说的也不无道理,毕竟他啥也不知道。
她正打算过去习莲,却是觉得脚下一疼,脱下鞋袜一看,是脚心磨了水泡。
郡主,您昨日走的路实在是太多了,这脚心都磨出水泡了,还是在府内老老实实的待上两日吧。
昭阳郡主也不逞强了,点了点头,道:那就在府内待着吧。
侍女闻言,也松了口气。
要是继续折腾着,她可是也受不了了,她脚心也磨了几个水泡,现在走一步都疼得钻心。
习莲再次见到昭阳郡主的时候,已经是三日后。
昭阳郡主用了新的胭脂,就在门口等着,终于瞧见他出来。
喂!那天你应该没有去吧?习莲闻言,只觉得她果真是故意的,他摇了摇头,道:没有,郡主,本官并不懂什么胭脂,且大理寺内事务繁忙,本官也没空帮郡主看胭脂。
这次府内已经安排了马车,所以他直接就上了马车。
虽说璃王府距离大理寺不远,但是若是能歇歇脚,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