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说你被抓了,我好歹名义上也是您的王妃,当然要过来看看了。
沈卿卿带着面具,陆丞墨即便看不见她的脸色,也能猜出她面具下该是如何幸灾乐祸的模样。
本王不是被抓,而是走过去。
陆丞墨淡声道。
沈卿卿点了点头,道:也差不离了,毕竟王爷从前出去都是要坐马车的,哪里用亲自走?哪壶不开提哪壶。
陆丞墨突然问道:你说你亲眼瞧见李固拿了别人的钱,来陷害本王,此话是真是假?沈卿卿神色一顿,好在又面具的遮挡,她笑道:王爷真以为我亲眼看见了?我不过是瞎猜的。
哦?瞎猜的?陆丞墨明显不信,打量着她的神色,问道:若非亲眼所见,你怎么会知道是夜里,又怎么会知道他钱袋里有三百两银票?[这个女人明明是很简单的沈家嫡女出身,本王却总是觉得她身上带着秘密,且十分神秘。
]沈卿卿唔了一声,嘲笑起他的智商来,都说王爷的聪慧举世无双,为何知道是在夜里,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在白日里做?张良的死,不也是八个时辰之前吗?至于那三百两银票,巧了,我便是瞧见他奇怪,跟着他一起过来,也瞧见他从钱袋内拿出过银票,只不过那时候只知道是三张,却是不能断定,到底是多少面额。
他穿着普通,就不像是沈家能超过十两银子的人。
方才那钱袋里的二两碎银,才是他的全部身家。
陆丞墨听后,忍不住鼓掌,王妃才是真的聪明。
沈卿卿收下他的夸赞,多谢王爷,臣妾自己也是知道。
陆丞墨瞥了她一眼。
[脸皮厚!]沈卿卿翻了个白眼,说的是他自己吧!三七在外奔波一日,才终于发现了一点儿眉头,立马回府向陆丞墨禀告。
王爷,那千亩良田,如今归属在一个叫唐升的人手中。
唐升?陆丞墨仔细想了想,始终都没有想到这个人是什么来头。
还是三七直言道:此人乃是刑部尚书,唐大人府内的管事。
尚书府的管事,一个小小的管事,没有那么大的能耐,看来是他背后的主子。
王爷,现在该怎么办?陆丞墨想到唐家,一时觉得有些复杂,道:暂且搁置。
见三七还不下去,反而神色犹豫,他问道:还有什么事吗?三七皱眉道:是还有一件事,您先前吩咐的事情,属下也查到了。
当初王妃痴恋一名书生,那书生并不喜欢王妃,并且已经有了心仪的人选,却是不想,王妃借着身份,强迫那名书生,书生无颜面对心爱之人,以死了却一生。
然王妃许是一时收了刺激,竟是开始频频出入芳华院,所以小少爷究竟是谁的孩子,还未可知。
三七说完,便小心翼翼的去看陆丞墨的脸色。
只听陆丞墨鄙夷冷声道:水性杨花!原本以为是个带着孩子的可怜女人,没想到竟是这般缘故。
只是想起那双明亮的双眸,陆丞墨心中只觉得异样。
说不清的感觉,觉得她不是那样的人,但是三七所查到的真相,又叫他不得不信。
所以,还是这个女人极会隐藏。
沈卿卿发现了陆丞墨的不对劲儿,以往好歹还能好声好气的说上两句,眼下对她的态度却是越发冷淡。
她好奇的问三七,我最近哪里招惹了你家王爷?三七想起自己所查到的,对沈卿卿也没有什么好态度。
王爷都对她越发冷淡,他更是没必要对她殷切。
王妃,这该问您自己才是。
[若我是王爷,定然也不想搭理你。
]沈卿卿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招惹了陆丞墨,而三七也这般想,她分不清也懒得搭理。
张良都已经去世三日了,王爷可有找到凶手的线索?沈卿卿耐不住性子,亲自过去询问。
陆丞墨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问道:你这般关心做什么?她这般关心做什么?为什么?因为我闲。
沈卿卿往椅子山一躺,抬头望着天花板,道:府内太过无聊,再说了,若不是那天晚上我将他带进了府内,他或许也不会死。
陆丞墨听她语气中略带愧疚,眉心微蹙,安慰道:你也不必太过愧疚,他将事情说给了别人听,才会害的他自己被人所害,也不能全然怪你。
安慰完后,他还觉得别扭,不过沈卿卿没有瞧见。
陆丞墨自从被人传出和张良之间的恩怨后,少不得有人上奏折弹劾。
且外头璃王杀人夺田的事情,更是越演越烈。
三七听了外头的传言,只觉得实在是难听得很,他忍不住说道:王爷,不行的话,咱们就先将那千亩良田究竟在谁的手中说出去,总不能一直叫他们逮着您骂吧?这骂的实在是太难听了,连他都听不下去了。
陆丞墨却是摇头,道:不必管它。
沈小宝期间有过来,奶声奶气的说是要安慰他,结果送来了一大堆陆丞墨看不上眼的玩意儿。
陆丞墨看着那张和自己有些相似的脸,猜想他的父亲究竟是谁,难道还能是皇室中人不成?可若是皇室中人,没道理会让自己的孩子沦落在外。
陆丞墨打消了这个念头,看着手中的拨浪鼓,一时无言。
沈小宝没从陆丞墨脸上看到惊喜,有些失望。
这些都是他好不容易存起来的东西。
陆丞墨不是个会哄孩子的,只知道小家伙皱着小眉头,小脸上看着有些沮丧。
他吩咐三七送来一些吃的给他。
近日陆丞墨的态度实在是太过古怪,忽冷忽热的。
沈卿卿想不清楚到底为什么。
因为张良的死,她心中也是十分不快。
沈卿卿出了璃王府,才觉得空气好了许多,胸腔也打开了不少。
只是一想到张良和近日的事情,还是心烦意乱。
不知不觉间,沈卿卿转头看去,白家的破败仍近在眼前,她才反应过来。
什么人?她皱眉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