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犯了错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不愿面对自己的错误。
同样身为女人,她对白子兰的遭遇感到同情。
白子兰微微张开眼,她痛心望着男人,眼镜避开白子兰的视线。
这就是她全心全意爱着的男人。
她一味的妥协换来的是绝望和伤心。
松月同志你别怪他,是我同意把孩子打掉的,现阶段我不适合要孩子,我患有哮喘病有一定的遗传性。
得!林松月听了之后眼睛睁得大大的。
眼镜没担当负不起责任,白子兰还愿意为他牺牲到这种地步,简直是不折不扣的恋爱脑。
私人隐私我不会随意说出去,你们可以放心,但我告诉你眼镜,子兰身体虚弱不适合引产,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这里不做引产手术,黄德为严肃警告他们。
白子兰同志的情况,确实如林松月同志所言。
眼镜抬手狠狠扇自己巴掌。
他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是孬种。
自己刚成年前途渺茫,孩子是个意外,他完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因不小心犯下错误,便要搭上自己的一生。
代价太大了!白子兰盯着眼镜的脸,面无表情道:够了!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我们晚些再做决定。
这个孩子她不忍心打掉,刚才她全是骗眼镜的。
开完药之后,林松月扶着白子兰回知青大院。
白子兰怀孕的事情,林松月答应帮忙隐瞒。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白子兰继续待在知青大院,她怀孕的事迟早会被人发现。
未婚先育,轻则被骂作风不正,重则名誉尽毁。
就在他们以为事情瞒住了,一封举报信递到了村委会。
……程江河紧张李良才的出现,他要采取行动。
他从家里拿出镜子,找一块偏僻的地方,盘腿坐在地上,对着镜子进行练习:林松月跟老子在一起。
好像有点太直白。
他皱了下眉头,又换了一句:林松月老子喜欢你,这辈子我会对你好的。
这话也太土味了!林松月,再过半个月,你十八岁成年,老子要跟你处对象,你若不答应,老子就……话似乎有点威胁,程江河苦恼地继续演练。
躲在暗处的林梦云,她听到程江河对林松月的表白,转身默默地离开。
行啊!后天我就跟你拿结婚证,看你的表白还能成功吗?……自行车买回来之后。
程安安每时每刻盯着它看,甚至有时候她坐在旁边守着,似乎怕别人将它偷走。
这几天,林松月正式跟计分员跑地里,学习怎么给知青和村民记工分,工作轻松心情也跟着愉悦。
这一天,林松月回来吃完晚饭,趁天还没完全黑透。
农场空旷适合骑练习自行车。
她用自行车拉着程安安来到农场,把小姑娘抱到旁边让她坐着。
此时正值盛夏晚秋,起风了,泛起了一丝冷意。
说来惭愧,上辈子自己从小到大没有骑过自行车,家里自身条件优越,出门几乎车接车送。
她笨拙拉着自行车在广场绕一圈,小心翼翼踏几次自行车的踏板,左脚从侧面放上去,脚瑟瑟发抖,摆弄好几次都放上去。
上次,她看见程江河丝毫不费劲就骑起来。
轮到她却如此难。
她忍不住抱怨。
林松月笨拙骑车的动作引来程安安捧腹大笑。
月姐姐可真笨,干嘛不叫小叔来教她呢!不远处传来程安安的笑声,林松月彻底跟自行车较起劲。
前世自己开过小车,她不信骑自行车比开小车还难。
一气之下,她把脚从前面弯曲伸过去。
经过努力,她坐上自行车的坐垫,双手握住车手把,双腿蹬着脚踏板。
见林松月骑起自行车,程安安有些惊诧。
猛地站起身,她伸手鼓掌。
月姐姐真棒!真棒!林松月下巴扬起朝小丫头露出个微笑。
骑行一段路,一阵风刮过来,车头不受控制扭来扭去。
林松月开始紧张,掌握不住自行车的平衡,她整个身体往后倾斜,连人带车摔倒在地。
疼死我了!横杆重重压在她的大腿内侧,动一下疼得想落泪。
程安安:……她在一旁捂嘴憋笑。
这时,一道魁梧的身影从广场侧面奔跑而来。
伴随着夕阳落下,晚霞映在天边,男人仿佛踏着光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