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辈子到底在坚持什么。
为了父母,为了家庭和睦,他拼了命的去改变自己,活成家人喜欢的模样,最后连底气输掉,还要看人的脸色行事。
后来,他发现一味的改变,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是时候做回真正的自己。
程母伤心哭倒在床上:儿子啊!程父抽着旱烟走进来,有啥好哭的,我看他在外面能待多久,长能耐了!程母起身,发了狠抢过他的旱烟扔在地上:抽抽抽!你从小就偏心老大,对二郎的事你有过问吗?书你没让他念完,家里重活全让他干。
我锻炼他的意志,美好生活来之不易。
程父捡起地上的旱烟,黑着脸出去。
程父走后,程母放声大哭。
她在炕上角落看到一张纸,走过把纸抽出来,看到纸上的内容,她眼里万分惊恐。
张翠花在外面听到婆婆和公公的争吵,忙来忙去她却把程江河逼急了!以前她怎么闹程江河都会忍下去,她梦想遥遥无期,家里又少一个人的工分。
往后的日子可咋过呀!傍晚的风冷飕飕的,程江河提着行李去村西口的房子。
这套房子隶属生产大队,大约有60平方,两间卧室,卧室和厨房挨着,房子有倒塌的迹象,属于危房。
前段时间发洪水他救人有功,他便向周文清申请要房子暂住。
周文清也念在他不顾危险救村民,违背原则批下他的申请。
程江河搬出程家的事情转瞬就在村里传开。
在村里,男人没结婚之前不会搬出来住,不管跟父母闹有多僵,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程江河请了几天假,去河里挑来泥土重新翻修旧房子,二十多岁的男人正在为他以后的幸福,迈出最重要的一步。
拥有自己的小家,在他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林松月忙完手里的活儿,她牵着程安安来到程江河的新家。
走进大院子,只看见男人光膀子,正忙着做土坯。
他汗水从脸颊上滚落,脸上沾了些泥。
少女静静地立在那儿,一阵风吹过,飘落几片树叶在男人肩上。
男人回过头,近在咫尺的少女漂亮的让人挪不开眼,他朝她咧嘴笑了。
他笑起来时,宛如正在盛开的花儿。
见到泥土,程安安眼里仿佛藏着小星星,她脱离林松月的手飞奔跑过去,蹲在程江河身边,两只手捏着稀泥。
她那激动的神情吸引了林松月,程江河朝她招了招手:过来!林松月走过去,程江河目光柔和:这里作为我们的新家,房子修好我把安安接过来,这段时间,你一个人照顾安安辛苦了。
林松月认真回想男人的话,男人说‘我们的新家’。
她的目光与他对上,微微哽咽:我们的家?自从她跟林家断绝关系,她就没家了!现在男人给她一个属于俩人的家。
小姑娘怎么哭了呢?对!我们的家,程江河懊恼地抓了把头发。
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他跟林松月谈恋爱就想好未来的路,他没想分手奔着结婚去的。
她走到他身侧,用布巾一点一点擦拭他脸上的泥:怎么弄得像只小花猫。
那双倒映他身影的美丽大眼,此时十分认真。
他扬起坏笑,将手里的泥往她脸颊抹去。
那就一起做花猫吧!皮是吧!林松月不甘示弱,蹲下来抓了一把泥,往男人身上砸过去。
男人快速闪躲。
见小叔跟月姐姐玩得开心,程安安抓着泥巴追在俩人的身后跑。
转瞬间,院子里传出打打闹闹的声音,三个人一起开心渡过整个下午。
……这一天,林松月拿着钱抽空去供销社。
她打算给程江河的新家置办家具,床、桌子和椅子、被子、桶、全部都来一套。
依照程江河目前的情况肯定将就。
走进供销社。
两个营业员正低头说话,连有客人上门都没察觉。
洪水过后,我们村里发起猪瘟,村民把猪拉到山里烧掉,养得起猪的人家本来就少。
猪瘟?营业员皱眉问。
我们生产队的猪没事,可能不是猪瘟,兴许是猪患上某种疾病,兽医没能检查出来。
听到他们谈论猪瘟,林松月眉头收紧。
按照书中剧情确实有猪瘟,猪瘟发生的时间在十二月份,许多事情提前发生。
你们能跟我描述猪的那些情况,她向营业员询问猪的情况,并且谎称自己是兽医。
我是兽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