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河道有不少男同志在场,对于十六七岁年纪的少女,被人当着众人面提月事,林松月有种脸被人打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林梦云的做法着实令人讨厌。
这话落在旁人耳朵里,显得堂妹多关心自家堂姐,只有林松月知道林梦云是想让她当众出丑。
众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小姑娘来月事还这般卖力精神难得可贵。
经过前些日子的相处,大伙都挺喜欢林松月的个性,娇软美人,平常说话软绵绵,为人和善。
虽说活干得慢了点,但没有偷奸耍滑。
杨二妹不知哪根筋不对劲,总找人家小姑娘的茬。
挖河道这种粗活,对于城里小姑娘而言身子哪挺得住。
来月事就能搞特殊,哪个女人每个月没几天特殊,我娘说,她生完我三天就下地干农活,也就城里姑娘娇贵。
要我说,城乡差距真大,自然无法跟农村妇人相比呢!杨二妹话里话外嘲讽林松月。
林松月顿时来了脾气,拿起铁锹铲起泥往她脚上泼去:我娇贵碍你眼吗?我又不拿你的工分,咸吃萝卜淡操心。
这人心眼如针小见不得人好。
杨二妹及时躲开。
闻言林松月来月事程江河焦急、烦躁一起涌上心头。
小姑娘来月事粗心大意,往后落下病根会损害身子。
林松月同志,你上去休息。
他语气霸道对林松月说道。
我是队长,她的活我帮她干完,你们谁还有意见?程江河浑然不知避嫌,林松月知道他在生气。
传闻北方男人脾气暴躁,急性子,但在认定一个人后便会对她倾尽所有。
她不是原主,却享受这份待遇真是受宠若惊。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隐隐传来嚎叫声,所有人注意力被那一声吸引,他们视线转过去。
河道的尽头,大队长周文清从田头急匆匆跑过来。
第一时间找到程江河对他吩咐道:田大胖不小心被镰刀割伤小腿,伤口很深,血止不住,这里离卫生部有二十分钟路程,等人抬回去失血过多。
程江河同志,平日属你走路最快,你去把人背回卫生所治疗。
事发突然,程江河扔下铁锹立即上岸。
林松月将铁锹给朱大卫帮忙保管,她跟着程江河去隔壁稻田地。
沿路查看周边有没有止血草药。
她从空间拿出一罐清水作备用。
这个年代一个小伤口处理不当染上破伤风,皆有可能丧命。
大队长只让程江河同志过去,林松月一个女娃子赶过去凑什么热闹,还嫌不够乱。
她的活给她留着。
杨二妹商量着林松月的工作。
村民将田大胖抬上田头,焦虑地看着他的伤口流血,眼里流露出担忧地神色。
由于田大胖体质特殊,他们不知如何止血。
程江河走过去,此时田大胖双手紧紧捂住伤口,面露痛苦。
镰刀割得伤口即使再深,血也不至于止不住,程江河蹲下来看他的伤势,正准备背他起来。
程江河同志,你先别动他,林松月及时阻止程江河的行为。
转过身,她对村民说道:你们别围着他,全部散开让空气流通,我懂些医理,现在给他查看伤势。
田大胖伤口有泥巴,不及时清理干净染上细菌很麻烦,大意不得。
众人迅速散开。
林松月蹲下来,拧开瓶盖,倒出清水清洗田大胖的伤口,田大胖紧紧咬着牙关。
她抬眸看到他大汗淋漓:田大胖同志,我帮你简单的包扎,过程很痛你忍着点。
我没事!扛得住!疼得嘴唇泛白的田大胖用力点头,愣是不发出一声。
上工受伤家常便事,属这次最严重旧伤加新伤。
男人一句我没事儿,藏着千万句说不出的心酸和委屈,一句我扛得住,扛起所有压力,撑起一切,不让家人劳累。
清洗完伤口,林松月摘下头巾绑住田大胖伤口的下方。
神奇的画面出现,血瞬间止住。
众人为之一愣。
林松月的手法比卫生所黄医生还专业,没靠任何药物能在几分钟让伤口止血,一般人可做不到。
紧张的氛围渐渐消失。
程江河对她露出欣赏的目光,林松月站起身对他交代道:程江河同志,你尽快把田大胖同志送往卫生所,目前我暂时给他止住血。
周文清悬挂的心总算放下。
程江河蹲下来背起田大胖,他缓慢地朝周文清走过去:大队长,我请求林松月同志一块回去,在路上田大胖同志伤口再流血,有她在也好及时帮忙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