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月不相信他的话,跟朋友聚会需要带上行李?骗鬼呢!他明显向她撒谎,一定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但眼下孩子们生着病,她没时间顾虑太多。
那你早去早回,我在家里等着你。
他轻轻嗯了一声,没敢亲口给她承诺,因为他也不知道归期是何时。
他眼眶渐渐湿润,提着行李袋头也不敢回大步往前走。
对不起!我不该向你撒谎。
躲在暗处的林梦云亲眼目睹这一切,她笑着笑着蹲下来哭了起来。
喜欢的人近在咫尺,她连靠近他的机会都变成奢求,肮脏的身体时刻提醒她……每天自己活在煎熬和焦虑中,这种痛苦她不想承受,只想快点解脱,上天又给她一次机会对付林松月。
林松月瞥见那一抹影子,唇角勾起优美的弧度。
走进屋内瞬间暖气扑来,她冰冷的身子逐渐暖和,炉灶里正烧着柴火,程江河是个细心的人。
走到锅台掀开锅盖,锅里还热着窝窝头,还有一碗米汤和小咸菜,想到男人平常吃得简单她泛起心疼。
她在空间里取出一袋米和土豆放在角落里,她拿出几个土豆往灶坑里扔,再用棍子把灰盖好土豆,听闻烧土豆好吃。
程安安正蹲在炉灶前烤火,整张脸被烤得通红,她问程安安:安安,你小叔最近有跟你说什么吗?小姑娘没准还知道些内情,程安安睁着大眼睛摇头,最近的大人都变得好奇怪。
林松月:……好吧!程江河的口风还挺紧!程安安站起身,去打开小叔程江河的房间,歪着脑袋瓜,月姐姐,小叔屋子里有秘密,上次我看到小叔往柜子里藏了东西,你自己进去看看吧!看着整洁的屋子,林松月有几分诧异,男人的房间不该是乱糟糟,到处扔着衣服和袜子吗?她读大学时舍友拿事情出来讨论,说男生的衣服到处乱扔, 袜子基本一星期洗一次。
程江河的房间她没进去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在没得到他人的允许,她不喜欢私闯别人的领域。
站在门口观望,怎料程安安推着她的身子,小娃子力气倒是挺大险些害她摔跤。
程安安反手把门关上,月姐姐,你今晚就住我小叔的屋,我长大了!我要自己一个人睡。
她在外面插了根木棍,嘿嘿嘿!搞定了!林松月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在程江河的屋里。
桌上摆放几本高中的书籍,有一本页面正在打开,她看到程江河写得批注。
我就像一只孤鸟,在生与死里盘旋,我渴望爱情,又害怕爱情,自私以为她属于我, 而她不属于任何一个人,她属于她自己。
能看出男人写批注时的伤感,一个人的卑微将会淹没他的自信心。
在爱情里,他小心翼翼隐藏自己的心思,活得卑微失去自我,而她真不需要他……在柜子里拿出一床被褥,她安静地躺着闻被褥里清香味,久久难以入睡。
下半夜终于来临,风刮过的窗户呼呼作响,入夜突然刮起狂风。
林梦云将自己包成粽子,鬼鬼祟祟听着煤油灯,轻脚轻手去搬来玉米叶,往叶子倒满煤油一把火点着……林松月我要烧死你,看着火势快速蔓延,她露出得意的笑容。
这一次你绝对跑不掉。
一道黑影跑过来脱下身上的衣服扑火:林梦云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犯法,里面住着人呢!冲上去扯着他的手:别救火,别救火,我要烧死林松月。
你真疯了,现在救火还来得及,你别阻止我。
李良才一把推开林梦云继续救火。
对!我是疯了!被你们逼疯了!她狂声大笑,我没了清白,没清白意味着什么?李良才你懂什么,我痛苦,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从不远处传来阵阵的脚步声,火势越烧越旺,惊动附近的村民。
李良才慌了,他推着林梦云大吼道:有人来了!你快走,林梦云你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林梦云此刻也慌了!我走了,你怎么办?没想到李良才最后肯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