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月毫不犹豫跟上他的脚步,刘大龙,一个在她脑海有很多疑问的男人。
她想问他,为什么突然消失,为什么要托她照顾程安安?又为什么派人来抓程安安?今天医院的人川流不息,排队取药的人居多,刘大龙的身影很快就淹没在人群中,林松月险些跟不上他的脚步。
只见男人来到一间病房,门口外面守着两三个保镖。
林松月止住前进的脚步,不出片刻男人挥手,保镖迅速离开。
静谧无人的走廊令人有几分压迫感。
林松月若无其事走过去,房间的门没有关严,是虚掩,透过门缝她看见五岁的小孩躺在病床上,小孩脸色煞白,呈现一种病态,双眼紧闭陷入沉睡。
只见刘大龙抓起孩子的手贴在脸上,闺女是父亲没用。
孩子没回答他的话,通过背景能看出刘大龙的身子一颤又一颤,似乎在压抑着巨大的痛苦。
她没见过这么脆弱的刘大龙,以前见他都是肆意潇洒,谈笑风生,站在门外的林松月震惊。
她闭了闭眼睛,吸了一口气,很多事情在她的脑海渐渐清晰,她没有出声打扰他,因为有些事情仅仅是猜测,还得不到证实。
几分钟过后,她转身离开,路途中碰到两位护士在闲聊。
203病房那个5岁孩子真可怜,这么小就得了白血病,虽然那户人家家庭很富裕,有钱也挽回不了小小的生命。
谁说不是呢!小娃子血型特殊,熊猫血,去哪找那么多熊猫血的人给她供血。
孩子被病痛折磨瘦的只剩下肉眼可见的大眼睛,与其这样折腾孩子,不如选择放弃治疗。
听完这些话林松月心里堵得很难受,她走出医院缓了一口气,紧接着回到母亲许玉珠的病房。
许玉珠半躺手里拿着喜服在一针一线在缝,林松月叹了一声气,娘,你该好好休息,这活伤眼睛。
自己结婚的事情还没告诉母亲,那天不过随口说了程江河的事,当时也还没有确定下来。
而母亲却听进去。
许玉珠顿了顿,神情淡淡:我看不到你出嫁的那一天,等缝好喜服你穿上让我看看,也算了了我多年的心愿。
程江河眼睛受伤的事还不能告诉母亲,只能把日期缓一缓,林松月不好意思挠挠头:娘有件事我想跟你说,我和江河同志决定等你好点就结婚,那还等什么呀!你马上就给我去办出院,我闺女结婚是多大的事怎么能等呢?许玉珠把衣服撂下掀开被子就要起身。
看见自己的母亲着急的样子,林松月急忙上前按住她:娘,江河同志说要准备准备,等过两天我带他过来看你,你不是一直想看他嘛!也是!人我还没有见过呢!确实是娘着急了点。
许玉珠说完继续缝衣服,神情专注,林松月没有打扰她,只想让她做自己喜欢的事,她悄悄走出房间,她刚出来就被李超拽过去推在椅子上,男人神情十分紧张,林松月,你要跟程江河结婚?他现在患有眼疾跟废人无疑,他能给你什么未来和幸福?不想听到别人质疑程江河的为人。
林松月轻嗤一声,眉毛微挑,我和谁结婚跟你没有关系,他能不能给我幸福不是你说了算,我们俩已经领证就差仪式。
林松月在他眼中看到失落,对于自己没办法回应的感情,她绝不给对方靠近的机会,把钱掏出来递过去给他。
李超表情有震惊,有疑惑,有心疼,他没有伸手去接钱。
这是半年来我母亲的医药费,我不想破坏我们之间的友谊,程江河生病的事,我希望你别在我母亲面前乱说,她老人家受不了刺激。
林松月把钱放在凳子起身离开。
我没那么卑鄙,但这个婚你结不成,听我的,别举行仪式。
李超语气接近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