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她白皙修长脖颈咬了一口,林松月瞬间感觉全身像触电似的,有点期待又有点害怕。
看见少女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程江河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缓慢松开她,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尖:逗你玩的。
你有病啊!林松月又羞又恼,拳头捶打男人的胸膛,甩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真是自己多想了呢!两个人闹腾一会儿纷纷倒在床上,这几天两个人经历了一场生死战,室内又恢复宁静。
我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重见光明的一天,程江河搂着林松月细细诉说心里的压抑,从我受伤到退伍的那天起,我对生活就没有期待,脑子里的弹片像一颗隐形的炸弹,它时刻提醒我,我不配活着,也不会拥有幸福的生活。
直到你的出现,我觉得自己应该活着,至于能不能活下去,我不敢想,也不能想,但起码那些美好的回忆伴随着我,好像想想也足够了!以后我们都会过上好日子,你可以对生活多奢望一点。
林松月上辈子做过好多场手术,见过太多生死离别,幸好一切都来得及。
如果程江河的病无法治愈,她无法想象乐观向上的男人该有多痛苦,对世界有多绝望。
一大早。
林松月带着程江河去医院见母亲许玉珠,许玉珠的精神一日不如一日,每天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靠灵泉水吊着一口气。
林松月和林野商量今天就给母亲许玉珠办出院,把她接到程江河新家。
许玉珠看见高大帅气的程江河露出满意的笑容,闺女的眼光真不错,北方人长得又高又大,完全不用担心后代的身高。
林野也同时打量程江河,林松月推了推身边的程江河,这男人从进到房间一句话不说,程江河回过神,缓慢吐出:阿姨。
他两只手掌心一把汗,第一次见到林松月的亲人不紧张才怪呢!许玉珠点头应答,林野收回打量的目光,他承认眼前的男人从外表上无可挑剔,长得比我好看一点。
林松月噗嗤笑出声,走过去拍了一巴弟弟林野的脑袋,他何止比你长得好看一点,人家的颜值碾压你好几倍,你该有点自知之明啊!哪有你这么损自己弟弟的,娘我抗议,我抗议。
林野鼓着腮帮子。
你姐说的没错,你跟你姐夫比起来,差远了!林野气的不说话,程江河笑笑:林野五官还没长开,等过几年看,绝对是英俊潇洒的小伙子。
还是我姐夫好,闹过玩笑后,几个人开始收拾行李,林松月给许玉珠去办出院手续。
手续办完就坐车回程江河的新家。
程江河的新家自从上次被林梦云烧毁之后,程家又拿出一笔钱给重新盖起来,大冬天请村民按照新婚房子翻盖,柜子,书桌,所有的家具都焕然一新。
程江河先回自己家住让林家人先住新房,他有些怕许玉珠和林野住不惯,林松月安慰他,说她母亲和弟弟没那么娇气。
得知程江河的病治好,又得知林松月把母亲和弟弟接过来,程家等人特别地高兴,他们都想过来看望许玉珠和林野,但由于许玉珠患病正在休养中,林松月婉拒他们的好意。
经两家人商量婚礼定在三天后,林松月在知青大院穿礼服出嫁,她从小就怕冷,选择在冬天结婚确实是无奈之举。
程江河坐在桌子前写喜帖,程安安趴在旁边看,露出嫌弃的神色:小叔你的字好丑,没小婶婶写的好看。
他侧目看她,拿起请帖敲了下她脑袋,小小年纪懂什么字好看吗?谁说我不懂,上次小婶婶还教我写我的名字呢!反正你的字好丑好丑。
她撑着小脑袋,你再打我,我就哭给你看,告诉小婶婶你欺负我。
你去告一个试试,他笑了笑,小叔不给你买糖。
她双手环抱啍了声,小婶婶自然会给我买。
程江河:……婚礼如期而至,习俗里头天晚上新郎和新娘不许见面。
太阳刚落山,林松月把炕烧热,冬天嘎嘎冷她多少有些不适应,在北方生活一段时间慢慢习惯。
程江河拎着一袋包好的饺子过来,林松月露出惊讶的表情:你怎么过来了?给你们送饺子呀!媳妇可爱的模样招人稀罕,他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
林松月赶忙把饺子接过来放桌上,推着程江河出门:你快点回去,听闻新郎和新娘结婚头天见面会不吉利。
他拽着她,笑着痞坏痞坏:那你送送我,才几步路啊!你是走不动咋滴呀!她真想给他翻个大白眼。
最后熬不过他的执着,林松月亲自将他送出门,程江河低头吻住她的嘴:媳妇儿!我想你了。
林松月感到无语,两人几乎天天腻歪在一起,分开不过几个小时,要不要这么粘叨叨的。
你送我回家,天快黑了!我害怕。
他抬头看了眼天色。
你怕个鬼哟!你现在很像一只黏人的狗。
她吐槽道。
做狗也挺好,起码能天天待在你身边,他就想跟她多待一会儿。
两人并肩走回程家,却在这时屋内传来张翠花和程安安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