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月走过来对刘大龙说声感谢:同志,谢谢你救了程江河同志。
被小姑娘当面感谢他感到吃惊,刘大龙憨傻地用手比划,怕小姑娘不懂他的意思,又比划一次。
他从来没在村民面前开口说过话,没人知道他真正的身份。
为了确认一件事,他几年前隐姓埋名来到段家屯,村民虽然对他没有偏见,但是其中的无奈和痛苦也只有自己能够体会。
他也想融入这里的生活。
语言有障碍的人,平常会用手势代表语音来表达他们的意思,他们是特殊的人员。
这位刘大龙真是一位普通农民, 林松月显然不相信。
特殊学校才能学习手语,没钱的人家根本没机会接触,她暂时放下心中对他的疑惑。
刘大龙的手语林松月能看懂,她在前世学过手语:我看懂了!大队长周文清让朱大卫拉来木板车,程江河被抬到木板车,林松月随着回去方便路上照顾他。
仙人球:幸福值10分,扩地一亩,幸福值总共75分,扩地总共五亩。
在收到空间传来幸福值的分数,林松月压抑不住兴奋和激动,离满分100分还差25分。
开启空间水井喝下灵泉水自己就可以改变命运。
板车一路向北回卫生所。
半道上,朱大卫回头瞥了眼程江河,调侃道:兄弟你再不醒,有人要哭鼻子了呢!真想揍一顿朱大卫这个混蛋,林松月羞怯偏过头,程江河恰巧睁开双眼,少女羞红的侧脸落到他眼底。
他眉眼间荡起笑意,转眼似乎又想到什么,嗓音充满戏谑:朱大卫,你哭鼻子的样子贼丑。
朱大卫:……有你这么坑兄弟的吗?程江河的话化解林松月的尴尬,她唇角荡起一丝浅弧度,他分明是个腹黑的男人。
她要是朱大卫也不想要这种坑人的兄弟。
卫生所。
半个小时的路程,程江河的衣服早已被晾干,林松月还担心男人会感冒,回到屯里便让他回家先换衣服,谁知男人死活不肯。
朱大卫扶着程江河来到卫生所,黄德为见到来人是程江河很诧异。
就在两天前,他还为小伙子检查过身体,指着程江河的脑袋问道:你脑袋上的伤。
林松月同志。
及时出声打断黄医生的话,程江河深吸一口气,面色失去往日的冷静,他怕自己的病被林松月知道。
在卫生所见过形形色色的人,黄德为立刻停止该话题。
林松月扬眸看程江河,男人恰巧也抬头,直视她琥珀色的眼瞳让他想说的话如鲠在喉。
临时找了个话题,程江河低下头错开视线,他在裤兜掏出两分钱塞到她白皙的小手里,钱湿漉漉贴在她手掌心有些凉意。
你帮我去买两根冰棍儿……还没等他说完话。
察觉到男人的小心思,心里隐隐感到担心,林松月拿着钱走出卫生所。
程江河故意支开她,前世作为医生她怎会不知,医生对于患者的病情,在未经患者的同意旁人无权知道。
程江河目光幽深,望着娇小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收回视线。
抬起头对站他身旁朱大卫沉声道:你去帮我看着林松月同志,我怕她笨,买不回来冰棍儿。
什么重要的事情连他都要支开,朱大卫愣了愣。
没再多想,他提步出去。
站在卫生所门口。
林松月懊恼至极,怪自己没把程江河的话听完。
她捏着钱茫然四处张望。
卫生所位置有些偏僻,卖冰棍的人一般不会在固定的地方,他们用自行车拉着冰棍走街串巷。
顺着视线,看见小姑娘正盘算走哪个方向,朱大卫来到林松月身后:村东头。
去村东头有段距离,两个人走在一起,他怕半路遇到熟人传出误会。
知道他的顾虑之后,林松月自己去村东头。
走了五分钟路程,逆着阳光,只见树底下蹲着位白发苍苍的老大爷,大爷拿着草帽扇风。
一辆二八大杠自行车停在路边,车尾安置有白色泡沫箱,箱的正面白纸黑字写着‘冰棍儿’三个大字。
路边上,四个小孩围在一块堆,有一个小孩嘴里舔着冰棍儿,其中三个小孩眼巴巴望着吃冰棍的孩儿。
看着孩子对冰棍的渴望,老大爷很是为难。
在这个年代冰棍算奢侈,买冰棍的钱能让一家人吃顿好的,家人自然不舍得给孩子们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