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村民对于这情况见怪不怪,因为每年北方有段时间天空会盘旋鸟儿,他们故以为鸟儿兴许是在讨论飞往南方的路线。
过段时间北方入秋温度蓦然下降,紧接着进入冰天雪地的冬天。
她总觉得大批鸟儿同时出现,不是好的迹象。
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是鸟儿在给村民传递消息,至于是什么消息她也不太懂。
晚上下工回来。
林松月看见窗户有个晃动的身影,进到宿舍的门槛。
放眼望去,炕上的被子全部用大布盖住,鞋子和脸盆也统统被挪到一起用布包裹着。
给她一种大扫除的感觉。
只见李大婶头戴草帽,脸蒙布巾,她正拿着一个类似喷雾的壶子,站在炕上对着窗户一顿猛揣,壶子喷出地声音嗤嗤作响。
刚喷上去。
一股浓浓地怪味道弥漫在整间屋子,十分呛人,她捂着鼻子问道:婶子,你在干嘛呢!呛味道在屋内许久不散。
最近蚊子很多咱们没有驱蚊药,我找来艾蒿草熬成驱虫液,喷蚊虫,听闻它是一种驱蚊特别好用的野草。
李大婶停下手中动作,转过身对林松月说道。
换个方向,她将整排窗户全部喷过,然后下炕连暗黑的角落都不放过。
不出片刻,窗台上落一层死蚊子。
见到炕上落下一层黑压压的蚊子,林松月顿感头皮发麻,整个身子有些抖动。
灭蚊子还有这种高操作,她真是孤陋寡闻。
李大婶笑咪咪,她拿起扫把从炕头扫到炕梢,接着又把地清理干净。
林松月借李大婶手中的喷壶看一看,只见绿色竹筒制作的筒身,在喷口处绑了个袋子,栓子往后一拉液体就会喷出来,用起来方便简单。
杨二妹和林梦云洗澡回来,这时宿舍的女知青们也陆续进门,她们闻到宿舍里的怪味纷纷抱怨,眼里露出嫌弃地神色,捂着口鼻站在门槛不进屋。
看见林松月手里拿着喷壶,林梦云笃定认为是她喷的怪味:臭死人了!林松月你往宿舍打农药有申请过吗?你想害死我们呀!把我们当成蚊子了吧!李大婶脸色愈发难看,这两个小姑娘说话真毒辣。
林松月抬起手中的喷壶,侧身对准林梦云和杨二妹,唇角勾起,她手拉开竹筒的栓子:对呀!我手中的草药能治你们的口臭,要不要试一下?这两个人上赶着让人收拾,她再客气下去显得多好欺负。
这时,杨二妹看见窗户落下的蚊子,拉起林梦云的手往后躲开喷壶,低声对她说道:别招惹你堂姐,她手中的玩意儿很厉害。
她手指着死蚊子给林梦云看,林梦云脸色白得吓人。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右脸颊,疼痛感隐隐还在。
旁边的李大婶几乎要笑出声来,她走过去拎起林松月手中的喷壶:是我喷的驱蚊液,不是农药,味道过一会儿就会散去。
我很忙,没时间写申明。
你们若是闲着倒可以替我写。
此话一落!顿时堵住众人的口,她们每天累得半死不活谁会闲着找事做,况且李大婶驱蚊虫是为她们好。
见众人不敢提此事,林梦云只好闭嘴。
这一下子,知青大院热闹非凡。
由于天气闷热,知青们不愿意待在散满药物的屋子,全部来到大院外静静等着屋内的怪味散去。
有些人坐在凳子手拿蒲扇扇风,有些人放本书就地而坐,有些人站着聊天,有些人仰望天空欣赏月色。
好静的夜,田园传来蛐蛐地叫声,屋内的烛光还在亮着。
一只猫儿趴在房檐上,时不时传出几声猫叫声……乡村的傍晚最迷人。
真实的画面,让人内心充满愉悦感。
大家坐在外面聊天。
杨二妹向林梦云借裙子来穿,她穿着裙子在男知青们面前晃,实际她是想引起朱大卫的注意。
趁着闲聊的时间,男知青无意中提起女知青谁漂亮,平常这种话题只存在私底下讨论,今天像是打开话匣子无话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