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月瞄准位置跑过去接,刚起步怎料脚踩到一根木棍,整个人被绊倒在地摔得她双眼冒星星。
她连忙从空间掏出绳子,可绳子根本捆不住人。
真是无病乱投医!千钧一发之际。
一个陡然出现的身影扑过去及时接住二蛋,由于冲击太大男人跌坐在地上,他身子倾斜右手肘撑在地上。
他嘴里发出一声闷响。
一群孩子围过去询问二蛋的情况,有几个孩子吓得眼泪直流。
二蛋魂飞魄散在男人怀里大口喘气, 刘大龙起身将二蛋放到地上,想开口教育他几句,不经意瞥见身后的身影。
幸好有惊无险!见到有人接住孩子,林松月松了一口气,爬起来顾不得身上的泥土,跑到二蛋跟前检查他的身体。
从这么高地方摔下来,即使孩子有人接住,也难免会受点轻伤。
哑巴叔叔谢谢你。
二蛋弯腰对刘大龙说声谢谢。
却在此时。
有位大婶手持木棍跑过来,二蛋见状赶紧躲在林松月身后,双手紧紧拽住她的衣服。
林松月还没反应过来,大婶怒气冲冲拎着二蛋的衣领将他拽出来,当着众人的面棍子直落在二蛋的屁股上。
啪啪……二蛋扯开嗓子嚎嚎叫,求助的眼神落在林松月的身上。
无奈之下,林松月伸手护住二蛋挡住婶子的木棍:婶子别打孩子。
她觉得教育孩子的最佳方式是语言表达和言传身教,用暴力只会使孩子更加叛逆,跟自己唱反调从而挑衅家人的权威。
打他只会适得其反,日后她对你变得更加小心翼翼,不敢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你充分给予多些耐心给他。
她的一番话淹没在棍子之中,刘大龙朝她使眼色。
村民的传统思想蒂固根深,林松月意识仅凭自己说的大道理根本行不通,在某种程度上让他们思想观念转变很难,只能日后加以引导。
被怒火冲昏头脑的大婶,哪里听得进去林松月劝说的话,使劲往孩子屁股招呼:姑娘你别管,这孩子太顽皮不打作翻天。
说完拽着二蛋往家的方向走,二蛋用手挡在屁股后。
孩子们怕家里人寻过来挨打赶紧散去。
老话常说:棍棒底下出孝子。
今天这一幕真令林松月大开眼界。
那个年代父母管教孩子的方式很严厉,孩子只要犯下错,不管青红皂白先把人打一顿,不给他们解释的机会。
回过神后。
林松月视线不经意落在刘大龙的右手臂上,男人的手臂流淌着鲜血,她指着他的手礼貌地问道:刘大龙同志,需要我帮你包扎伤口吗?他的伤肯定是刚才接孩子不小心弄到。
刘大龙摇了摇头。
从裤袋里掏出一块方巾包住流血的伤口,然后再从兜里拿出钱用手语跟她交流。
这笔钱帮我交给程江河。
让她帮忙转交给程江河拿给程安安治病。
并且还拜托她,说这笔钱是她捐的,不要说出他的名字。
这人好奇怪。
刘大龙跟程江河同在段家屯却没有任何交集,林松月不想做借花献佛的事,她直接拒绝。
刘大龙顿时急红双眼,用手语说明情况,全村只有她能看懂他的手语。
她好人做到底,林松月接过来钱并承诺会亲手交给程江河,毕竟在程家她也只信任他。
刘大龙对林松月很放心,他从第一眼见到她莫名有种熟悉感,似乎在哪里见过。
最后,刘大龙没让林松月给他包扎伤口。
大步离开。
回到宿舍。
林松月提着衣服正准备去澡堂洗澡,天气渐渐变凉,这会儿去洗澡的人慢慢减少,有好多人女知青在堂屋烧热水洗脚。
杜小小特意过来找林松月,她手里正端着冒热气的热水:月月,我刚刚帮你接的水,今天太晚你将就洗脚,别去洗澡了。
天太晚,上次闹黄皮子的事令人惶恐不安,没准知青队里真有猥琐之人。
看着她手里的盆子,林松月不好意思问道:小小,你们洗脸和洗脚都共用一个盆子?最近,她发现一个好奇怪的现象,怕自己的问题令人反感便憋在心里没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