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记住了吗?超哥痞笑,改为用手拍了拍她的脸颊。
林松月点点头,露出一抹苦笑,她只能等待。
兄弟们去把谷子都给我搬回去。
七八个男人扛起稻谷开始往外搬。
目前以她的身手还对付不了七八个男人,林松月暗自焦急,额头的汗水大把大把流淌。
就在他们兴高采烈扛着稻谷往外走,门口出现一道硕大的身影,男人双手环抱,一条腿横跨在门口挡住他们的去路,他阴森地直盯那位叫超哥的男人救兵终于来了!林松月堪堪松了口气,她快速跑到刘大龙身边,踮起脚尖往外看。
这个男人单枪匹马来的?灵光一闪,她手拍在他肩膀上:儿子啊,有人要抢咱们的粮食,你叫的人是不是在外面等着,快叫他们进来……大不了,咱们跟这帮人抢回粮食。
所有人错愕!这位婶子太会演戏了,刚才还一副讨好超哥的样子,现在翻脸不认人。
刘大龙视线落在肩膀上那只手,他猛地拍掉林松月的手,捂嘴咳嗽两声。
快把粮食放下。
只见超哥让人把粮食放下。
林松月眨眨眼,视线在超哥和刘大龙之间流转。
超哥来到刘大龙面前,他从兜里掏出香烟,点燃放到刘大龙嘴里。
刘大龙脸色倏然变黑,他夹着烟深吸一口,冲超哥的脸吐出烟气,弹了弹烟灰。
这是男人之间的较量。
林松月被呛得直咳嗽,然后就听到超哥说道:龙哥自家人,稻谷你要运到哪,我让人运过去给你。
再笨的人也能听出两人熟络的称呼。
林松月挑了挑眉,跟他们不再客气:谷子1100斤,1毛8分钱一斤,总共216块。
你还差我16块钱,我做生意从来不赊账。
臭婆娘见钱眼开啊!超哥破口大骂。
刘大龙抬脚踹向他,超哥嘴唇抿成一条线,委屈巴拉低下头,刘大龙七拿两张大团结塞到林松月手里,用手语对她说不用找零钱。
林松月拿着钱趾高气扬,从超哥的面前过用力踩他一脚。
她大步离开屋子。
半响后,她从背后传来男人嗷叫的声音。
今天赚200多块钱,加上母亲寄的钱还差点够1000块。
离买房子又近一步。
程家。
程安安的伤口已经结疤,程江河为她穿上漂亮的裙子,还为她穿上小内裤。
小丫头穿上裙子转一圈,绽放出甜美的笑容,配上浅浅的小酒窝,整个人呆萌又可爱。
程江河伸捏了捏她脸蛋,弯腰背背起她来找林松月,昨天他惹小姑娘生气今天打算过来道歉。
他折了一只白色的千纸鹤作为道歉礼,朝着背后的小侄女说了句:安安,你待会把纸鹤送给林姐姐,就说你想见她。
趴在他背上的程安安撇了撇嘴,小叔为何教她说谎。
明显是他想见林姐姐。
张翠花拿着扫帚搓鸡粪,双眼一直往屋内看,看见程江河背着女儿陈安安出来:家里这么多活看不见啊!她没有指名道姓,程江河背着程安安从她身边过,唇角勾起:嫂子,听闻活动身子对助产有效,多干点活活动筋骨省得你难产。
自打张翠花怀有身孕家里的活从来不帮衬,半点农村妇人的样子都见不着,总在模仿城里小姑娘。
穿漂亮衣服化浓妆,村里人背地里传她骚狐狸。
母亲劝嫂子低调点,张翠花不听劝反而变本加厉,母亲摸清她的性子后再也不相劝。
反观大哥程家宝喜欢嫂子张翠花的打扮,他思想比较放得开,认为媳妇穿得漂亮带出去才有面子。
到冬天唠家常,村里人都喜欢攀比,尤其是比较谁家媳妇长得好看。
你敢诅咒我难产?张翠花挺直腰杆拿起扫帚指向程江河,我怀得可是你的小侄子。
不是诅咒,是提醒。
程江河不理她跨步离去。
程安安害怕地搂住小叔程江河的脖子,她回过头,余光时不时撇向母亲张翠花。
天气闷热。
走几步路衣服浑身湿透,林松月进空间把衣服换了之后,又马不停蹄赶去供销社买东西。
在入黑市的路口,林梦云见到刚换好女装的林松月,她以最快的速度回行走。
她要将林松月来黑市这件事举报到村委会,不管林松月去黑市做什么买卖,都会被上面调查。
林松月去供销社买布和卫生纸,知青大院提供的竹片,她每次用完屁股火辣得疼。
她打算让李大婶做顿好吃的。
顺手买了两只鸡,还有很多菜,比如:蘑菇、番茄、土豆、茄子……她在这边忙活。
殊不知,她回来即将面临一场大灾难,这场灾难险些让她断掉当知青的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