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要做好父母的工作,他们有些怕外省媳妇。
李大婶对着程江河深叹一口气,她担心程娃子的家庭。
以张翠花泼辣的个性,小丫头嫁过去难免会吃亏。
整个下午。
林松月闷在宿舍不敢出门,她怕碰到程江河,刚才的事情太尴尬,两人在这时候见面会更尴尬。
这种关系她没有处理过,在这个年代男女之间的爱情羞涩又保守,男人看到女人的身子,两人必须结婚不然就违反纪律。
她清醒地认识到结婚是影响两代人的事,关系到自身生活、前途、更重要是影响后代。
她不想婚后仅围绕着柴米油盐过日子,男人要有远大的抱负和理想。
程江河理解小姑娘害羞,他挠着脑袋在门口徘徊,他几次开口想问她背上的伤势。
两人僵到中午。
程江河徒步回程家把小侄女程安安背过来。
有小丫头在,兴许林松月心情能好点。
见程江河离开知青大院。
林松月实在闷得慌,她开门透透气,刚走出房间门,就看见程安安向她跑过来,小姑娘跑得满头是汗。
林松月弯腰将她抱起来,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安安。
程安安向不远处的程江河招手,脸上洋溢灿烂的笑容。
小叔说,月姐姐正在生他的气。
程江河低头走到两人身边,他的视线不离边上的少女,眼睛里有拨不开的浓情蜜。
林松月始终不敢与他对视,回想刚才尴尬的场面整个人别扭不安,昨天迫不得已抱他,已经超出这个年代的认知。
当时村民都急着救火没动歪心思,若是有心人,铁定说他们是不正当关系。
想起大姐姐们玩的游戏,程安安也想玩一玩,在院子捡来一根树枝,在地上画出想要玩的游戏。
程江河为难看着林松月,林松月点头答应程安安的要求。
最后,三个人在院子里玩起老鹰捉小鸡。
林松月是母鸡,程江河是老鹰。
程安安是小鸡仔,她两只手抓住林松月身侧的衣服,探出脑袋去瞅小叔程江河,样子有几分耀武扬威。
瞬间院子里充满欢声笑语。
眼看程安安被程江河抓到,林松月两只手挡下他的进攻,每当这个时候程安安便会开怀大笑。
程江河怕触碰到少女身上某个地方,每一次他出手时都会小心翼翼,中间放好几次水。
三人玩了将近二十分钟。
林松月体力透支实在跑不动,全身被汗水浸泡,她用手抹去额头的汗。
程江河趁机从她背后抱住程安安举到头顶:我终于抓到这只小鸡仔。
小家伙咯咯咯笑不停。
林松月杏眼弯弯,微微勾起唇角。
就在他们玩的正开心的时候,突然有位化缘的修行者站在院子的门口。
他穿着长长的青衫大褂,左手拿碗,右手拄拐杖。
脸上带着笑容,他的笑是那么的自在,仿佛透着一股很强的感染力。
院子里的笑声戛然而止。
三个人同时走出院子,林松月见到修行者感到格外亲切,她嘴角上扬。
她好像得到启发。
程江河跟上她的脚步,前段时间他听说南方在闹旱灾,有好多南方人开始逃往北方。
林松月将两张粮票放到修行者的碗里。
修行者大吃一惊,低头望着碗里的粮票。
一路化缘过来,他鲜少看到有如此大方的人。
林松月冲他微笑,修行者向她施了个礼:施主!既然你我有缘,老纳便告知你一事。
今天十有八九会有暴风雨。
你这个和尚净胡说八道,天这么晴怎么会有大暴雨。
程江河打断修行者的胡言乱语。
林松月侧身对他摇了摇头,程江河立刻闭嘴,好不容易小姑娘对他改观呢!只见那个修行者指着天边的云朵:这暴风雨就要来了!你们看见那个漂亮的云朵了吗?它便是雨云,云往南,水漂船。
紧接着,他又指着不远处的树:你们看树上的蚂蚁都忙着搬家,生活小细节预示着暴风雨马上便要来了!说完,修行者提步离开。
林松月望着树上的蚂蚁出神,老和尚的问题值得深思。
程江河对此半信半疑,他跟林松月打声招呼抱着小侄女先回家。
曾经他是军人在森林里面待过,生活的常识他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