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士昌也不敢有任何不满,只能继续陪着笑脸,世侄,那我就开门见山直说了。
嗯哼...我屋企衰仔,做嘢都唔用脑,得罪咗世侄,希望呢睇在uncle嘅薄面上,放佢一条生路,呢要咩条件尽管讲。
uncle,佢得罪嘅唔系我吖。
我知,不过,需要世侄牵一条线,我亲自同受害者讲,你睇点么样?厉博文低眸沉思,像是在考虑他话中内容的真实性,随后抬眸道:好,我同佢讲,到时我将时间话俾你知。
好好好...唔该晒。
厉博文微微颔首。
樊士昌攒了一肚子的火,从别墅里出来。
王义从旁边窜出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有嘢快说,有屁快放。
厉董,咱们这样得罪樊士昌真的好吗?我担心他会死咬着厉氏集团,在外大肆宣扬。
呵!王义啊王义,樊士昌一生最好面子,如今居然为了他那个不成气候的衰仔,在我这个晚辈面前低头,你就应该知道此人拿得起放得下。
他有火只会对着他的衰仔发。
樊于清如今怎么样了?我已经让手下把他盯得死死的,插翅难飞。
嗯,很好。
等樊士昌跟洛小姐将条件谈妥了,再放了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否则难消我的心头之恨。
那会不会引起樊士昌的反弹?这个樊于清是个智囊,你以为厉文书那头蠢猪为什么屡次与我为敌,后面就是因为有樊于清的挑拨。
他想趁着厉氏大乱,好从中谋利。
好,属下明白了。
只可惜厉文书那头蠢猪,还把他当生死兄弟,小妾生的就是这么没脑子的贱皮子。
只要一想到我们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我就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将他身体里的脏血放干净。
王义很想翻白眼,我的大BOSS哎,你是不是忘了你们身体里流的相同的血,他要是脏血,那你是什么血,狗血吗?这话只能憋在肚子里,打死他都不敢说出来。
要不然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厉博文打电话到港丽酒店洛子曦的房间,将樊士昌的事以及樊于清的事跟她详细说了。
末了,厉博文还建议洛子曦谈判的时候跟樊士昌要报业集团5%的股份,作为赔偿。
因为他手上还有樊于清另外的罪证,否则就凭这一点在幕后告状的事情,哪里能讹到那只老狐狸5%的股份啊。
洛子曦自然笑着答应了!挂断电话后,洛子曦特别想笑,最后也真的笑出了声。
这个厉博文心够黑的。
弄了人家的儿子,最后还要他老子赔偿公司5%的股份给她。
这个樊士昌还真是赔了夫子又折兵了啊。
第二日一大早厉博文和樊士昌就来到港丽酒店,远处准备下楼吃早餐的艾尔德看到这一幕,微微眯了眯眸子。
洛子曦三人一起来到酒店的临时会客厅,樊士昌看到洛子曦那张脸的一刹那,眸子里闪过一抹惊艳。
好靓的女仔啊,唔怪得厉博文这么上心呢。
洛小姐,这位是HK报业大亨樊士昌,樊生。
厉博文上前介绍了一下。
洛子曦点了一下头,然后状似不明所以道:你们也是来酒店吃早餐的吗?周莹看势头不对,立马起身去远处拿早餐。
不是。
哦。
樊士昌看气氛不对,立马微笑道:洛小姐,一切还要从犬子的不懂事说起,说起这件事,也是误会一场,犬子跟厉家二少是朋友,所以只是多嘴说了一句不得体的话,谁知道会引出那么多麻烦事。
今天樊某人替犬子正式向洛小姐道歉,另外对于犬子的无心之过,我会补偿洛小姐的。
樊士昌这只老狐狸,以为这个女人只是内地过来的一个北姑,不知什么原因攀上了厉氏董事长。
所以对她有些轻视。
误会?无心之过?冒昧问一句,令郞多大了?犬子今年28岁。
嗯,一个28岁的大龄男子,还是出身豪门这样的人家,难道不知道,没有调查清楚内幕,就要三思而后行吗?出了事就要老子出面摆平,他是没断奶的巨婴吗?这...难道,您的一句不懂事,就能抹灭他人品的低下吗?对不起啊樊董,可能内地人说话都比较直率,我只是有些疑惑而已,所以您不会见怪的哦。
当...当然不会。
洛小姐说话真幽默。
我也觉得我挺幽默的,令郞跟厉二少关系好得跟亲兄弟一样,这我能理解。
可是哪怕在暗地骂我几句,亦或者指责我几句都无伤大雅,怎么一上来就喊打喊杀的呢。
幸亏我学了几招三脚猫功夫,这要真是个普通女孩子,岂不是惨了,那时候哪怕赔偿整个报业集团也无事于补。
您说,我说得对不对?洛子曦轻抿了一口白开水。
樊士昌收起了一开始的漫不经心,看来今天这事不好了啊,旁边还有一位厉氏董事长虎视眈眈。
樊士昌立马端正了姿态,那请问洛小姐要如何才能放过犬子?这就要看樊董有多少诚意了?其实我都不认识令郞,跟他无怨无仇的,他对我哪来那么深的恨呢?这恨又从何而来呢?这...确实无仇无怨。
樊士昌内心将那个衰仔骂了个臭死,无端端惹了一身骚。
还要他这个老子舔着老脸来帮他擦屁股。
这女人漂亮是漂亮,可是油盐不进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有背景有后台撑腰。
所以啊,我这个人最善良不过了,一个无怨无仇的人,突然暗地指使别人对我喊打喊杀的,我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创伤。
洛子曦嘟了嘟嘴,显得很难受。
白景云看着这演技,都觉得小侄女不去拍戏,都是浪费了资源。
樊士昌嘴角狠狠的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