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管事端着菜盘推开门进去了,就在门关上的一刹那,洛子曦扫了一眼里面的客人背影。
这男人的背影看着有点眼熟啊。
不过还是原路打道回府。
晚上干完一天的活儿,小漾儿和安云都快累死了!小扣子一直沉浸在傍晚那个背影中...而安妮还没有回来,听说被大长老留下了。
至于干什么那就心照不宣了。
小扣子...你是不是也想像安妮那样呀,你可千万要三思而后行呀,我们虽然是卑微的侍女,但好歹身家清白。
不能为了眼前一点蝇头小利而毁了自己一生的清白呀。
你说什么呢小漾儿,我只是端个菜而已,怎么会毁了清白呢?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最后我也没端进去呀,被管事给拦下了。
不过呢,我看到那个客人的背影了。
应该是个很年轻的男人。
小扣子,你是不是思春了呀?小漾儿凑过来一脸神秘兮兮...噗哧...你简直语不惊人,死不休,要死人了,你瞎说什么呢?小心我撕烂你的臭嘴。
我才多大呀,我就是纯粹好奇而已。
洛子曦装作一本正经的胡诌,作势要打她。
半夜里,一阵嘈杂叫嚷的声音响起...开门呐,快开门呐...安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询问道:谁呀?大半夜的?是我,安妮,你快开门呐...安云打开房门,吓了一大跳,瞌睡虫都被吓得逃窜了!你怎么变成这幅德行?只见缩在外面的女人蓬头垢面,脸上还有些青紫色,衣裳也被撕碎了,小内衣都露出来了,显示出里面的皮肤没有一块好肉。
哇哇哇...安妮半夜里顶着一个鸡窝头,哭得惊天地泣鬼神,整个人都在不停的颤抖,泪水模糊了双眼,配着夜色,看着像女恶鬼似的。
安云担心哭声惊醒了管事,赶紧捂住女人的嘴,将她给拽进来,呯的一声...将房门给关上了。
呜呜呜...安妮不敢大声哭泣,只能压抑着情绪,肩膀一抽一抽的。
鸟窝的人都被哭声吵醒了!洛子曦也不例外。
哟...这不是咱们的长老夫人嘛,怎么还有闲心光顾我们的鸟窝呀?还把自己整成这副模样,深更半夜的,你这是想唱大戏呢?小漾儿从被窝里爬出来,声音不屑地讽刺道。
行了!少说两句吧...说说吧,你这是怎么回事,这才过了几天啊,你就把自己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活像地狱里的女罗煞。
安妮抽噎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断断续续的说了一遍。
他们...他们都是魔鬼...都是畜生,都不把女人当...当成人看。
大...大长老安排我去陪他的客人睡觉,我要是不从的话,说要打断我的腿,他说我已经是他的女人了,是他的所有物了。
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得无条件的服从,否则就把我卖去暗楼。
被逼无奈下,我去见了他那个客人,我进去的时候,里面黑漆漆的关着灯,我有些害怕,想着退出去。
不料...突然从旁边窜出一个男人,他将我一把扯过去扔在床上,还拼命扯我的衣裳,又用手捂住我的嘴,不让我叫出声,我当时都吓懵了!可是我又发不出声音,最后只能流着泪任由那个男人为所欲为。
完了之后,他又拿出皮鞭抽打我,还让我大声的叫出来,他又说他最喜欢听女人的惨叫声了。
安妮说着说着又想哭了...打住打住...这男人莫不是个双重性格的心理变态吧?什么是双重性格的心理变态?小漾儿不耻下问道;就是那方面有特殊嗜好的人,通过这种暴力的方式得到心理满足。
不要再嚎了,安妮你自己犯贱,怪得了谁,难道别人绑着你的手脚逼你了?是你自己好高骛远,想走捷径。
你一个大字不识的乡下村姑,你凭什么认为人家会为你破例?你是天上的仙女下凡,还是地上的杨贵妃投胎。
是你自己太把自己当回事,殊不知,你在别人眼里就是一块随时可以扔掉的抹布。
那大长老都可以当你爷爷了,他孙子都有了。
平时看着人模狗样的,背里指不定干了些什么肮脏龌蹉的事呢,你还死皮赖脸硬要往上凑。
小漾儿,你说话小点声儿,小心隔墙有耳。
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洛子曦提醒道;小漾儿吐了吐舌头。
本来以为半夜会有人追过来呢,结果一夜安宁,什么事都没有。
第二天,除了安妮被大长老派人叫走了之外,其他几个侍女都有些无精打采,但还是照样干着各自的活儿,好像昨天发生在安妮身上,惨无人道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般。
洛子曦找了个空档的时间,去见了陆薄言一面,他是扮演五长老那边的管事。
因为他的身材高大挺拔,跟管事有些相像,听说以前的管事是当过兵出来的。
两边的情报交换过后,陆薄言说五长老这个人,平时虽然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但是对于前任宗主还是比较忠心的,他还是挺想让曹子誉继任苍南宗宗主。
也好过让大长老上位,虽然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但是至少是曹子誉这一方的助力。
洛子曦注意到,远处有一双喷火的眼睛,一直注视着陆薄言这边的交谈,仿佛是怒视出轨的丈夫般。
你挺厉害的呀,刚来两天就给我招惹烂桃花,你自己去掐灭吧。
不是的,小曦儿,那是之前那个管事招惹的,不关我的事啊,不过为免穿帮,我一直采取冷处理。
陆薄言急声解释道;哼...洛子曦走后,麦芽忙奔过来质问道:你什么时候认识大长老那边的侍女小扣子的?你难道不知道咱们五长老跟大长老水火不容吗?要是让主人知道了,你就死定了。